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居然还是一个掌堂大教主!我听到李万通的话,马上就是一愣。
这个以前看起来其貌不扬,想必是有什么惊人的本事,才能混到这个位置,我心理暗自想道:“这么说来…”
“我…”胡小妖在我身后正要说话,却被我转头一眼就给瞪了回去。
然后,我摆手招呼了一下若雪。
“你去!”我对着若雪说道。
“好”,若雪答应了一声,然后就下意识的伸手在自己的腰间摸了一下。
不过今天若雪姐姐今天是便装出行,根本就没带着警械。一把没摸到枪的若雪立刻就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就要往场下走。
就在我和李万通定下六对六的约定之后,若雪想必就已经有了下场作战的心理准备。所以她听到我叫他以后,就立刻毫不犹豫的往前走。
这若雪姐姐,对我未免也太信得过了吧!我心里暗自苦笑了一声。
若雪对自己是几斤几两自然是清楚的很。如今围着我们的几千鬼仙,就是随便出来一个悲子(普通的鬼兵)她都肯定不是对手,这个她当然也是知道的。
可是即便如此的,她听了我的召唤以后,还是毫不犹豫的就打算下去和人家动手拼命。这就说明她的心里面,对我是无比的信任!
“拿着这个,”我倒转了剑柄,把短剑递给了若雪。
然后我笑着对她说道:“只管往前走,那家伙一定会死在你的手里,没事的!”
“我知道!”只见若雪朝着我盈盈的笑了笑,然后转头就往场下走。
我在前面望着若雪英姿飒爽的背影,看着她就这样毫不犹豫的一步步向前。
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堵在胸膛里。不知道心里是悲伤、酸楚还是幸福。
“一次就好,你带我去看天荒地老……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若雪一边走,一边还轻轻哼唱着歌儿。
在这个寂静的夜色里,她就这样向着面前的森森鬼影走去。直到她在那个侏儒一样的鬼仙前面站住,手持短剑、负手而立。
“老夫兰陵余百城,罗锦山清风仙堂掌教”。
只见那个矮小精瘦的鬼仙伸手往空中一招,就有一把像工兵锹那么大的三股钢叉,凭空出现在他的手里。
“来将通名!”只见他把手里的钢叉,向着若雪一指!
“我艹!”我暗自跺了一下脚,心中暗叫不妙!
这家伙说的兰陵,其实就是现在的枣庄…兰陵这个名字,元朝以后就不再用了!
原来这家伙,是个这么老的老鬼!
一般在判断这些仙家实力的时候,其实从年龄上来看,也能知道个差不离。
同样是七八百年的修炼者,二鲵刚刚干掉的那个虎妖也有八百年修为了,但是虎妖跟人可不一样。
这些兽族的仙家,要五百年才能修成人形,和鬼仙的就不同。
同样的道理,这就和参老怪和槐老梗一样。草木之属的仙家要想修成人形,需要的时间就更长,至少要历经千年才可以。
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修炼了两千多年的参老怪,才会和胡小妖的爸爸胡六一平辈论交。因为他们虽然年龄上相差了千年以上,但是修为上实际是差不多的。
要是按照这个规律说起来,这个可能是来自于元朝的老家伙,实力就相当了得了!
我的计划能不能成?我在心里暗自打鼓,这件事情可是关系着若雪的性命,可出不得丝毫差错!
这个时候,只见落雪犹豫了一下,然后也大声说道:
“叶知寒先生门下弟子魏若雪,浙江公安高等专科学校毕业,现任xx市xxxx大队支队长…二级警司。”
“什么?”若雪这自报家门的一句话说出来,在场的最起码有五百个鬼仙,同时惊叫出了这两个字!
黄九如和常如冰她们,已经集体笑抽了!
“就相当于你们那时候,三法司下属的捕头…”若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闹出了多大的笑话,她居然又解释了一句。
“你!”只见这个老鬼余百城手里钢叉一指,一脸狰狞的正要说话。
就在这时!
只见若雪手的里面,一道电光一闪!
眨眼之间,这道突然出现,如同晴空霹雳一般的光芒,在出现的一刹那却又一闪即逝。
几乎是在它消失的一瞬间,就重新到了若雪的手里!
在那个元朝老鬼的胸口上,赫然间已经出现了一个手电筒粗细的透明窟窿。此刻这个老鬼仙的身体黑雾滚滚,正在飞速的消散之中!
这位掌堂大教主,居然连一招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打得魂消魄散!
吞噬了龙蝉剑的短剑剑灵,在刹那间用出了“放鹤石”的飞翔功能,瞬杀余百城!
脱胎换骨的剑灵,畅快淋漓的吞食着这个老鬼的魂魄,而后剑锋发出了悠长的龙吟,剑身不住的震颤!
短剑轰鸣,声震四野!
又是脆败,又是一招毙敌。即便是我的若雪,而今也可以瞬杀他们的掌堂大教主!
我欣喜的看着若雪向我款款走来的身影,在和她惊喜交加的眼神相对之际。
是不是…该考虑圆房了?就在此时,我不由得心潮澎湃的想道。
“余掌教!”这时候,南边余百城的一众手下一见自己的掌堂大教主被人干掉,顿时就如丧考妣的哭叫起来,场面一时之间乱成一团。
这些鬼仙最是性格乖张,喜怒难测。想哭就哭,说笑就笑,经常做出一些让别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举动。
如今被他们寄予厚望,想要赢下这一场的鬼仙堂教主余百城,居然就这样干净利索的死在了一个女娃的手里。这件事让这些人错愕之余,顿时使悲从中来,玩命的哭喊了起来。
暗夜中,一片鬼哭狼嚎之声,一时之间就像开锅了一样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长发飘飘的女鬼,从北面的阵营中走了出来。
只见这个女人长发遮脸,看不清面目。她一身脏污至极的白衣上面,斑斑点点的全是新旧不等的血迹。
在衣服的胸口处,居然还写了一个饭碗大的“囚”字。
一看这件衣服我就知道,这次出来的又是一个积年的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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