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菲入霸的事被严密控制在姚梦云和几名护花内卫之间,任何人不得外传,就连护花卫都不通知。..
护花卫不是护花内卫,她们是自由人,接触的人更多更杂,很难保密。护花内卫是青茉山庄的内宅庄丁,她们和青茉山庄有与天俱来的关系,更值得信任。
况且夏月菲意外入霸,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也需要一段时间来稳固境界。现在与人交手,未必能挥得出真正的实力。好在这一趟行程已经顺利完成,不需要与人动手,倒也省了不少口舌。
为了掩盖香气来源,一向不喜欢用香粉之类东西的夏月菲用上了香粉。为此,姚梦云和她逛了一次百合城的香粉铺血拼,带回一大堆香粉,终于找到了一种香气适合的香粉。
入了霸,夏月菲没有变得更霸气,反而多了几分女人味,逢人便笑,温婉可人。百合骑士们倒没什么意料,以为她是客气,回到护花堂后,夏月华到底是一奶同胞的姐妹,一下子现了夏月菲的异常。
“姐,你乐个啥,得什么好处了?”
夏月菲很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可是一想到这丫头在小伙伴们之间人缘太好,万一说漏了嘴,那这个秘密就瞒不住了。她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道:“我把田力变成你姐夫了。”
“且,这有什么好高兴的,迟早的事。”夏月华不以为然。“你别糊弄我,快说,究竟得了什么好处,你不仅笑得不正常,还用了香粉。咦,这可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呢。姐,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呢。”夏月菲脸一红,将行李提了过来,岔开话题。“要香粉是吧?喏,这儿还有,都是百合城香粉铺的上等货,少君送的,你随便挑,再送两盒给桃其家桃其宝。”
“好耶,好耶!”琅满目的香粉,夏月华一下子忘了正事,一蹦三尺高。“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
接下来的两个月,夏月菲一直深居简出,在护花堂潜心练武,巩固境界。田力也很少出门,一心一意的调教这些孩子,修炼武功。百日期满,有三十多名孩子成功跨入护花诀一重,真正拥有了成为骑士的实力,其他人体质也有明显的提升。
护花诀一重当然算不上高手,可是对于十岁左右的孩子来说,这绝对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何况他们集训的时间只有三个多月。确认了成果之后,田力给这些孩子放了十天假,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同时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家人。他还对他们说,如果谁不想来了,说一声就行,把行李带走。
这些小孩平时在家都是焦点。焦点的特点有两个:一是压力很大,长辈们不仅在逼着他们习文练武,还要逼着他们学习各种礼仪,恨不得一天就成才,顶门立户;二是身边不是师傅就是仆人,很少有真正的玩伴,哪有护花堂这样近百个同龄人一起玩耍开心,让他们回去,一开始的时候也许求之不得,现在?鬼才舍得。
若非如此,田力也不会放他们回去。说到底,他们先是人质,然后才是羽林卫。
孩子一走,护花堂立刻冷清下来,只剩下田力和一些仆人,就连夏月菲都陪夏月华回茉莉城探亲去了。田力本来也想回去但他知道姚梦云身边不能离人。和平时期不用他贴身保护,但必须随叫随到,以防生变。
大概知道田力一个人冷清,姚梦云来到护花堂。两人沿着后花园的石径慢慢的走着。姚梦云不说话,却接连叹息了两声。北宫雁静静的站在门口。田力有一段时间没了,觉得她更加沉默寡言,,也只是点头笑笑,连一句话都没说。
“遇到麻烦了?”田力问道。
“秋收之后,火莲王的大军就要到了。我有两个霸道高手,却没有五千骑士。夏月莲战死,训练步卒的事情全部落在北宫一个人的肩上,你累成什么样子了。”
“练出多少甲士?”
“三千。一千女子,两千男子。秋收在即,不敢占用太多的劳力,也没那么多的钱来装备他们。”姚梦云苦笑两声。“大部分都是月季城的人,其他花国虽然也有近万甲士,却多方推诿,不肯提供最好的甲士,逼得狠了,就用一些老弱病残来搪塞。只有那些有人质在我手中的凑了一千多人。”
田力心疼不已。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姚梦云这个花督做得累。花国不是郡县,她们和花王之间的关系都是松散的效忠关系,更别提花督了。有好处,她们抢得比谁都狠,没好处,她们躲得比谁都远。真要逼急了,她们说不定就改换门庭,不侍候了。
姚梦云掌管三十六国,名义上能召集的骑士近两千,甲士近两万,但真正能够得心应手的就是这不到两百骑士,三千甲士。要想对付火莲王派来的五千骑士,压力可想而知。
“辛苦你了。”田力拍拍姚梦云的肩膀。
姚梦云托着脸,苦笑道:“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也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但事到临头,才现有些困难不是咬咬牙就能撑得过去的。阿力,我真的好累啊,如果还能回到青茉山庄,我宁愿回去做少庄主。”
田力无声的笑了。“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累吗?”
“不知道啊。”
“因为你太聪明了。”
姚梦云翻了个白眼,不解地力。田力笑而不语,指指远处的北宫雁。“你有没有咨询过她?”
“这还用你说?你和月菲躲在乌衣堂闭关,我和北宫天天在一起,几乎所有的决定都是我们俩一起做出的,我还需要特别咨询她?”
“那就是没咨询过了?”田力捏捏姚梦云的小脸。“宝贝儿,相公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灯下黑,什么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姚梦云撇着嘴。田力也不解释,抬手示意北宫雁过来。北宫雁走了过来,躬身施礼。
“花督,国士。”
“国士?”田士歪了歪嘴,坏笑起来。“这么生份,连姐夫都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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