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知道,但又好像是不知道,因为根本就没有见过,唯一知道的,那就是唯一一个可以向魔法少女提出一个被杀者的地方吧。”
安琪儿想了一想之后回答。
庞德点一点头,又说: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东西,虽然我也没有见过,因为我也没有一个令到我可以毫无压力的杀死他的人。虽然我只是在网页面上轻轻一点就可以,这个行为是没有任何压力可言的,可是,如果是要指定一个我认识的人,一个我真的是想要令到他不再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人,我真的是找不到,而并不认为我的人生里存在这么可恨的家伙。”
“只是,我没有并不代表其他人并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庞德所说的话也挑不出什么错误。
不过,这基本上就等同于只是在说废话一样。挑不出错误的话基本上都可以总结为谁都知道的东西。
“可是,这一次……我觉得真的是不对,不应该会是这样的。魔法少女不应该是为了帮助人而存在的吗?为什么反而要杀死她们应该要帮助的人呢?我真的是不解,但是……我同样也已经不想去接触这些事情。”
庞德的话就等同于是叫你们,有事也不要找他。
同样仔细一想,一个认为自己的人生中没有该死的家伙,但是却有一个惨被欺凌的朋友,这种友好度只要想一想都可以理解的。
再加上,这是要命的事情,那么根本就不想管,想要把这都当成是一场恶梦,这根本就不可以说是错误的。
“不想去接触吗?还是说,你害怕吗?就象是那个我根本就说不出名字的人一样被魔法少女杀死?”
哈里昂望向庞德。
“我知道你,你是因为害怕成为下一个目标,所以才想要调查,是想要令自己能心安吗?”
杰瑞望向了哈里昂,不过语气显然不是太好。
听起来好像是在指责,但又好像是有些生硬,大概是因为脑内的预演里并没有这种情况的出现吧。
但是至少,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是挥之不去的。
那是——
——为什么你还活着?
也许这种怀疑是没有理由,而且不存在任何理性。
但是,你的确可以感觉到,那种语气似乎正是为此而感觉到疑惑的。
“人活着就是为了克服恐惧,但是,你只是单纯的不想死而已,这样生存下去有意思吗?害怕魔法少女的复仇,那么还想要去探索魔法少女的秘密,这是永远也不可能会得到安心的。”
哈里昂开始觉得这个叫做杰瑞的人有些讨厌了。
但是想到自己的人物卡,背景就是一个校霸之后,哈里昂也能明白为什么这个NPC会有这个态度的。
不过,自己的高APP以及伪娘属性就没有一点加分吗?
KP:在被干的方面上会有加分的,除此之外想也别想了,这只会有报复的方面有所不同而已。而显然,外表也许是一个会令人更加厌恶感的因素,但是却不会成为一个被原谅的理由。那只会在某个方面的复仇心,以及是在扭曲的欲望上表示正义的满足感——然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向着性以及某种奇妙的妄想那里坠落,相信我,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体会,至少在你为之而沉迷之前。
哈里昂:……反正就是背景故事而已,我也不在意这种小问题了。
(而且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玩意的信息里好像很大?这该不会是向着**的方向进发呢?好吧,拜托,好好考虑一下吧,这里是有小孩子在的,这样思想污秽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放出来?)
