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宫外的一栋庭院,杨召青娶亲后就搬出了无量宫住。
三人一走到庭院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谈笑声,走进一看,只见林萍萍和武群芳、程鹰舞母女也在,程鹰舞正双手叉腰,甩着一头的小辫子,不知道在学谁走路,惹得林萍萍和武群芳笑不停。
如今武群芳和程鹰舞母女主动请缨留在了无量天照顾那些花花草草之类的,而程耀威下到了下面做宫主,其他子女也都登上了殿主的位置。武群芳领着程鹰舞继续留在无量天无非是继续保持和高层的关系,也是为程家人的前途计。
甩着满头小辫子一转身的程鹰舞无意中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苗毅三人正笑看着她耍宝,顿时傻眼在原地。
林萍萍和武群芳见状回头一看,亦怔了一下,旋即双双匆忙站起,领着程鹰舞赶紧过来行礼,“拜见圣尊!”
“不必多礼!”苗毅伸手虚扶一下,从让开的三人之间走了过去,进了亭子里落座,林萍萍赶紧吩咐人上茶之类的。
看看忸怩在亭子外面的程鹰舞,苗毅笑道:“鹰舞这是在跳舞吗?继续,跳给我看看。”
他本是调侃,谁知武群芳立刻朝女儿催促道:“鹰舞,没听到圣尊的话吗?你最拿手的舞跳给圣尊看看。”
如此倒是闹得苗毅一愣,这一身匪气的丫头真会跳舞?不会太勉强吧?
“是!”程鹰舞弱弱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缓缓向后退去。
站定后,随手招了支宝剑出来,稍加平复情绪凝了凝神,手中剑一扬,腰肢一扭,裙摆飞扬,勾腿如弯月向天,单腿独立静住!旋即又见剑光徐徐,展臂舒腿,身段曼妙舒展,满头小辫子飞舞,赫然是一段剑舞。
一股别样气息在庭院中弥漫,狂野中藏着一丝女性的刚柔,时而如大漠孤烟,时而如长空弯月,时而如长河落日,说不尽的洒脱,程鹰舞似乎在以舞抒情,渐渐投入。
苗毅还是头次见到这种风情的舞蹈,的确别有一番滋味,不免被吸引的目不转睛,其他人的目光亦跟随在程鹰舞那舞动的身影上,唯独武群芳看向女儿的目光不时瞥一瞥苗毅的反应。
一舞之后,程鹰舞以一个收剑胸前并指抚剑的动作正式做了结尾,方将剑倒提在手向苗毅羞赧拱手道:“在圣尊面前献丑了。”
啪啪!苗毅击掌以贺,摇头惊叹道:“我还以为你只适合做沙匪,没想到你还会跳舞,还真是真人不露相。不过看你舞中的韵味,似乎还是在怀念大漠,住在这里倒是有些束缚了你,你若真喜欢大漠,流云沙海那边不妨让杨总管帮你安排安排。”
一旁的武群芳赶紧出声道:“鹰舞还是喜欢在圣尊身边效力。”
“呵呵!效力在哪都一样,只要有那个心就行。”苗毅摆了摆手,此事暂时放过不提,回头又看向林萍萍,一脸戏谑调侃道:“林萍萍,我这属下娶了你没亏待你吧?做你男人是否还合适?”
林萍萍有些不好意思道:“还好!”
杨召青在旁嘿嘿一笑。
稍作问答一番后,苗毅有事问阎修和杨召青,几个女人退下了。
期间趁杨召青回内院之际,林萍萍突然从旁冒了出来,将他拉到了一旁嘀咕几声。
杨召青闻言皱眉道:“这不合适吧,你掺和这事干嘛?”
