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位于纽约市中心的高层公寓,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让整间公寓都沐浴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之中,也照亮了从被子里伸出来的一只纤细小手和一头纷乱长发。
似乎感受到了清晨的阳光,那头纷乱长发动了动,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看起来约莫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的面孔来。
刑紫月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刚想要起床,忽然想起已经放了暑假,用不着早起去上学,于是拉过被子继续睡觉。
然而看起来今天这回笼觉注定是睡不成了,才躺了没五分钟,,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那电话铃声刑紫月却十分熟悉,是纽约警局的专属铃声,知道事情紧急,没柰何,只好拿起了电话。
“喂!谁!”她没好气的问道,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杀气。
电话那头传来理查德警长焦急的声音,“刑紫月顾问,不好意思打扰你,今天早上,皇后区发生了一起密室杀人案件,恐怕需要你立刻赶来协助破案才行了。”
(该死,这已经是这个月底六起密室杀人案了,最近这杀人犯都赶潮流么?)刑紫月暗自腹诽着,不过考虑到纽约警局那帮子笨蛋肯定是破不了这种高端案件,刑紫月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一会就到。”说完就挂了电话。
洗脸刷牙,穿上风衣,戴上墨镜,嘴里叼着一个昨天吃剩下的华夫饼,又往风衣的口袋里塞了一个苹果,刑紫月便从公寓出发了。
她没有去警局,而是直接开着车到了犯罪现场。
此时此刻,案发现场的房子外面已经被警察完全封锁了,一些好事的围观群众正在周围围观,几个调查科的人则正在收集证据,一副紧张满满的气氛。
一看刑紫月走过来,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
“谢天谢地,刑顾问你可终于来了。”警长一脸焦急的凑了上来。
“没办法,路上堵车吗。”刑紫月随手将最后一块华夫饼塞进嘴里,“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刑紫月一边啃着苹果一边问道。
警长招了招收,旁边的警员立刻开始向她汇报情况。
“今天早上,送牛奶的人来到这家住宅门前送牛奶,往常女主人总是会亲自出来接收牛奶,但是今天早上却没有这么做,那个送牛奶的就往屋子里看了一眼,记过发现异常,报警后打开了房门,没想到里面的屋子主人已经死了,整个房子的门窗都从里面锁好,看起来毫无异常。”
“哼,有点意思,让我看看现场再说吧。”刑紫月说着。
走进客厅,却见一个女人死装凄惨的躺在地上,满脸是血,似乎是被钝器击打的,身上穿着睡衣。
刑紫月转悠了两圈,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那警长却脸上一喜,通常如果刑顾问这种表情,一般就是发现真相了。
“我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了,把你的人都集中起来,现在我要宣布我的结论了。”
“是是是,我马上喊人。”
警长说着,很快人们就全都被集中起来了,包括看热闹的邻居,办案的警员,送牛奶的工人等等。
看着周围十几个人,刑紫月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很抱歉要让大家聚集在这里,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我要将这次案件的真相揭露出来,这个罪犯十分的聪明,他精心布置了一个密室杀人现场,以为依靠这样的方法就可以逍遥法外,然而,他还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我,没有什么阴谋能够逃过我的法眼,根据我的推测,那个杀人者就在我们当中。”
什么!警长一脸的震惊,众人也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说杀人者竟然会留下来?”
“那个人是谁?”
刑紫月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锁定了一个女人:“那个人就是你——死者的邻居琳达!”
