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孔家这些养尊处优的老爷少爷们,就这样在那bao君的yin威下,硬生生被逼着一人吃了一大碗树皮草根和观音土。
好在没人再噎死了。
很显然他们吃着吃着也就吃出经验了。
至于接下来如何处置他们……
这个杨皇帝也没什么好办法,因为曲阜县令摔死,县衙里数得上号的官员也都是孔家的,都被他关入了大牢,所以这座城市的行政体系已经瘫痪,而杨丰是肯定没工夫留下来管理的,最后只能留下三名锦衣卫,然后带着三千仓促武装起来的饥民,由他们暂时军管曲阜。实际上主要任务也就是看押孔家一干人等,另外维持地方上的治安,至于安全倒是不需要多虑,别说周围各县包括兖州府都没什么军队了,就是有,在他和多尔衮的决战没有分出结果之前,这些墙头草们也不会行动。
而曲阜周围超过十万饥民参加了打土豪的狂欢,他们也不会允许清军反攻倒算的。
所以紧接着杨丰放心地离开了曲阜。
他的下一站是济南。
而在济南他同样嚣张地穿着龙袍肩扛双挝,在锦衣卫的护卫下大摇大摆走到了城门前,然后守城的兵卒一哄而散,济南所有官衙紧闭大门,任凭皇帝陛下畅游济南,顺便接受一下济南人民的叩拜。在济南城里,皇帝陛下仁慈地凭空又变出上万斤仙种,赏赐给那些觐见他的济南百姓,顺便又解答了他们的一些疑问,比如说圣朝田亩制度的具体解释,未来大明的税收政策,甚至还有对工商业的鼓励措施。
总之可以说是君民尽欢了。
紧接着皇上在济南百姓的欢送中离开,然后又继续向到青州府。
和在济南一样,还是他大摇大摆地进城,青州官吏闭官衙门不出,皇帝陛下畅游青州与民同欢,实际上这时候直隶山东两省在某种意义上说,都已经算是臣服了,尽管他的圣朝田亩制度让那些士绅彻底对他失去幻想,但却得到了几乎所有底层百姓的拥戴,各地百姓无不望眼欲穿等着皇上的大军。
如果说以前还有疑虑,那么在他这番招摇的巡幸之后,民间对于圣朝田亩制度也就不再有任何怀疑了。
毕竟他都亲自解释了。
那些士绅也清楚这一点,他们也知道民心彻底倒向杨丰,他们只是不甘心就这样承认失败而已,他们只是不肯放弃最后的一线生机,在他们看来那些泥腿子的支持无足挂齿,只要多尔衮和狗皇帝的决战胜利,那他们自然也就高枕无忧了。
就算失败……
那也只能认命了。
就他们那德性,还能真得血战到底是怎么着?
而在这场决战之前,大家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吧!
再说那狗皇帝连八旗大军都拦不住,连北京城都来去自如,换成他们又能干什么,难道指望那些留守的衙役去拦截?那不是扯淡嘛!听之任之吧,*****不合作,大家不屑于学那些pi民向那狗皇帝欢呼,也不屑于跟他一般见识,他爱来就来爱走就走,俺们全当什么都没看见,好歹大家过去也是君臣一场,总不能真得和他刀兵相向吧,哪怕他被妖孽附体了那终究也是崇祯的身体……
呃,这样解释那些地方官员们就感觉自己伟大很多了。
总之杨丰一路畅通。
他就像一台超大功率的宣传车一样,横贯了山东半岛,一边玩天赐仙种的游戏,一边解释自己的圣朝田亩制度,就这样在万民欢呼声中,一直到达还在水师控制下的登州,然后在登州登上接他的水师战舰,向北返回了山海关。
这时候距离他和多尔衮的决战之期已经不足半月了,各路大军都已经完成集结,包括荡寇二旅也都换装完毕,并且各军都已经开赴玉田。
实际上多尔衮的大军也同样已经在蓟州,因为数量实在是太多,清军的军营北起蓟州南至宝坻绵延近百里。
据说总兵力突破五十万。
这可不是号称,而是实实在在的突破五十万,可以说即便在从古至今战争规模一向以巨大著称的中国土地上,一支这样规模的大军也堪称惊人了,如果再算上近十万明军,那么这场决战将是一场六十万军队的超级大战。
杨丰是最后一个登场的。
而就在他踏上山海关的时候,一件特殊的礼物也正在等着他。
“南安侯,这就是你的礼物?”
