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长舒一口气,然后悲哀地看了他一眼。
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随着他脖子上的心灵屏蔽项链掉落,灵儿感受到了他的危险。
“记忆双股剑的剑气共鸣效果,只要其中一方发动技能,另外一把剑就会复制释放。”
心驰电转之间,灵儿用隐身术救了他一命。
……
另外一边,黑眸长发的直女妹纸也被当场吓得有些腿软(虽然她没有腿)。
卫宫想学却一直没有学会这一招,原本以为只有灵儿这种特殊体质才能发动的技能,结果因为记忆双股剑的共鸣作用,让他也进入了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一半是扭曲的虚幻如泡沫的世界,另外一边是黑白的不带有任何颜色的现实。
就像是夹杂在梦境和现实的通道之中,脚底下的虚无河流蔓延国脚背,再顺着不知名的方向流淌着。
卫宫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他突然想起来,之前灵儿给他说的,如果想回来,那么就可以往这一边踏出一步是什么意思。
准确意义上来说,灵儿的隐身术不算隐身,更像是把身体藏进了一个跟现在这个世界有着重叠联系的异次元空间里面。
这让卫宫和崔潇潇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穿越】这个词。
只不过具体的情况,还得以后再研究。
正是靠着这样神奇的技能,卫宫躲过了一劫。
等他回到李文义的住处之时,天空已经完全黑尽了。
经过了劳累而紧张的一天,所有人都累坏了,李老板贴心地为他们准备好了丰盛的晚宴。
吃过晚饭之后,众人就回到了李文义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间,沉沉地睡了过去。
卫宫临闭上眼睛之时,突然想起,好像忘记了什么……
此时,就在承光竞技场中,贾胜思和品剑师们都还站在寒风中,紧急联系卫宫这个人,早就准备好的祝词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卫宫这个混蛋,最后的时刻居然不在现场!”
王座上的那个白发国君用手掌托着腮帮子,瘦削的脸颊透露着些微的红润怒色,心想,对于国君如此的不尊重,是不是应该把他铸剑师代表给剥夺掉,换成老实听话的言峰会比较好呢?
……
幸好第二天卫宫一觉醒来立马记起了这件事情,赶紧到绯智皇宫中跟陛下道歉,并保住了自己的铸剑师代表资格。
主要还是齐冲羽从一开始就想要拉拢他的关系,所以也只是假装生气一下,就正式下发了让他参加祭剑大典的命令。
卫宫欣然领命,然后从国君的面前退下。
临走之前,齐冲羽叫住了他。
“再过几天就要出发去天剑国了,你既然回来,就在这里住下吧,回梦剑国还要来回折腾。”
“这……”卫宫有些犹豫,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脑海里面浮现出来的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淡蓝色的长裙,还有如星辰般闪耀的眼睛,端庄大方,美丽亲切……
国君抬起有些塌陷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在这里你是安全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卫宫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那句不会有什么问题,反而让他的心头一颤。
与此同时,在这神奇的一天当中,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
冲剑六星当中最年轻的一位天才铸剑师宫止羽,在昨天铸剑选拔结束之后,惨死于家中。
关于死亡的原因有多种推测,一是因为铸剑比拼失败,觉得愧对祖上,于是拔剑自杀,不过这个原因很快就被否定了。
他胸口的那一道伤口,还有满地的狼藉,都在说明一切。
另外一种说法就是宫止羽得罪了很了不得的人物,所以被人追杀灭口,至于他的对手有多么强大,已经被人吹得天花乱坠。
但是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平息下去,最后官方调查的结论是——因为操作失误,宫止羽在研发新剑的时候,被剑的戾气所杀。
至于死的那间屋子为什么会变得一片狼藉,并没有任何的解释。
包括那间屋子本身,也是不可提及的存在。
凡是有过质疑的声音就立刻被压制下去。
本身盒守屋就是跟皇室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国君肯定不希望过多地暴露此事,另外,杀人的可能是很有身份的人。
卫宫总算知道了临走之前齐冲羽说的不会有什么问题是什么意思了。
只怕那个苍老得像一具骷髅的国君早就猜到是他做的。
这也是一个人情吧……
不知道以后要用什么来还。
他抬起手来揉揉眉间,感觉不是很好。
就是这时他的大脑里面萌生出一个忒大胆的想法——
如果有机会接近齐冲羽的话,也许可以用记忆剑消除他的相关记忆。
……
七阶品剑师的头衔易主,逐渐盖过了宫止羽的死亡新闻,变成了最近几天大家最关心和讨论最热烈的话题。
“阿喂,你听说了吗,叶子青被赵墨枫打败了。”
“赵墨枫是谁?”
“赵墨枫就是……哎,跟你说不清楚。”
“阿喂,你听说了吗,赵墨枫打败叶子青夺得了七阶品剑师的称号。”
“是啊,我也听说了,自从品剑师对决失败以后,叶子青为了履行当时的誓言,把品剑山庄的名字都改了,现在好像叫做什么天青居。”
“好可惜,听说叶子青自己的品剑天妃的称号也不要了,她向外自称是天青隐士,从此以后都不再品剑了。”
“啊,那怎么办,今年的祭剑大典就没有叶子青了吗?”
现在讨论最热烈的是,在赵墨枫成功打败叶子青,成为新的唯一七阶品剑师之后,今年的祭剑大典,是否需要改评审席的事情。
这样的报道也充斥在各个乾坤镜版面当中。
叶子青一脸平静地把乾坤镜放到脚边,双足轻轻地放进温泉当中。
白皙的脚踝被冒着热气的泉水浸泡着,仿佛置身在仙境之中一样。
她怔怔地看着水面,却没有半点怒气。
秦仨惊恐地看着她,不知道这位平日里暴躁的女主人在想什么。
越是安静,越是让人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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