杰瑞说完之后,望向了安琪儿和林蕾月。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魔法少女的复仇并不正义,但是,那绝对不是作为满足好奇心的目标。你们应该都看到的,这已经说明了,魔法少女并没有我们所想象的那么友善可爱……好吧,也许后者不应该作为怀疑的条件,但是她们绝对不是天使,绝对不是神明,更加不是救赎。”
杰瑞说话的时候又同样的望向了弗莱特。
“想要得到救赎的话,别的东西都只是工具,在屈服于恐惧的瞬间,那就再也不是人,而是工具,工具是没有得到救赎的机会,想要得到解脱,想要安心的话,那么,就得要成为一个人那才行的。不然的话,那个下场我们都已经看到了,那已经不再是可以随便一试的领域了。”
杰瑞似乎是看出了弗莱特与哈里昂的关系,又好像是望到了某个人的心理打算一样。
也许是因为类似的人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他认为如果一个怪谈被证实为真实的,那么想要利用如同是奇迹一般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打算和希望,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
即使在这里的某个人绝对是人渣和恶棍,但是想要利用那种力量来改变自己生活的,与善恶无关,那是来自于社会地位之类的原因。
假如说是在魔法少女以及某人的下场出现之前,也许杰瑞不会多话。
毕竟就算不利用那种东西的力量,也可以使用某些像是枪械,刀刃这样的东西来实现。
但是,杰瑞看到了这个下场,他并不希望看到下一个。
那绝对不是应该利用某种东西而得到的姿态,那绝对不是能给人利用的工具,又或者是某种宛如是固有规则一样的力量,那不像是法律一样能受到资本力量操纵的东西。
那种东西,是任何想要利用它的人都没有办法操纵的。
如果再听信那些传言,走进到这个看起来甜蜜的死路。
那么,这就会产生更多像是这样的事件。
魔法少女所需要的是正义的复仇,一旦失去了正义的话,那么试图执掌正义之刃的人绝对会被利刃切割。
而黑吃黑,罪犯为了消灭自己的障碍,这些事情显然不属于正义。
有些人是该死的,有些人是不该死的。
他也不希望再有不该死的人死在【正义的复仇】当中。
这个世界上是存在救世主的,但是如果不向救世主伸手的话,就算是神佛也不可能帮到你。
连自己也不能向救赎伸出手的话,那就不能期待神佛的救赎之手会向你伸出。
屈服在自身的恐惧,那就等同是舍弃了得到救赎的机会。
即使是服从于恐惧,臣服在这超自然的伟力总比起服从于区区一个人类而言更加贤明。
至少给我擦亮眼睛,然后想想自己到底应该站在哪一边啊!
既没有屈服在救赎的面前,甚至想要利用超自然力量来完成自己的欲求,这种事情,既不正义也不救赎。
不该死的死者,就自然会出现了。
……
入夜之时
“红月,你最近是不是好像变得多话了起来?”
一位少女突然之间向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那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存在的东西一样,令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不过,在少女说完之后,一位红发的幼女浮现出自己的身影。
从半透明慢慢的变成了实体,宛如天使般无邪的童颜望向那位少女。
她现身的时候就好像是那位音乐室幽灵一样,但是,外表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是两个不同的,但是却又是相同的存在。
毫无疑问,这位看起来就像是幼童一样的少女是幽灵,同时也是怪谈里出现的魔法少女。
她穿着一件华丽得不象是平常人会穿的礼服,这件礼服的材质很奇怪,看起来就宛如是实体化了的红光一样,但是又看起来能被光明所穿透,似乎看到在礼服之下那美好的身体,以及是洁白的肌肤,但又好像一切都被那赤色般的光芒所遮掩了一样。
红月,魔法少女红月,是被梅洛蒂的歌曲所召唤而来的魔女。
她以天真无邪的目光望向少女,虽然如此,但是隐约的却感觉到一阵虚假的感觉,如梦似幻。
不管那种感觉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那至少都可以表示一点,这个少女欠缺了一种作为人类的感觉。
“是吗?也许是这样也说不定,毕竟,被这样的形式召唤出来的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东西不是吗?既然是这样,那么,会变成这样也是当然的事情啊!”
红月微微的笑道。
“不过呢,虽然这不应该由作为【死者】的我来说,但是,生者的我所犯下的蠢事,死了之后想要阻止别人犯错,不是很正常的反应吗?既然活着不懂得怎样反省的话,那么就死后才去思考这种问题,这也是没有问题的。”
红月以无邪气的声音说出了这种视生命于无物的话。
不过,假如她真的是如自己所说的一样,是死者的话,那么,会有这种态度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因为谁都不会重视自己根本就没有的东西。
所谓珍视这么一回事,那就是因为自己拥有,所以才会这样产生这种感情。
但对于死者来说,生命本来就是不存在之物。
既然是不存在的东西,又有什么需要重视以及珍惜的地方呢?
