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无疑!”只见这位老先生连笔带纸往自己的桌子上“啪”的一扔,然后抬头向我说道:
“子”字的形状,恰如钢刀加颈,顷刻间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那还算什么?
“你!”他这句话一说,我就看见前后车门的开关上面,同时伸上去了四五只手!
眼看着,大家就要冲出车去对着老头开打,形成圈踢之势。我连忙按住了车门锁!
“先生解得好,”我想了想对着这个老先生说道:“这必死无疑之势,能破解吗?”
“年青人除非不去,去则必死,神仙难救,势不可解。”这个老先生毫不犹豫的说道。
“哦!”我点了点头。
这下好了!我心中暗自想道:“要是骗钱的,按道理现在就该出手了帮我破解了。可是人家居然不接招,就说明这个算命的老先生,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敢问先生道号如何称呼?”我不动声色的向着这个老者问道。
“贫道盗岭子,”这个老先生笑道:“让您见笑了。”
“盗岭真人,失敬失敬。”我向着他一拱手,然后用胳膊肘一捅常如冰:“给钱!”
只见常如冰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抓出一把钞票,扔在了盗岭子的桌子上。
这个时候,我就听见后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喇叭声。原来是前面的堵车已经通了。
我向盗岭子点头示意之后,开车上了路。
“这老头就是欠打!”等我们走出去以后,就见胡小妖在后座上急赤白脸的说道:“连个吉利话都不会说,气死我了!”
“这老先生盗岭子,修为只怕不下于玄蔚王啊!”我却在一边感叹的说道:“移山九死,铁枷难生…说的果然不错!”
原本这玉冠山要是普通的地方,我这一次大不了不去也就罢了。可是这里的风水局局却事关我父子两代的恩怨。我哪怕就是明知必死,也要去看个究竟!
等车子再往前开了一阵,我就发现副驾驶上的常姐,依然是紧锁着她的眉头。
“咋了?还抑郁呢?”我笑着对常姐说道:“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啊?至于吗?”
只见常姐疑惑不解的转过头来,对着我问:“这盗岭子,你不觉得面熟吗?”
“没有啊?”我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就在记忆里搜寻了一阵,觉得自己肯定没见过这个人。
“那可真奇了怪了!”只见常姐纳闷的说道:“这老头,我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他似的!”
车子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了我跟若雪上次过来开会的公司总部。
只见在大门口已经停了一辆大巴车,影影绰绰的,我就看见大巴车里面坐了不少人。估计经过了这一阵堵车,我已经来晚了,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我呢。
等到我下了车以后,若雪过来接我,我车上所有的人也都下了车一一和我送别。
黄九如红着眼圈帮我整理衣服,常姐把龙血刺狠狠的塞进了我的手里。胡小妖…这小丫头“当”的一声,死命在我膝盖下的迎面骨上踢了一脚。
真他娘的疼!我一瘸一拐的上了车,在车窗外看着她们的身影越来越远。
若非生离,便是死别,我看着她们几个窈窕的身影站在那里,渐渐模糊远去。我就不由得暗骂自己:这颠沛流离的日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叶哥!”还没等我缓过神儿来,后面就伸过来一条胳膊,把我的脖子整个就给搂住了。
“就这招儿,你一定得教我!”等我回过头来一看,却原来是嬉皮笑脸的魏轻云。
“你是怎么让她们和平共处的?”只见轻云正眉飞色舞,一脸轻佻的向我问道。
“小爷心情不好,没兴致揍你,你先滚远点。”我没精打采的说道。
“二鲵!”说到这里,我叫了旁边的二鲵一声:“这个小子要是再动手动脚的,就拿刀子先捅了再说!”
“好滴!”二鲵笑着答应了一声:“这可是国舅爷啊!呵呵!捅进去的时候手感一定好!”
二鲵刚说完,就被他身后满脸通红的若雪轻轻捅了一手指头。
“车上还有不少人呢!”只见若雪向着我含羞道:“正经点!”
“你们俩上来干什么?”我听到他这么说,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于是纳闷的向她问道。
“作为公司的现场负责人,我俩跟你们一块去!”若雪得意的向我笑着说道。
“我的老天!”我低声惊叫了一声,然后捂着脸说道:“赶紧打电话,再叫个负责人来把你俩换下去!你们俩去不得!”
“为啥啊?”若雪还没说话,轻云先不愿意了,他绷着脸向我问道。
“我出来的时候算了一命,说此行大凶。”我无奈的说道:“连我自己都有性命之忧,更何况你们俩!”
“噗嗤”一声!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个人笑着说道:“那你也信!真是够实在的你!”
等我回过头来,正看见后座上,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妖艳大姐,正捂着嘴笑着看我。
这一瞬间,我就是一激灵!
只见在这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熟那啥妇的头上,竟有一片青烟滚滚。在烟雾中有两只黄澄澄的硕大眼睛,正在盯着我!
……
我一惊之下,又仔细看了一眼,只见这团烟雾里面隐隐约约似乎是蹲着一个动物的身体。这家伙看起来,还在十分好奇的和我对视。
原来这是一个身上带仙儿的弟马!我这才醒悟过来:看着仙家蹲在弟马脑袋上的架势…这似乎是一只黑猫?
这个女的看来没什么恶意,看来就是单纯的自来熟,喜欢聊天而已。
我朝着后面一笑。对着这些大姐说道:“这话是您说的,还是那位说的?”
只见这位大姐被我这么一问,顿时就是一楞,嘴里面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你…”只见她犹豫了一下,这满车都是人,看来她有话也不好直说。那句“你怎么知道”她也就没问出口。
“我这位小兄弟也是一样。”我转念一想,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二鲵的肩膀,笑着对那位大姐说道:“大家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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