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牛吃完了午饭之后,他们再稍微在岛屿上逛了逛。然后,他们就返回了茶馆。
刚一回茶馆儿,罗听源的手机就疯狂的响了起来。罗听源拿出手机一看,来电话的是王厚文。
罗听源直接接通了电话,问道:“怎么了?刚才我在别的世界度假呢,没信号。”
“出事儿了。”电话那头,王厚文的声音严肃。“晋州古长平之地,谷山村的村民,一夜之间死光了。”
“死光了?你们怎么知道的?”罗听源闻言,皱起了眉头,问了一句。
“走已道人发现的。”王厚文答道。“那个村子,依然被埋骨在古长平的鬼卒屠戮了。”
“现在情况如何?”
“事儿貌似是昨夜发生的。”王厚文的声音严肃而厚重。“走已道人今天早上发现的。现在,特勤局几乎全员出动,将谷山周边封山了。”
“那其他的村民们呢?”罗听源问道。
“都转移了。荷枪实弹的军人去赶人的,都走了。”王厚文回道。“现在,鼓山周边,完全被军队布控了。”
“而且,那些鬼卒貌似因为是白天,所以没什么动作。他们还在谷山范围之内。”
“你们没有人进去过么?”
“有啊。进去了两个排的士兵,都拿着心性的灵力武器,都修行过最基础的三部秘籍。”
电话里,王厚文给罗听源讲述着情况。“但是,他们一共就活着回来了十七个人。”王厚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伤感和失落。
“你的傀儡呢?还有走已道人呢?他不是号称第一高手么?他怎么没进去?”
“走已道人他说他不能进去,有些特殊的原因。至于我,我的傀儡只要一进去,就会失去控制。”
“把坐标发到我的手机上。我们马上去。”罗听源言罢,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抱歉,青萍,有些急事,我要去处理一下,下午没法陪你了。”罗听源微微皱着眉给慕青萍说了一声。
“呢。”慕青萍闻言,点了点头。“你要有事儿,你就去忙吧。我无所谓的。”
“怎么了?什么事儿这么急?”一旁的方孝孺问道。虽然他不能离开永乐秘典太远,但是他还是想问一句。
“古长平之地的那个万人坑出问题了。四十万冤死的赵国士兵化身鬼卒,再现人间。”
“什么!”方孝孺闻言,脸色大变。“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伤亡如何!”
“被屠了一个村子。现在他们几乎霸占了谷山之地。”罗听源回答了方孝孺的问题。
“真是岂有此理!披甲持戈,不思戍边报国!反而屠戮生民!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方孝孺气的脸色都发抖。
“他们被镇压在古长平之地两千年余年,受尽苦楚凄凉,化身厉鬼也不是不能理解啊。”罗听源轻轻叹了口气。
“再说了,他们被天地灵物镇压在谷山之下,这么多年不得超生,自然怨气深重。”
“那他们怎么刚刚才出来!”
“自然是因为天地灵气消散的时间里面,磨灭了镇压他们的东西的灵性呗。”罗听源耸耸肩,答道。
“所以,现在他们从地下爬了出来。”罗听源的脸上有些复杂。“他们也是可怜人。但是,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了。”
“你要怎么对他们?”方孝孺问道。
“如今六道隐没,地府未兴,他们愿降倒也罢了。若是不愿,在下也值得除魔卫道,捉鬼伏妖了。”
“但是……”
方孝孺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罗听源并不打算听了。“时间紧迫,在下就不耽误了。方先生,告辞!”
言罢,罗听源一挥手,他和夔牛便同时消失在了茶馆儿二楼。原地,只留下了慕青萍和方孝孺两人。
方孝孺长长的叹了口气。投过窗户,他看着远去的罗听源,一脸复杂的神色。
兔死狐悲,他也是个积年老鬼啊……
骑着夔牛的罗听源,在半空中急速的飞行着。此时,他已经在想之后的事情了。
罗听源打算回去之后,就在各个州部的州府布置传送阵。借由茶馆二楼那个的房间做中转,勾连华夏各个州府。
…………
下午四点半,罗听源已然赶赴晋州谷山附近。那里,外围全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内层的士兵,武器据多种多样了。
罗听源并没有骑着青牛落地。他直接瞬移到了王厚文他们所待的帐篷之内。
“现在情况如何?”罗听源问道。
“还好。可能是白天你的缘故,那些鬼卒没有出来。”王厚文回答了他的问题。他对于罗听源的骤然出现没有丝毫的惊讶。
事实上,这屋子里的几个人,对于罗听源的出现都没有什么惊讶的。王厚文、李大勇还有那个浑身隐匿于黑袍之内的人。
那个人,想来就是走已道人了。
“你就是特勤局长?为何不去谷山之内看情况?”罗听源直接出言问道。
不过,他没等走已道人回话,就接着说道:“现在事态紧急,我懒得找你的麻烦。谷山事了之后,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解释,我就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那是自然。”走已道人声音喑哑。他直接应下了罗听源的话。“等到此间事了,贫道自然会给公子一个交代。”
“不是给我,是给那死去的几十士兵,还有那一村子的人交代。”罗听源瞥了走已道人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你去干什么啊,罗顾问?”王厚文在后面招着手喊了罗听源一句。
“进去看看情况,要么劝降,要么杀鬼。”罗听源的声音从远处传了回来。
王厚文冲着罗听源的背影招了招手,然而,他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终究还是没有叫住罗听源。
走已道人不去。两个排的士兵,才回来了十七个。那四十万厉鬼,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走已道人看着离去的罗听源,沉思良久,终究,他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老夫,真是有苦衷的啊……”
“没事的,走已道长,您这千多年来,为华夏做的贡献我们都有记载。如此小事,不必在意了。”
王厚文察觉到了走已道人的情绪低落,于是出言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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