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时更应该清楚的是,你现在在我手里!一会我若是在一个时辰之内得不到六大派众人的消息,我就先杀了你!”
说话间李休眼里凶光毕露,吓得赵敏气势又弱了下去,但下一息她反而一伸头,几乎贴到李休面上,神色变得轻蔑高傲。
“我是大元的郡主,我父王乃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汝阳王!你敢拔剑杀我试试看,我父王必定会带领大军踏平你的光明顶,将你的魔教教众一个不剩的都杀光!”
赵敏毫不畏惧的逼视李休,眼里带着嘲意,好似料定李休不敢动手一般,一幅跋扈郡主的模样。
“偏偏将杀字咬得那么重,却是想激我拔出这把剑吗?”
李休平常视之,言语间淡然揭出赵敏的意图,让她不由神情一窒。
赵敏眼里一颤,脸上傲慢假意尽去,她是真的慌了,她只感觉眼前之人莫名可怕,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在我身边安了多少眼线!一般人即使能想到我在激你,也不会立即想到手中剑有问题!”
李休丝毫不管赵敏的喝问,把藏着十香软筋散的假倚天剑扔在一旁,擒着赵敏对玄冥二老喝道。
“跪下!”
“什么?”
玄冥二老好似没听清,或是难以置信。
“好好看看我手里的人,我叫你们跪下!”
说到最后几字,李休一字一顿威势逼人。
玄冥二老被气得胡子乱抖,面目涨红,怒不可遏。
“我二人也是这天下少有的绝顶高手,你身为一教教主竟用这等低下手段折辱我们!”
鹿杖翁又是大声喝道:“小子!如果你够胆就下到场来与我二人做过一场,要是我二人输了是杀是剐任你施为,你可不要没胆堕了明教的威名!”
李休神色如常,完全不顾玄冥二老的口中暗损与邀战。
“你二人算什么绝顶高手,在我眼中你俩不过是蒙元旗下的两条断脊老狗罢了!”
此话一出,极个别脸色有异的教众立马又恢复了平常。
说完,李休一脚毫不怜香惜玉的踹在赵敏膝弯,使她重重的跪了下去。
膝盖生硬磕在石上让她不由蹙眉痛叫,赵敏想要回头狠瞪李休一眼,却只感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后脑,真气催吐间一阵微压,使得她不由身形一颤。
赵敏虽神情还算淡定,但额头却已出了一层薄汗,她知道此时身后之人一旦稍有失神,这真气就会立马打穿她的脑袋,全尸都不能。
相隔不远,玄冥二老自然也能看到赵敏头上的雄厚真气,凝而不发飘忽不定,实是神乎其技,可他们却无闲心去赞叹李休对于真气妙至毫巅的操控。
“你想干什么!”
李休掌中真气又是一阵飘忽晃动,使得玄冥二老神色随之更加紧张惊惧。
“刚才不是很有骨气的吗,我现在说最后一次,跪下!”
玄冥二老神色犹豫屈辱之下,慢慢屈膝,看起来已有了妥协下跪的意思。
即将不得吹灰之力就降服两个强敌,韦一笑与殷天正脸上露出笑意,教主这一逼迫使巧,无形中得救下多少教众的性命。
但就在这时,赵敏已灵慧得想明白其中关窍,突然高声开口。
“他们要留着我交换六大派,他们不敢杀我!快擒下两个魔教教众来交换我!”
郡主已发话,无论事后怎样也能推脱罪责,玄冥二老如蒙大赦对视狰狞一笑,便一掠身向护住亭子的明教教众冲去。
李休这时自可以当即把赵敏出手打至伤残,就能把玄冥二老吓停下来,但他实已厌烦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的出口威胁!
又不是什么他对付不了的强敌,不过是两条总想咬人、以为自己能咬到人的两条老狗!
李休手中一转,将赵敏猛地抛向殷天正,早已会意的殷天正顺利接下赵敏并用鹰爪逼住了赵敏的雪白脖颈。
李休全身真气勃发,脚下一踏似鹰雕腾飞般轻身越过明教众人,对着冲来的玄冥二老就是凶横两拳。
玄冥二老自信两人联手断不会输给面前这个年轻小子,当即也是抬掌运起玄冥神掌,神情阴狠猛地轰出!
既是真气对撞,也是拳掌相交!
玄冥二老当即承受不住,只感手掌似被铁锤轰击,且身受余势不止的九阳真气粗暴冲撞,当空吐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去。
还未等玄冥二老彻底站定,李休便不依不饶又横暴欺身过来,首当其冲的便是鹿杖客。
李休眼里露出悍戾凶光,手运鹰爪势若雨落,抓出道道残影。
鹿杖客仓促间提招急挡,两人转眼间就对轰数招,每对轰一记鹿杖客都感觉手骨剧痛似裂更加重一分,且他已渐渐丧失了对两臂的细微感知,挥舞间也有些麻木本能。
鹿杖客神情痛苦狰狞间也是无奈,只能强撑,谁知这小子真气那般厉害竟压过了他俩的一甲子内力且莫名克制了他俩的玄冥神掌,使得他二人一招便落入下风。
接上的攻势又疾爆凶烈、危险之极,要是有一记鹰爪没有挡住接下,怕是他立马这条老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两人交手只过瞬息,鹤笔翁站定之后赶紧驰援鹿杖客,但随着接连几声急促骨裂声,三人都是神色一变。
霎时间,鹿杖客抬头与李休对上了眼神,他好似看到了一只饿虎在向自己暴虐咆哮!
“啊!”
双臂已断的鹿杖客神色万分不甘恐惧中了李休一记凶残鹰爪,不由凄厉惨叫一声。
李休不再管他,折身迎上鹤笔翁,交战了起来。
鹿杖客缓慢踉跄后退,只感无尽气力似决堤江河般自身体里急速流出,且剧痛传遍全身间鹿杖客竟无法分辨伤处具体在何处。
鹿杖客不由低下头去,看到自己的左胸有一道狰狞伤口,大约一掌宽阔,覆其心上!
皮肉翻出掺杂着森白断骨,伤口处本来还在的几根护心肋骨早已不知让李休抓断落到何处!
眼睛晃神模糊间,鹿杖客竟好似直直看到了他还在不甘抽动的受伤心脏,等他再想睁眼看清一些却猛然倒了下去,彻底没了声息。
“师兄!”
鹤笔翁与李休交手中,余光瞥到胸前被生生掏出血洞已死去的鹿杖客,不由一声悲怆大喝难以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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