“不行!”
听到楚江说让她把嫁衣取出来看看,卞玉的反应却是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随即卞玉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太强硬了,因此转而软语哀求道:“公子,等到成婚那一日奴亲自穿给公子看好不好?”
平日里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卞玉居然拒绝了自己的要求,楚江不禁感觉有些有趣。
不过,他也能理解卞玉的想法。
毕竟,无论是对于卞玉还是蔡琰来说,这都是一生之中只能有一次的事情,她们自然会无比认真的对待,君不见就连蔡琰都为了给自己做一身嫁衣专门去找卞玉学习女红。
只是,看着卞玉在自己怀中软语相求的模样,楚江感觉之前在蔡琰那里就没有彻底消去的几分火气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好好好。”
应了一声,然后楚江便压低了声音:“不过,我们家玉儿这些日子为了给我做婚衣这么辛苦,就让我来好好犒劳我们家玉儿一次可好?”
还没等卞玉明白楚江口中的犒劳是什么意思,楚江已经用行动让她明白了。
半成品的玄色衣裳被楚江直接丢到了一边,然后他就揽着卞玉往榻上倒了下去。
“公子,现在还是白天......”
卞玉微不可闻的求饶声从房中传出,渐渐变得微不可闻。
............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
因此,楚江也就干脆在卞玉那里用了晚膳,然后当晚就留宿在了卞玉那里。
第二天一早,当楚江神清气爽的醒来时,昨晚精疲力尽的卞玉却依旧睡得香甜。
见状,楚江也就没有打搅她的好梦,只是让侍女绿儿去准备些粥饭,他就躺在那里一手撑着脑袋欣赏着卞玉的睡姿。
就这样,知道绿儿都把粥饭端来了,卞玉却还是没有醒。
起身从绿儿手中接过托盘,楚江淡淡道:“我来吧。”
闻言,绿儿点了点头,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将托盘放在床头,看着依旧熟睡的卞玉精致的睡颜,楚江突然有了一点恶趣味。
伸手捏住卞玉光洁的琼鼻,果然,没过一会儿,还在睡梦中的卞玉秀眉便蹙了起来,然后便下意识的伸手去拨开楚江捏着她鼻子的右手,就像在驱赶什么小虫子一般。
然而,前一刻楚江的手才被她拨开,下一刻却又捏住了她的小鼻子。
如此三番,卞玉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怔怔的看着楚江似笑非笑的表情,半响卞玉总算是反应过来。
“公子醒了。”
说着,卞玉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明显是还没有睡醒。
不得不说,见惯了平日里卞玉贤惠精明能干的模样,此时这幅慵懒的样子却是别有一番风韵。
轻轻在卞玉光洁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楚江转身将绿儿送过来的粥盛了一碗端了过来,道:“就算你还困,也要吃点东西再睡。来,张嘴。”
一边说着,楚江用勺子盛了一勺粥,放到嘴边吹了吹,试了试温度,然后递到了卞玉嘴边。
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卞玉不由有些愣神。
从昨日至今,这中间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宛若一场大梦一般。
平妻之位,现在楚江居然亲自喂她喝粥。
这些都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然而楚江却都给了她。
乖乖的张开了嘴,卞玉并没有表露出来什么。
聪慧如她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着卞玉吃了一碗粥,楚江自己也吃了一些。
把手中的空碗放回托盘上,楚江给卞玉掖好被子,道:“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你要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缩在被窝之中,卞玉从来没感觉到原来可以这样温暖。
乖巧的点了点头,见状,楚江也就起身下了床。
没有要起来帮楚江穿衣,卞玉很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楚江自己穿好了衣服,看着乖乖躺在床上的卞玉一眼,笑了笑:“走了。”
卞玉如小鸡啄米一般的乖乖点了点头:“公子慢走。”
看着楚江离去的背影,卞玉觉得自己的视线又有些模糊。
卿不负我,我不负卿。
她知道,如果说以前她是为了自己所以留在了楚江身边的话,那么现在,她活着的意义就只有一个了。
或许无论是平妻还是妾对于楚江来说只是换了一个叫法而已,但是只有这个时代的女子才能体会这个名分到底有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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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卞玉的小院,楚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大概是困意也会传染吧,陪了睡眼朦胧的卞玉一会儿,原本不困的楚江倒也有些困了。
随意在府中逛了逛,现在的楚府却是真的清闲了。
如果说,以前程昱麴义他们有什么事还要到府上来找他汇报的话,现在除非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否则其余诸事只需要去司空府报备即可。
现在的司空府,才是楚江麾下势力运作的核心。
至于朝廷,其实相较于现在的司空府朝廷就是一个摆设。
楚江身为司空,又领尚书事,自然就有了开府的权利。
何为开府?
开府就是自己建立属于自己的府衙,处理自己手下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自行任免官员等。
具体情况可以参考一下蜀汉时期诸葛亮的丞相府。
所以说,现在朝廷的实际权利其实全部掌握在司空府,至于那些没有在司空府任职的文武百官,就算是官职再高也只是摆设。
不过,其实按理来说楚江这个司空每天还是要去司空府上班的,但是他不去谁又敢说什么?
所以说,把司空府一应事务甩给程昱之后,楚江基本上就没有去过司空府。
因此,现在楚江的日子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闲。
只是虽然很闲,但是方才楚江和卞玉说他有些事情却不是瞎说的。
话说当初吕布说要和他聚聚被他拒绝了,说等处理完一应事务之后再宴请吕布。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也该找吕布谈谈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吕布也是他这具身体血缘上的兄长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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