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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永胜的住所位于瑞宝市郊区一片城乡结合部,这里充斥着脏乱差和违章建筑,甚至还有些几十年前修的窝棚,到处画着大圈,里头写了个大大的拆字,真难想象这里住着一位曾经拥有亿万身家的富豪……
“请问你们知道这个人住在哪里吗?”杜龙他们拿着肖永胜的照片到处询问,肖永胜经常更换租房地点,这是因为他已经债台高筑,不得不经常换地方躲避债主。
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了,看到的一幕却让大家傻了眼,只见虚掩的门轻轻一推便开了,屋里乱七八糟,锅碗瓢盆桌子椅子都被砸得稀巴烂,墙上还被人用鲜红的油漆喷了好几个大字:欠债还钱!
“这是怎么回事?”杜龙问道
门外突然跑来一个女人,冲着杜龙他们叫道:“警官,你们怎么才来啊,砸东西的人早跑了。”
杜龙回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我们在找这个人。”
那女人瞅了眼照片,说道:“就是这混蛋,花言巧语骗了老娘,连租金都没交就住了进来,才住了几天啊,就引来一群如狼似虎的人把房间给砸了,那混蛋也不见踪影,若不是老娘见机得快,老娘都要挨打,警官,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那么多人在找他,老娘的门和家具都被砸坏了,墙壁也被弄成这样,那混蛋得赔我多少钱啊!”
石超宇叱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是谁老娘呢?那家伙就是个破落户,眼看着就要坐牢,你的钱啊,肯定是要打水漂了!”
女房东听了这话,顿时往地上一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了起来,杜龙皱皱眉,沈冰清喝道:“别哭了,哭也没用,你知道在哪能找到他吗?若能及早抓到他,或许还可以想法子弥补下你的损失。”
女房东打了一个激灵,她也不哭了,急忙从地上爬起,说道:“那家伙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筹钱来交房租,说好十点以前就能回来的,现在都十一点了,那该杀千刀的,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哪里去了。”
杜龙问道:“他说了去哪里筹钱了吗?”
女房东道:“他说去找什么亲戚借去了,什么亲戚我倒是没问。”
杜龙向四周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他打电话给王立斌道:“我们没找到肖永胜,你确定他的手机还在附近吗?”
王立斌的回答是肯定的,杜龙对沈冰清道:“你打肖永胜的电话试一试。”
沈冰清拨了肖永胜的电话,当彩铃响起的时候,杜龙嘘地一声,然后大家都侧耳倾听起来。
纵然大家都仔细地听,但是直到炫铃结束,依然没有任何发现,杜龙对王立斌道:“那家伙肯定把手机调静音了,这里环境复杂,我们人手不够,没有办法搜他出来,你想办法把他的手机弄欠费或者呼死他,逮不到他也要整他一下。”
“没问题……”王立斌顿了顿,突然说道:“杜所长,有人给李家的座机打电话,来电是鲁西市的,要我把声音给你接过去吗?”
杜龙道:“接过来吧。”
电话接了过来,杜龙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爸,是我,小珍啊,警察销了案了吗?他们没有冻结我的账户吧?”
“嘿嘿嘿……”电话里传来了阴冷的笑声,杜龙一愣,想必那边的李瑞珍也愣了一愣,只听那阴冷的声音说道:“小珍,你没想到吧?我居然会在你家里……你可真厉害,居然能说服那两个混蛋放我鸽子,你是不是许了他们不少好处?嘿嘿,我没那么容易被糊弄,现在你的父母都在我的手里,你要是不在一个小时之内往我的卡里转一千万过来,我就把这两个老不死的剁了喂狗!”
“不!”李瑞珍惊呼起来,她叫道:“你不许伤害我父母,我……”
李瑞珍的声音突然中断,过了两秒钟,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你真是个白痴,警察肯定在监听这个电话,你有本事就杀啊,我和小珍潇洒快活的时候,你就在牢里慢慢等着被枪毙吧!”
说完电话就断了,杜龙沉声道:“王立斌,你立刻通知指挥中心,调人包围李瑞珍的父母家,我们这就过去!”
杜龙挂了电话,说道:“我们上当了,肖永胜根本不在这里,他去了李瑞珍父母家,我们马上过去!”
三人丢下目瞪口呆的女房东,飞快钻入警车,亮起警灯鸣着警笛,向瑞宝市西边驶去。
肖永胜听到警告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但他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就在他翻箱倒柜逼老两口|交出值钱的东西时,警笛声迅速接近,附近执勤的民警已经将该别墅团团包围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立刻高举双手出来自首,不然我们就冲进去了!”现场临时指挥官拿着扩音喇叭叫道。
肖永胜将一个被捆绑堵嘴的老太太推到窗边,他大声叫道:“谁敢动我就杀了他们!”
警方投鼠忌器,不敢硬闯,而肖永胜也没有办法离开,犹如困兽般在房间里暴跳如雷,甚至殴打两位老人,要求警方把李瑞珍找来,还盼望着李瑞珍把钱给他打账户里呢。
杜龙赶到的时候别墅已经警方和好奇的人包围了好几层,杜龙他们好不容易挤进隔离圈,杜龙亮出工作证,说道:“这里现在由重案组接手,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原来的临时指挥看了看杜龙肩上的警徽,嘴角微微一歪,他说道:“里面有一名歹徒拿着菜刀劫持了两位老人,威胁说只要有人闯进去,他就要杀死两位老人,所以我们都不敢硬闯。”
杜龙道:“菜刀?这家伙还真有创意啊……”杜龙接过沈冰清递过来的扩音喇叭,大声说道:“肖永胜,你真不是个男人!没钱了自己想办法挣去,绑架两个老人家威胁前妻给钱,你还真有骨气啊!”
别人遇到这种事都是尽量安抚绑匪,杜龙却故意刺激对方,听到杜龙的话,心里怎么想的都有,旁边的围观者明白了原委,都大声附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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