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若雪在我看完之后,对着我说道。
“这家的母亲32岁,被人强奸以后杀害。四个孩子也都全都被杀死在东屋。”
“这个女的叫刘继芬,前年她丈夫扔下他们一家母子五口人跑了。估计是上城里打工去了。这个刘继芬就带着四个孩子艰难度日。”
“昨天中午的时候,从这里经过的村民,发现他们家的门开着。这大冬天的大门大敞四开,屋子里的人不冻死才怪,所以这才引起了人家的怀疑。”
“于是那个人进来一看,才知道他们全家五口,已经全都被杀了。”
我看着现场的警员非常忙碌,害怕给人家添乱。于是我看完了就转身出了门,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抽烟。
一边抽,我一边想像着当初凶案发生的那天,当时这间屋子里面的情景。
那天黑夜里,凶犯进了院子。
家里面没有养狗,这让他得以静悄悄的靠近了房门。然后,他慢慢的打开的简陋的木头门栓,走进了堂屋。
他在哪里伫立了一会儿,好像是思考了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然后,他转身进了刘继芬的房间…
我静静的想着,仿佛我就是那个闯进来的人。当时的一切,就在我面前一幕幕的发生。
我叹了口气,这里面,果然有鬼!
“怎么样魏队?”这时候,只见现场警队里面,有一位队长走了过来,他对着若雪说道:“你带来的这位专家,有什么看法没有?”
我一看,这人是一个中年人。他看起来目光锐利,想必也是一位老刑警了。听口气,他和若雪还挺熟。
若雪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这位警官叫常队长,就是这案子的负责人。
“进一步的结果还得等尸检出来,不过从目前的情况上看,这案子属于强奸杀人,大致是错不了的。”常队长说着,看了看我:“您有什么看法?”
“这家人又没钱可抢,也就只有强奸这一个作案动机了。”我点了点头,示意常队长说得对。
“现在的疑点就是,这个凶犯把尸体来回搬来搬去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见常队长皱了皱眉:“屋里的血迹,您也都看见了,凶手不知道来回把这尸体折腾了多少回!”
“给我们提供点思路,”只见常队长又把一支烟塞过来:“您既然是魏队大老远特意请来的,也就别藏着掖着。反正是探讨,您就说说对这案子的看法。”
我看这个常队对我虽然客气礼貌,但是他说话的内容,还是明显已经露出了“抻量”我的意思。
我要是再说不出点什么来,后面的事估计就不怎么好办了。
“在刘继芬的屋里,我注意到窗台上有血。”我对常队长说道。
“我也看见了,”他点点头。
“在窗台上方的木头窗棂上,也有小块的血迹,还有一两根长头发卡在缝隙里。”
“啊?”听我这么一说,常队长立刻就是一惊,他连忙招呼手下的警员,过去查看我刚才说的那个地方。
“死者刘继芬是中长的头发,那根长发也不太可能是凶手的,因该是她死在另外一间屋子里的女儿头上的。”说到这里,我又指了指东屋,那几个孩子死的那个房间。
“所以呢?”只见常队长眼现惊讶的看着我:“那长头发女孩,在死后被人放在那里过?”
我叹了口气:“等尸检报告出来以后,您再看看。要是我没猜错,刘继芬受侮辱应该是她死后的事。”
“杀人奸尸?”常队长惊讶道:“那,那个被挪动的女孩子呢?”
“不是她一个,”我摇了摇头。
“是…所有的孩子!”
“那个凶犯进来之后,他先是杀了所有的人。然后他把死了的孩子,从东屋搬到了西屋,把他们在窗台上摆得坐成了一排。”
我隔着窗户,指了指西屋里面的窗台。
“然后,这个案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侮辱刘继芬的尸体。”
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边上的几位警员,一起打了一个寒战!
就连若雪都吓了一跳,一想象到当时屋子里那诡异的场景,所有人的心里,只怕一个个的都是心惊胆战!
“在这之后,他又把这四个孩子搬了回去。”我又接着对常队说道: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才会这两个屋子之间留下了满地淋漓的血迹,还有频繁移动尸体的痕迹。”
常队长想了想之后,向着我点了点头:“凭借着一根头发这样细微的痕迹,就能做出这样的推断,您果然是专家。”
“如果复原一下当时的情景,和现在的痕迹确实是吻合的。”只见常队长信服的点了点头。
“再往下面一步的侦破工作,您还有什么建议吗?”这个时候,常队长再看向我的目光,已经不知不觉中热切了许多:“咱们应该朝哪个方向,加大侦破力度?”
他的意思,就是问我该怎么破案了。
“那凶犯把这几个孩子摆放在那里的时候,他们不仅仅是摆在那而已。”我想了想之后,看了看常队:
“案犯是想要让那几个孩子,眼睁睁的看着他做那件事。”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他一定会把那几个死去孩子的眼睛强行打开,然后作案之后再合上。”我无奈的说道:
“所以,如果你们在尸检的时候小心点,说不定能够在孩子的眼睛里面发现线索。如果要是有指纹的话,那就最好了。”
“对!”常队长立刻点了点头,赶紧叫警员去保护好那几个孩子的眼睛。
“从死者的眼球上取指纹,咱们市的法医怕是做不到。”这时候,旁边的若雪对常队长说道:
“我看看能不能从省里找个鉴证专家来。在这之前,咱们先不忙检验死者的眼睛。”
“那太好了!”常队长喜出望外,对我们频频致谢。
等离开了现场,我坐在车上,却在心里面反复想着今天的这桩案子。
“不对劲!”我满腹狐疑的想道:“这件案子里面,好像终于有一股让人发寒的阴森感觉,让人怎么想怎么古怪!”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我隔着车窗玻璃,却猛地看见在对面,和我们相距一公里多的一座山上,似乎是站着一个身影。
远远的看去,那似乎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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