那个叫做琳达的女人一脸的惊慌,但还是强打的精神,“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很简单,死者的名字叫做莉莉,意思是百合花,而你家的花园里恰好种了很多百合,百合在中文里还有女同性恋的意思,因此很显然,你跟死者是一对情侣,今天的日期是9月7日,9加7等于16,16除以4还是四,也就是说犯罪分子跟四有关,而你们家里恰恰有四个人,你家的门牌号是206,而2乘以6等于12,死者的名字第一个字母是l,恰好是字母表里第十二个字母,那么谁才是凶手呢?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吧。”
“这——”
听了刑紫月的推理,众人全都是一脸的震惊——然后很快全都变成了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一名警员惊叫道,“刑顾问,你的推理太厉害了。”
“真是天才,竟然连这样的过程都能推理出来,而且如此的环环相扣,没有一丝的漏洞,简直让人难以置信。”理查德警长也跟着喊道。
“果然不愧是被称为超感神探的贝尔德拉小姐!”一个围观群众也跟着喊道。
其他人也纷纷露出叹服的表情,有的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有的则是不明觉厉,似乎还没想通这推理的过程的样子。
那个叫琳达的女人,先是一阵震惊,然后却忽然笑了起来,“但是你没有证据,这个房子的窗户和们都是从里面锁着的,你凭什么认为是我下的手呢?如果是我杀的人,我又是怎么离开的呢?”
听到琳达如此质问,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刑紫月。
“很简单,如果我推测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从阁楼的窗户离开的,理查德警长,请让你的警员去检查一下二楼阁楼的窗户看看是否是开着的。”刑紫月一脸从容的说出了谜底。
那警长立刻拍了几个手下去勘察二楼的阁楼,果然,二楼的阁楼窗户大开着,而且有两个明显的带血的脚印,正是琳达的鞋。
这下子,周围的围观群众和警察们都一起发出了叹服的声音。
那琳达一脸的惨然,“没想到竟然还是被发现了么,没错,莉莉是我杀的,我本不想这么做的,我希望跟她分手,因为我有我的家庭,但是她死活不同意,这都是她逼我的。”
琳达说完,就被几个警察押送去了警察局。
而今天这场密室杀人案件,也终于艰难告破了。
“干得好刑顾问,这次多亏了你,否则这么复杂的案子,以我们警局的力量是很难破获的,你果然不愧是专业人士。”看着琳达被押上警车,理查德警长十分感激的说道。
刑紫月微微点了点头,“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这是我的工作嘛,如果你真的要感谢的话,一会请我喝一杯吧。”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十几分钟后,警长和刑紫月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为了合作愉快干杯。”
“干杯。”
“老实说,我还是想不通你是怎么做到的,如此复杂的案件,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根本没有头绪可言。”那警长一脸敬佩的说道。
刑紫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牛奶,“我对此也没什么概念,或许这就是一种天赋吧,一种被诅咒的天赋,就因为这种天赋,我见了太多的死亡和杀戮,见了太多的邪恶和悲剧。”她的口气中透出几分沧桑和几分忧郁。
那警长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说起来,你当侦探有几年啦?”
刑紫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从我七岁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五年了吧。”
警长感慨的点了点头,“五年的时间,的确足以改变一个人了,或许你应该休个假。”
刑紫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休假会让我感到放松,而对于一个随时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侦探来说,放松可是会要人命的,只是有的时候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否有意义,在抓捕了这么多的罪犯之后,这个世界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刑紫月一副看透世事的沧桑口吻说道,和她那稚嫩的面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不过理查德警长似乎并没有发现这种差异,反而赞同的点了点头,“的确,我们这帮老家伙还指望着你呢,只要有你在,什么案子都不在话下,听说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你解决不了的难题呢。”
刑紫月摇了摇头,“并非如此,仍然有一个问题是我一直追寻却无法解答的。”
“额?什么问题?”警长好奇的问道。
“这个问题就是——我的父母是谁,我六年前我就开始追查这个问题,我走遍了世界各地,跟各个国家的情报机构打够了交道,然而却一无所获,正是为了找到答案我才成为了一名侦探,不过我有一种预感,或许这个答案很快就会出现了。”刑紫月说着,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
“再见了理查德警长,我还要回去写暑假作业呢。”一边说着,一边抖了抖风衣的衣领,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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