红月没有办法想象到一个理由,那是给自己能像是人类一样思考的。
就连人类自身的思考方式都没有办法统一的时候,那么,作为死者的她更加不可能会理解人类到底应该怎样思考。
也许从作为生者的记忆里,她是知道的。
但是知道这件事的本身并不代表什么,没有发自于内心的认同,没有把这种思想和主义融入到自己的意志当中,这件事就是什么意义也不存在的。
因此,死者的想法是绝对没有办法与生者调和的。
她们是幽灵,是魔法少女,也许还是屠杀者,但是唯独不会是生者。
“真是残忍呢,真不愧为怨恨着生者的死人,但是,这是真的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们真的是如你们所说的一样,是这么一回事吗?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你们。”
“信任吗?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存在的,我们本来就只是因为咒文的关系才会听你的话,但也就仅限这样而已,如果不是拥有相同的目的的话,那么……”
虽然红月没有说下去,但是少女都可以理解到她想要说的是,假如不是目标一致,那么就给我去死的意思吧!
说到底,红月是被咒文所召唤而来的存在,并非是从咒文里产生,显现,只不过是作为本来应该存在的东西而出现在这里。
也就是说,她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只要是个体,又存在属于自己的想法,那么就自然会存在自己的目的。
也许这会因为一些莫名的理念,目的,能暂时处于同一个战线上,至少在目的达到之前可以维持有限度的合作。
这甚至能令到死者和生者之间暂时团结。
而作为这连物种也不相同,而具有知性(又或者是不合乎常人般的思维)的存在,就算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想要建立出所谓的信任也是困难的事情。
少女如此直白地说,是因为她知道这些【幽灵】不喜欢客套,又或者谎言,对于这些死者而言,生者的态度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意义,虽然她并没有办法理解,但是既然是不同的物种,那么拥有人类没有办法理解的思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少女对此是抱有理解,但是没有办法了解,更加无法认同。
比起幽灵们,少女其实觉得其他的神话生物,比如说深潜者,又或者是炎之精这些存在更加值得信任。
因为这些存在至少也是存在于这个宇宙的东西,但是,幽灵,如果按照魔法书的说法,那是来自于界域回归,而且不完全的存在。
既是人类,但是又非人类,比起任何的怪物更加恶劣的存在。
如果没有咒文的力量,呼唤幽灵这种亵渎生命的存在,简直就是蠢毙了的事情。
对于死者,作为一个魔法师应该做的事情是给予其再生,又或者是把他们已经舍弃了的身体给了第二次的利用。
但是绝对不是利用复活的法术修改,把本来应该复活的死者以亡者的姿态行走再大地。
如果不是因为……
“如果不是因为小P说你们是不能缺少的一环,我真的是不想与你们成为同伴的。”并非对于那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少女,即使是对于这些用法术控制的死者,也完全没有任何好感。
而她亦相信,如果自己的咒文有一个瞬间的无力,自己绝对会被杀死的。
也因为这样,死灵法术才会是危险的,那远远比起僵尸制造,尸鬼复苏,又或者是无心鬼来得更加可怕。
“我们也是这样想——生者。”
红月的眼神慢慢的冷漠了起来,无邪气的目光里也开始浮现出如同是怨灵一样的恶毒,作为伪装的形象就好像是在这一刻完全粉碎一样,现在的她,并非是作为救赎之手的魔法少女,只是一个从界域回来,行走于地上的死者。
不过,这种邪气的目光也就只是一闪而过,红月马上就变回了那个拥有甜美笑容的魔法少女,像是那种诅咒生者的怨恨,已经没有出现在她的脸上。
这个无邪的外表的确是具有相当大的欺骗性,但不过就算是红月的姿态怎样改变,少女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她显然并没有在意这位魔法少女的态度。
不管红月,又或者魔法少女到底是什么东西也好,这都不会影响到她的计划。
只要咒文的法力还在的话,那么,少女就好像是拿住了铁索束缚野兽的主人一样,再算被锁住的野兽到底有多么凶狠,那亦绝对不存在什么反抗的力量。
这是她作为魔法师的自信,也是她对于咒文力量的信心。
也许幽灵们是一些可怕的存在,就算是作为施法者的她,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界域得到了什么。
