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回山洞,罗四平带着手下十几个土匪守在洞口,冷冷的看着走来的士兵,一支羽箭射出,钉在洞外不远处的地面,这是警告,也是战斗序幕的乐章。
骑兵见洞口十几个破烂衣服的家伙手持弓箭长刀,心里一紧,刀出鞘箭上弦,环视四周,没有发现有其他埋伏,心下稍安,队长冷声问:“你们是什么人?放下武器。”
罗四平虽然知道自己这点人不是这些士兵的对手,但也不是好说话的人,大摇大摆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走出山洞,要不是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气势应该会更强一些。
罗四平站在洞口外,上上下下打量来人:“你们是哪的?”
骑兵队长见对方没有开打的意思,收回自己的战刀,上前几步说:“我们是禁军虎啸军团前锋队,你们又是什么人?”
罗四平回头看了看,心有顾虑说:“我们,我们是猎人。”
骑兵队长不屑的冷笑:“你看我很傻很好骗吗?猎人?”
罗四平的谎言被识破,没有半点尴尬,梗着脖子说:“咋地?我们就是猎人,爱信不信。”
骑兵队长想起任飞和杨兴、袁方的关系十分亲近,这些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同伴,也不想把关系闹僵,强压怒火说:“放下武器,我们不会为难你们。这位兄弟,我们职责所在,还请配合。”
罗四平打量对方半晌,摇头说:“不行,放下武器我们就得任你们摆布了,那不是我的性格,我看你们还是走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
骑兵队长皱眉,正想说什么,身后有人提醒:“队长,殿下他们到了,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队长回头看了看山下大队人马,犹豫了一下摇头说:“你去把这里的事通报殿下和常将军,我们守在这。”骑兵领命,撇了傲慢的罗四平一眼转身下山。
刚刚骑兵的对话声音压得很低,罗四平没有听清,不过看到山下来了更多人马心里叫苦不已。
阎熊和两个依稀看得出穿着差办服饰的人走到洞口,问罗四平:“怎么回事?”
罗四平努了努嘴说:“这不就这么回事嘛。”
阎熊看了骑兵队长一眼,又看了看山下更多的骑兵,对眼前的骑兵队长抱拳说:“这位将军,可是任飞带你们来的?”
小队长闻言松了口气,这些人真是和刚才那人一起的,多亏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抱拳回礼说:“阁下是什么人?”
阎熊犹豫了一下,眼下己方已经被团团包围,想走已经是不太可能了,索性实话实说:“在下南屏郡幻羽县都头阎熊,任飞是在下女婿,不知道将军可是样,呃,三殿下的麾下?”
骑兵队长闻言急忙抱拳说:“正是,三殿下已到山下,各位很快就能见到殿下,不过在那之前是不是收了刀弓?还请见谅,我们也是职责所在。”
阎熊和罗四平对视一眼,罗四平依旧摇头:“不行,还是等见到那小子再说。”
山洞内,闫月、小梅和大梅探头探脑,好奇的打量外面的情况,听说杨兴很快就到,众人惊喜不已,尤其是小梅,脸上泛起红晕。
自从袁方和杨兴参军离开,小梅整天魂不守舍,时常走神,脑海里时不时的闪过杨兴嬉皮笑脸的模样,心理的思念越来越浓,闲暇时到处打听杨兴和袁方的消息,保守相思之苦,直到这个时候,小梅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在乎他。
后来,袁方和杨兴托人带信回来,小梅收到杨兴的情信得知杨兴过得还行,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可那股相思却愈发的浓烈,每天都要看好几遍那封情信。
后来,听说听说杨兴他们去了东洲,小梅担心不已,又听前来就诊的患者谈起那些阵亡士兵的家属如何伤心,得到多少抚恤,小梅再也坐不住了,几次想要去东州寻找杨兴,都被众人劝阻,小梅待在医馆心却已经飘到东州,一颗芳心备受煎熬,日子过的度日如年,她最害怕的就是那些穿着军服的患者,因为她担心某一天会收到杨兴阵亡的死讯。
就在前些天的晚上,一个身穿军服的人送来一封信,小梅的心几乎停止跳动,还好,在她晕倒之前得知是杨兴的亲笔信,小梅顿时转悲为喜,当听闻杨兴居然成了帝国的三皇子,小梅不可置信,随即狂喜,她不在乎杨兴时不时皇子,是什么身份,她在乎的是杨兴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就好,然后,然后他们就连夜收拾行装,联系莫志远,第二天一早就离开幻羽城来了东洲。
如今心上人正在赶来,就要相见,小梅心中忐忑有些不安,毕竟,杨兴现在是三皇子,身份与以前截然不同,小梅担心,他还是不是以前那个他。
闫月心中同样忐忑,虽然这段时间她赚了不少银子,在家里的地位直线飙升,但她对任飞的感情却没变,一如既往的爱着自己的男人,一大早任飞去定边城,闫月就一直悬着,直到听说杨兴来了,她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点着脚尖张望,寻找任飞的身影。
很快,山路上传来说笑声,尤其是任飞的大嗓门离着老远就能听到,罗四平和阎熊相视一笑,收了手中的武器,笑呵呵的站在洞口等候。
罗四平他们收了武器,骑兵队长总算松了口气,一挥手,手下的士兵刀入鞘,箭归壶,列队两侧,当然,他们没有放松对洞口这些人的警惕。
率先抵达的是一队盔甲鲜明的女兵,在桑柔的带领下,女兵们先是打量了罗四平等人一眼,尽职尽责的做好防御,接着,桑柔对为首的罗四平抱歉说:“各位,为了殿下的安全,还请将武器暂时交给我们保管。”
罗四平已经能远远看到迎面走来的杨兴、袁方和任飞三人,耸了耸肩将手里的长刀递给桑柔:“还是这个妹子说话中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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