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的右手被挡下,正想接着这个空档抽身急退,却被袁方一口痰吐在脸上,不由一愣,没想到袁方这么恶心,打架居然还吐口水,生死危机间,车夫只是稍一愣神就恢复过来,左手压住袁方的匕首,同时身体后仰。
噗的一声,匕首深深刺入车夫的小腹,那种熟悉的感觉让袁方心里一阵,仿佛又回到了厮杀的战场,毫不犹豫的转动匕首在对方腹部豁开个大口子,扩大伤害的同时也为匕首减压,不至于匕首挤在对方的身体里拔不出来。一声惨叫,车夫仰面栽倒,手中的短刀一阵乱砍,防止袁方趁机接近。
袁方一击得手,按理说,伤十指不如断一指,他应该趁对方受伤乱了阵脚的时候趁机解决了对方才对,可袁方没有时间那么做,因为结月已经岌岌可危,等袁方解决了车夫估计结月也已经变成尸体,这是袁方不能接受的,所以,在车夫倒下的瞬间,袁方转身用力投出匕首,擦着一个家伙的鼻尖飞过,逼退另一个围攻结月的凶徒。
结月一刀辟出,和剩下的那个人硬碰硬的对拼一记,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对方的雁翎刀被砍出一个大口子,刀尖与刀身只有一小半相连,颤颤巍巍的随时都头断裂的危险。再看结月手中的战刀,不愧是军工厂特制的顶级战刀,和对方硬拼一记也只是刀刃微微受损而已,并没有太大的损坏。
袁方此时两手空空,对方的手里可都有要命的家伙,以拳脚对抗兵器,袁方还没有那个本事。
就在这时,马车的车窗打开,夜风将手里的刀鞘抛给袁方:“袁大叔,接着。”
袁方没看清小家伙丢来的是什么,只见一道黑影抛来,袁方二话没说伸手接住,看到手里的刀鞘之后微微一愣,接着,挥动刀鞘来了个力劈华山,砸向再次逼来的恶徒。袁方拼死救援,逼退两人,为结月争取到难得的喘息机会,结月稳住阵脚,战刀斜斜劈下,接住其中一人短刀的同时,抬脚踹向那个残刀家伙的裤裆。
与此同时,桑柔一声暴呵,身体跃起用出最大的力气辟出战刀,逼得对方不得不全力招架,随着咔嚓一声,桑柔的战刀将对方横在头顶的短刀一劈两断,刀势不减,狠狠砍进对方的头顶三寸有余。
桑柔全力一击,借助武器的优势斩杀一人的同时,忍不住闷哼一声,抽刀的同时借力斜斩,扫向另一个人的腰部。
就在刚才,桑柔不顾对方两人的围攻,放弃防守击杀一人,而另一个没有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看准时机刺中桑柔的右肋,还好,当初袁方弄出新军装的时候为了弥补防御不足给她们配备了防刺背心,也就是她们外面穿的那个类似防弹衣的马甲,加上桑柔的运气不错,对方的刀尖刺中肋骨,短刀被挡住无法存进,不然,要是这一刀捅实了,一尺来长的短刀完全刺进腹腔,桑柔绝对凶多吉少。
逼开对手,桑柔强忍着右肋的痛楚与袁方和结月汇合一处,三人退到马车旁,以免对方狗急跳墙,对车上几个小家伙出手。
马车里,夜冬灵和文芳、文月嘤嘤哭泣,却不敢哭得太大声,生怕袁方担心,夜风和明杰两个小家伙用身体挡住三个小女孩的视线,看着伤痕累累的袁方三人,眼泪不断滑落,却始终不出一声。
大头就没有几个小家伙那么冷静了,不断的龇牙咧嘴汪汪乱叫,爪子使劲挠着车门,它很想出去帮忙,可是却被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
第一次交锋,桑柔和结月都受伤不轻,除了被放刺背心保护的前胸和小腹之外,手臂,大腿,都有着十几处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止不住的流出,袁方还好,没有受伤,还保持着完整的战斗力,可是他却没有趁手的兵器,刀鞘并不足以杀死对方,最多也就是用来防守而已。
车夫被同伴扶起,捂着小腹的伤口怨毒的看着袁方,抹了把嘴角,看了看同伴的尸体,冷笑说:“挺厉害的嘛,不过你们今天必须死。”
袁方没有主动出击,他要拖时间,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引起行人的注意,只要援兵赶到他们就得救了,所以他不着急,而且桑柔和结月受伤颇重,对方还有五个人,如果这么冲过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桑柔一边戒备一边对袁方说:“姐夫,我和结月挡住他们,你先走。”
袁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说:“我不走,我走了你们就死定了,我留下咱们还有一战之力。”
结月着急说:“姐夫,你听桑柔的,你赶紧走,去找人来帮忙,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里。就算你部位自己着想,也的为明杰和文月她们想想,要是咱们都死了,他们怎么办?”
车夫冷笑说:“放心,我们还不至于滥杀无辜,只要你们束手就擒我保证不会为难那几个小孩子。”
袁方吐了口唾沫:“我呸,你的保证有用吗?来吧,你们要不怕死就尽管放马过来。”提到马,袁方心里一紧,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果然,车夫看了那两匹拉车的马,嘿嘿一笑:“多谢提醒。”说着,挥出一刀,砍在其中一匹马的屁股上。
马匹吃痛,一声长嘶向前奔去,拉着马车狂奔而出,冲向巷子的另一端。
袁方想要追赶,但已经来不及了,担心的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耳边传来几个小丫头的惊呼尖叫,心中担心不已。
面对强敌,袁方不敢大意,但让袁方意外的是刺客并没有趁机进攻,而是缓缓后退,与袁方三人拉开距离。
疑惑间,袁方脸色大变,只见旁边的墙头上多了两个人,两蹲在墙头张弓搭箭,寒光闪闪的箭尖正对着自己的咽喉。
砰砰两声,羽箭激射而出,桑柔和结月同时挥出战刀抵挡,袁方本能的蹲下身体躲避,当的一声,桑柔的战刀砍落一直羽箭,而另一支擦着袁方的头皮钉入对面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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