林萍萍嘀咕道:“人家既然有那个心,你问问大人的意思又不碍什么。”
于是,等到苗毅离开这边走出这院子没多久,跟随在苗毅边上的杨召青突然出声道:“大人,有一事属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苗毅淡笑道:“有话尽管说。”
顺着台阶下行的杨召青犹豫了一会儿,试着说道:“武群芳托了林萍萍让属下问问大人,想让程鹰舞跟在大人身边伺候。”
苗毅笑道:“没那必要吧。”
见他似乎还没明白意思,杨召青干脆挑明了,“武群芳的意思是,如果大人不嫌弃程鹰舞,想让大人将程鹰舞收房。”
苗毅脚步一停,旋即又继续放步前行,摇了摇头道:“没嫌弃一说,她什么目的你还不懂么,所为无非是程家的前程,程鹰舞是拿来牺牲的,这肯定不是程鹰舞的本意,我身边女人多的是,用不完,不缺女人!我如有心情,想什么时要了程鹰舞都行,却由不得她武群芳来安排。召青这种事情不是你该掺和的,帮阎修多上上心是可以的。”
“是!”杨召青略显不自在,他的身份本就不该开这口,身为大人身边的近臣不该做任何试图掺和大人后宫的事情,这有可能会涉及后宫争宠站队,他的身份只能是站在大人这边。回头要是传到夫人耳朵里去了,不说夫人,哪怕是传到杨庆耳朵里去了,杨庆肯定也会不高兴,这次是自己糊涂了,等回来要好好说说林萍萍。
次日,杨庆派去的人把文芳接来了。
后宫一见苗毅夫妇,文芳就有些紧张,地位上的差别有无形中的压力,加之许久不见,不过她依旧努力装出轻松自若的样子,笑嘻嘻见礼,“大哥,嫂子,这是小妹来之前亲手做的一些点心。”手里抱上了一只礼盒。
苗毅呵呵一笑,将把她弄来无量国商会的事情说了一下,文芳自是欣喜。
云知秋倒也好处,拉着文芳唠了一阵,塞了些小礼物。
玉女宗掌门诸葛清的动作很迅速,赶在了妖若仙大婚之前就将叶心和谭烙的婚事给准备好了。
无量天这边得到消息后,苗毅本欲拉云知秋一同前往,然而云知秋拒绝了。
她可以给叶心和谭烙面子,但是对诸葛清拿叶心、谭烙和苗毅的关系做要挟很反感,觉得没必要俩夫妇一起跑去捧一小小玉女宗的场。她的本意是她去,让苗毅别去,但苗毅念旧情要去,那她云知秋只好拒绝同往。
云若双倒是想跟苗毅去凑热闹,结果被云知秋揪住了耳朵。
苗毅只好带了阎修和杨召青通往。
仙国辰路的人马迁到无量国来后,依然是占了辰路,玉女宗打着苗毅的幌子向整个辰路遍发了帖子,惊动了辰路君使和诸位宫主一起前来贺喜,各大门派掌门更是一个不落地跑来捧场,一时间玉女宗风光无二。
“参见圣尊!”
苗毅来到时,那真是山呼海啸般的迎接声响起,群雄折腰一片相迎。
星宿海新来的君使青盛妖王和本地主人玉女宗掌门诸葛清双双上前迎驾,左右恭请引路。
脸上横着白纱的诸葛清回头多看了两眼,没看到云知秋也来,多少有些失望,若是云知秋也能来,那这婚事自然是更隆重,云知秋的缺席不仅仅是少一个人,更是一种看重与否的态度。她问过叶心,获知云知秋那人挺看重苗毅那些旧友的,居然没来,这有点出乎诸葛清的意料。
如今隐隐已经是天下第一人、风头压过其他五圣的无量国圣尊,竟然法驾亲临玉女宗的一桩弟子婚事,玉女宗满门上下的弟子们翘首以望,个个与有荣焉,一个个脸上容光焕发,玉女宗的崛起似乎指日可待。
两边夹道迎接的其他门派中人则是一个个面露羡慕神色,羡慕玉女宗。
一路走去,苗毅面带淡淡微笑,两边看到了不少的老熟人,依然是月行宫宫主的张天笑,水行宫宫主陶青离和司空无畏夫妇,木行宫宫主程傲芳,赵非和邬梦兰夫妇也来了,剑离宫掌门闻来公特意和弟子古三正站在了一起,三祖门掌门彭鱼……
许许多多的熟人,苗毅微微点头致意,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经不便当众再和诸位熟人勾肩搭背,今天甚至不便热络,要等到婚事之后才好私下会会。
当晚,谭烙和叶心的婚事自然是风光无限,玉女宗和驭兽门简直是倾尽所能联合主办,能动用的资源都动用了,简直是不惜代价举办这场婚事,宴席上的奇珍美味自然是不用说,就是要办给天下人看的。
驭兽门掌门甚至还因为没能把婚事争取到自己门派中举办小有意见。
婚宴结束,精心整理过的最好的别院自然是准备给苗毅的,正厅内苗毅陆续接见过一些旧友和老熟人后,除了站在苗毅座位左右的阎修和杨召青外,也就剩下了作为地主作陪的诸葛清一人。
端坐在上的苗毅目光落在了下站的诸葛清脸上,起身走了过去,直直盯着诸葛清的双眼。
他一开始也没想到诸葛清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又不傻,一看便知诸葛清是想借他的势。
诸葛清被他看的有些害怕,只见苗毅伸手到她面前,扯住了她脸上的白纱,面无表情地就那么手一挥,白纱落地,露出了真容。
此举可谓相当无礼,诸葛清抿了抿嘴唇。
苗毅却是有些被惊住了,目光定格在她脸上,云鬓高绾皮肤白皙如雪,眉如远山,明眸似水,樱唇一点,眉颦眸闪间足以令男人倾心,那绝色姿容竟然比秦夕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女人为什么始终在脸上蒙着一层纱,没想到纱巾下竟然遮掩着如此绝色。
刚饱饮过一顿美酒,酒色刺激之下,苗毅干咽了咽口水,目光看向阎修和杨召青,偏头发出鼻音“嗯”了声。
二人相视一眼,双双会意,立刻快步退下了。
诸葛清正紧张中,接下来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苗毅很霸道地一把将其拽入怀里,美人在怀,横抱而去,这就是代价!
月夜清辉照屋檐,屋内,诸葛清没有做任何反抗,婀娜玉体不堪翻覆中,一夜花开花落尽在不言中。
而屋外,杨召青和阎修守在门口左右,不让任何人靠近,无视远处玉女宗弟子的一脸焦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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