但是,被魔法力量所使役的存在,只要一天魔法还在,一切……一切都在控制中。
所有的事情都如同是她所想的,以及是在小P的计划当中。
只要,只要那个东西完成了的话,那就不需要再担心了。
永远安心的生活,以肉身抵达天堂。
没有比起这更加有意义的东西。
而且,距离抵达到那里的魔法,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欠缺了一切时间而已。
但是她知道,这根本就不重要,这是必然会被成就的。
就算是在这个世界背后的无形之手,那都会帮助自己,命运就在自己的战线当中。
因此,没有什么是可怕的,也没有什么是值得可怕的。
“对吧……小P,你想看到的,那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
少女呢喃着,可是,周围并没有别人的存在。
是和刚才的幽灵对话一样的吗?不,这是否定的,因为不管是任何一个相位,少女的身边都没有别的东西存在着。
红月也好,其他魔法少女也好,她们都不在。
唯有少女的狂笑声在这个入夜之时响起来。
狂气而疯狂,眼神中看不到存在一丝理性的存在。
这个人已经疯掉了,不是因为世界观与别人不同的那种疯狂,更加不是因为常识已经变成了他人完成没有办法理解到的【真实】知识而显得怪异。
这个人,恐怕已经坏掉了吧,常识也好,理性也好,甚至是自己的人格也好。
这不是知道了更多的人应有的表现,那是已经失去了自我的体现。
就好像是被某个来自于异星的精神所控制一样。
又或者说,她的精神早就已经抵达到异维度,成为了其他存在也说不定。
……
安琪儿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她疲惫的倒在床上,但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各种奇妙的【即视感】也令到她没有办法入睡,就好像是只要把自己的眼睛闭上的话,有某些光怪陆离的东西就会从那看不到光明的世界进入到自己的视界当中。
即使身体已经累得想要短路,但是,安琪儿仍然没有睡下来的动力,就好像是自己的梦世界正在拒绝自己的呼唤一样,就算是闭上了双眼,放空了自己的思想以及其他一切一切的,但是,如果是神明一样可怕的清醒感仍然令到她的意思被束缚,制约在自己的肉身当中。
这也许是某种世界观的冲击所引致,这也许是来自于某些不应该存在于世界的异界之物所影响,又或者干脆就不过只是这一天的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而已。
但不管怎样也好,至少有某种东西是改变了。
就算她自身也没有办法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是这的确是有某种东西被改变了。
(这也许是名为性取向的东西吧)
“果然,没有办法睡下来啊!!”
安琪儿愤怒的吼道,没有办法入睡,特别是在这种已经能说得上去到了另外一天的时间。
没有办法进入梦乡,这无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她简直就好像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衰竭一样的感觉,虽然这多半也只是某种错觉而已,但是这个理由应该是因为过到活跃的大脑与现在的身体并不相合吧。
她失眠了,整个人都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反胃的,就好像是连同人格也一同的吐出来一样的触感。
不管是比喻也好还是真实上的感觉也好,全部都非常奇怪。
就算是说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安琪儿恐怕也不会产生什么疑问,甚至会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这种难受得过分的感觉,不就正好是说明了自己的身体已经走到去极限,快要完蛋的意思吗?
安琪儿是这样想的。
但是,比起这些东西而言,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无疑是令到安琪儿感觉到最痛苦的。
那就象是把自己至今为止所建立的世界全部砍得支离破碎一样。
比起身体的难受来说,更加令人觉得痛苦,难受的是至今就好像是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这件事才是真正痛苦的,就像是喜欢玩游戏的人突然之间发现到自己成为了游戏里的npc一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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