杨丰颇为开心地说。
在他面前一片围栏内,一头巨大的猛兽正在悠闲吃草,此物肩高超过两米,身长更是超过四米,浑身厚厚的硬皮就恍如一层甲胄,上面还像布面甲的铆钉一样遍布小的凸起,鼻子上擎着一个巨大的独角……
呃,这是一头犀牛。
“陛下,这头犀牛是臣从红毛人手中所购,据说是产自天竺一带,陛下神力,所用兵器非是一般坐骑所能承受,至少在臣所知还没有能驮动陛下和那巨斧的马匹,那天竺马,天方马,虽然都比蒙古马高大,但也仅仅是略微高大,别说那巨斧了,就是陛下全甲再加那对铁挝,都已经超出这些马的负重,这样唯有牛一类才行,大象倒是可以,但大象过于高大了,臣思来想去唯有这犀牛最合适。
只是这犀牛生性暴虐,还需一定时间训练。”
郑芝龙说道。
他和杨丰可以说已经结成了牢固的同盟。
去年一年郑家财富几乎翻了一倍,全都来自与皇上合作,更何况皇上还承诺日后会封他儿子为王,他本人更是伯爵,大明水师右都督,持尚方宝剑节制闽粤水师,那就跟南天王般,而这一切同样是皇上所赐,自然要牢牢抱紧皇上大tui了。皇上要和多尔衮决战,别人或许可以冷眼旁观,但对他来说可正是表现的机会,这一次郑芝龙不但给杨丰送来了一头犀牛,五十门购自澳门的红夷大炮,两千支昂贵的转轮打火燧发枪,另外还有整整五十万两白银的军饷。
当然,得到的回报是他由南安伯变成了南安侯。
“训练?不需要!”
杨丰说着纵身跳进了围栏。
“陛下,陛下至尊,万万不可冒险啊!”
紧接着他身后一片惊叫。
当然,这已经没什么用了,皇帝陛下兴致勃勃地直接向那头巨大的犀牛走去。
犀牛立刻抬起了头,严重近视的后者眼中,只有他那身龙袍的红影在晃动,这头犀牛因为长途海运,再加上被铁笼囚禁憋出来的怒火还没完全释放,如今一下子就被这片红色引爆,它抬起头喷着沉重的鼻息,将那巨大的独角对准了杨丰,同时一只前蹄不断在地上刨动着。
杨丰继续向前。
“陛下!”
“陛下小心!”
……
惊叫声立刻响起。
几乎就在同时,那犀牛吼叫一一声,骤然开始了狂奔,沉重的蹄声如雷鸣般响起。
杨丰负手而立。
他带着一脸装逼的淡然,静静注视着以超过四十千米时速狂奔而来的猛兽,超过三吨的巨大体重,让这头犀牛恍如一辆奔驰的装甲车般,尤其是那根低垂着几乎放平的牛角,别说是人,哪怕就是一扇城门也能撞穿,看着这一幕,周围甚至已经开始有锦衣卫奋不顾身地跳进护栏,试图抢在犀牛前面保护皇上,外围大批火枪手更是举起了荡寇铳。
那犀牛瞬间到了杨丰跟前。
几乎就在它那独角撞上皇帝陛下胸口的一刻,他猛然向上跃起,紧接着双手抱住牛角,那身体在半空中以极快的速度横向甩动,转眼间就到了犀牛背上,与此同时杨丰大吼一声,双拳就像铁锤般轰出,重重地砸在犀牛的脑袋上。
那犀牛悲鸣一声。
它被这巨大的力量打得前腿一软,整个脑袋狠狠地杵到了地上,那支牛角如铁犁般犁开地面向前,庞大身躯在巨大的惯性推动下同样滑动着向前,带着飞扬的沙尘一直滑出数丈才停下,不过皮糙肉厚的它,倒也没有真正受到什么伤害,紧接着它就站了起来,在那里不断晃动着硕大的头颅,试图从那种眩晕的状态中摆脱出来。
但那团红色的影子,立刻又出现在它面前。
犀牛示威般哼了一声。
杨丰的右拳骤然轰出,狠狠地砸在犀牛的脑袋上。
那犀牛悲鸣一声,鼻子里的血甚至都淌了出来,它用畏惧的眼神看着那片红色,下一刻一只手出现在它耳朵上,犀牛甩了甩头,然后第三拳落下,都快被砸哭了的犀牛,不满地喷了一下鼻息,就再也没有任何表示了,任凭杨丰抓住它耳朵,翻身上了牛背,紧接着扯了一下它右耳,犀牛无师自通般,老老实实地向右一转头迈开脚步。
“朕的战斧呢?”
杨丰端坐在肩高超过两米的犀牛背上,晃晃悠悠走到已经石化了的大臣们面前,低头问同样石化了的梁诚。
“快,快去把陛下的战斧拉来!”
梁都指挥使瞬间清醒,他立刻对身旁的锦衣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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