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猿皱着眉头挂下电话,“居然要征召海贼来维护秩序,搞什么鬼?”
一个穿着大肚兜,留着西瓜头的年轻男子好奇的问道,“老爷子心情不好么?”
“摊上这样的破事儿,心情能好么?战桃丸,我算明白战国那老家伙为什么找我了。”
“为什么?”战桃丸完美的充当了一个捧哏的角色。
“你觉得凭赤犬和青雉的性格,会接下这样的任务么?”
“赤犬大将不好说。青雉大将嘛…嘿嘿,估计不会答应的。”
“所以说啊,那位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我这任劳任怨的苦命人咯。哎哟哟~~走吧,去干活了。”
“那…我们要如何行动?”战桃丸没接自家的闲言碎语,反而问道。
波鲁萨利诺缓缓褪去脸上的玩世不恭,眼中精光一闪。
“要是太弱的话,就等于不符合要求!既然是不符合要求,那就应该弃用。但是最近推进城报告牢位紧张,所以倒不如直接杀掉!一了百了!”
“那么,卑职明白了。”
…………
七水之都。
“为什么…要杀我…”
说话之人明明没死,但喉间生涩,仿佛吐出每一个字都很艰难。更恐怖的是,其人竟然枯瘦干瘪,皮肤一点光泽也没有,就像是体内的水分全部消失了一样。
“这么弱小,还是不要活下去了。”克洛克达尔将手移开,转身走远。
背后,是眼中已经渐渐失去神采的干尸。
“真是太废物了。连敌人的情报也没有得到。”波尼斯跟在身后。
“只要有对方位置就够了,反正也是要全部杀光。”
克洛克达尔叼着雪茄,施施然的走向第六造船厂。许是心中杀气太盛,右手化作沙子在身周环绕,令见者如遇鬼神,无不退避三舍。
而在另一边,库伯一副好学的样子立于伏案的汤姆身后。搞笑的是,小巨人般的库伯竟在脸上驾了副眼睛,与他本人的形象十分不衬。活像一头熊戴着眼镜做针线活,画面感十分喜人。
拉斐尔看了一会,拼命地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敢笑出来我弄死你!”
“嘿…哈哈!没想到库伯队长竟然是个近视!”拉斐尔实在忍不住了,拍着腿笑出了声。
“老子只有在画图的时候才戴眼镜!你懂什么!”
“嗯嗯,就是觉得…”
“我看你小子是皮痒了!走,我们练练去!”库伯抬起熊掌,就向拉斐尔抓来。
嘭——!
一声大响,让两人停止了打闹。
紧接着,嘈杂的叫骂声和哭喊声传入耳朵。
“不对!有敌人!”
两人急忙走出设计室。
一出门,只见广场之内,黑压压的人群成圆圈状戒备的围住了两名桀骜不驯的不速之客。
声音的源头,正出自那里。
库伯和拉斐尔两步赶到现场,天王的船员们见队长来了,自动得分开成两列。
走到中央,库伯问冰山,“怎么回事?”
冰山狠狠的回答,“不知道,这个人进来不由分说的就动手了。应该就是冲我们来的!”
场中央的,正是克洛克达尔和波尼斯。
眼见库伯气势不凡的跃众而出,克洛克达尔眼睛眯了眯,将手上已经被吸成人干的船工放下。
身后的波尼斯突然出声,“坏了。”
克洛克达尔心中一惊。他这个头号手下一向自命不凡,少有服气的人,遇到再困难的情况都能做到处事不惊,令他十分器重。能让波尼斯说这样的话,一定是极其严重的事态。
“是绰号‘不动’的库伯。”波尼斯没让他提问,自己在背后小声说,“天王海贼团的干部成员。”
天王!
克洛克达尔终于知道,他惹上谁了!
但是,他没有丝毫胆怯!反而升起一股豪情!
“你确定?”
“我可是西海出身。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出海?本来是打算投奔天王的,没想到先遇见了你。”只是几个呼吸间,波尼斯就恢复了平静。
克洛克达尔嘴角勾出一丝微笑,“怎么,要背叛我么?”
“这么无聊的蠢问题还是不要问了。”
“那就和我一起就把传说中的西海恶魔杀死,让世人见识到我的恐怖吧!”
“新人,无知也要有个限度!”
耳边的声音和呼啸的拳风在一瞬间令克洛克达尔浑身汗毛乍起!心中警铃大作之际!
沙化!
轰隆——!
一声巨响震得整座造船厂仿佛摇了三摇!岸边停泊的几艘船更是浑身抖动!阵阵波浪反常的从泊位反拍向大海!
克洛克达尔满头冷汗的在空中重新化形,看着下面那个缓缓挺直腰板的男人。
一个直径约有三四米的大坑,莫名出现在他原来站立的地方。
这是库伯的一拳之威!
库伯并没搭理退避的克洛克达尔,俯身抱起之前被攻击的船工,冲拉斐尔问道,“他还有救么?”
拉斐尔赶忙上前,翻开船工的眼皮看看,“他没事!我认出来了!那个抽雪茄的是今年的超新星,‘沙鳄鱼’克洛卡达尔,自然系的沙沙果实能力者。他是被‘沙化’了,丧失了全身的水分!但以他的体质,至少能挺十分钟!”
说着,将船工接过来,冲人群大喊道,“来两个人!”
几名小弟急忙冲上来,拉斐尔将人交过去,“赶紧给他灌大量的水!最好将人泡在水缸里!里面放一定量的盐,但不能是海水!尽快!”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冰山心中一暖。
一对恋人,女朋友出门替男友取钱,路上被人打劫了。回来后,如果男朋友第一句问的是‘人没事吧?’足以证明乃真爱。反之,如果开口就是‘钱呢?’,那女方最好再观察观察。
库伯和拉斐尔的应对之策,殊途同归。
他们两人,哪个手没有百十条人命?但是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追击克洛克达尔,反而先救人,证明了两件事。
一、没把这些船工当外人。
二、他们对自己人是真的上心。
库伯亲眼见着自己的属下将人救走,这才转向一旁虎视眈眈的克洛克达尔。
“你知道么,从来没有人能伤害了天王的人之后完好无损的离开。”
库伯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语气沉稳,就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似的。
“新人,你摊上大事了。”
克洛克达尔舔舔嘴唇,耳边传来波尼斯的低语。
“好像只有不动一个干部,我们有机会。试一试,如果不行,不要管我,立刻跑。”
“区区一个干部…”
“这可是天王,别太狂妄了。你要是太过自大,我可不奉陪了。”
“啰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