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玖辛奈家待到了下午五点多,拒绝了在对方家留下来吃饭的请求后,波风浔和纲手带着小肥离开了纲手家。
临走前,玖辛奈让波风浔将她家的小母猫也一起带走,算是和小肥有个伴。
虽然波风浔和纲手二人没有说什么,但是小肥在听到玖辛奈这句话后,瑟瑟发抖的同时,更是身体一僵,晕死过去。
对此,波风浔二人苦笑的同时,拒绝了玖辛奈的提议。
他们能看出,这小家伙是真的怕了。
离开玖辛奈家后,波风浔怀里抱着小肥,和纲手二人漫步在夜色中。
侧过头,看着纲手脸上偶然间露出淡淡的愁云,波风浔有心想要询问,却不知该如何去说,因为每当他想要询问的时候,都会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将话题带到其他地方。
而这个情况在他们从战场上回来后,已经出现许多次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波风浔心里不清楚,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纲手露出这副神情,他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对方身后。
如果没有实力也就罢了,但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话语权,所以谁都不能伤害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就在二人快要回到家后,波风浔意外的在一个房檐顶上,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侧的纲手见波风浔迟迟不动,不由开口道:“臭小子你怎么不走了?”
“嘘!”
向纲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波风浔用手指指向自己看到的那个人。
“?”
纲手先是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过去,紧接着,许久没有在波风浔面前展现暴力的纲手,霎时间,俏脸一片煞红,银牙暗咬,还没等波风浔阻止,就见纲手怒气冲冲的将屋顶的人影抓住。
“自来也!你个老色鬼,竟然又跑到女澡堂偷窥。”
闻言,原本还暗自偷笑的身影,猛的一颤,回过头,露出的赫然是脸上带着两道花纹的自来也。
可能是纲手的声音太大,在她出声后,澡堂中突然传出大量的尖叫声。
“有色狼!!!”
“老娘的娇躯也敢偷窥,不想活了吧!”
“姐妹们!和我出去把那个色狼阉了!”
紧接着,一堆或娇艳如花,或壮如肥猪的女性直接从澡堂冲了出来。
当看到被纲手抓住的自来也后,纷纷冲了上去。
“好你个老色鬼,竟然敢偷看我们姐妹,我看你是活腻了吧!”一名看起来颇为凶辣的年轻女孩,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自来也的鼻子,吵闹道。
“哎呦,小哥你长得挺俊俏呀!不过你要是真的想看我的身体,只要你说,我可以随便给你看的。”一名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肥婆,晃动着身上白花花的肉浪,一边抠着鼻子,一边向自来也抛了一个媚眼。
仿佛对于自来也这种小鲜肉很感兴趣。
“哎!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都那么浮躁呢!?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非要偷偷摸摸的,就算是久逢甘露的老身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你这种大胆的孩子。”
一名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妪,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笑眯眯的盯着背后不断渗出冷汗的自来也,焦黄的牙齿,让自来也恨不得现在拔腿就跑。
这画风越来越不对劲了。
可惜,比力气他可比不过纲手,因此,他只能一边被纲手牢牢的抓住胳膊,一边对围过来的各位大妈大姨们解释道:“那啥那啥!各位“美女”息怒,我刚刚那可不是为了偷窥,我这是取材,取材而已你们别激动。”
顿了顿后,自来也又瞥了眼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美女”,小心翼翼道:“虽然很感激你们能看上我,但是我在创作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决定了,我要把我的人生奉献给艺术,所以不管是我的身体还是心灵,都不可能属于你们,所以……很抱歉!”
尽管自来也说的很委婉,但看上他的大姐大妈们可不买账,在她们想来,自己的身体都已经被看光了,怎么可能因为对方的三言两语,就轻易放过对方。
无视一旁脸色怪异的纲手,一群人在自来也惊恐Σ(°△°|||)︴的目光中蜂拥而上。
不过她们大部分都不是为了教训自来也,她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揩油。
另一侧波风浔嘴角抽搐,盯着被上下齐手,却有苦不能言的自来也,心里竟有些同情对方。
哎!果然,我以前都看错自来也了,他绝对不是什么色鬼,而是真正敢于向艺术献身的勇士。
盯着自来也被一个老奶奶猴子偷桃,又看到他被一个奇丑无比的妹子亲了一口,波风浔心里发毛,对澡堂更是产生了深深地阴影,或者说,女澡堂已经彻底变成他心中的禁地之一。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不仅让波风浔内心戚戚然,就连一直抓着自来也不放的纲手,同样感到十分怪异的荒诞。
不过她觉得荒诞的理由,却和波风浔截然不同,因为她发现,自来也竟然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如此大受欢迎,这不禁让她怀疑,她现在抓住的是不是一个假的自来也。
也幸好自来也不知道纲手心中所想,否则他的心灵一定会受到严重的二次伤害。
过了许久,可能是老人家的身体不行,磨不动了,也可能是觉得一身油乎乎的自来也,已经不可耐了,一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回到澡堂。
当最后一个老奶奶离开后,自来也打颤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向被蹂躏过后的面条一般,瘫软在地。
波风浔大着胆子走了过去,看着自来也眼中仿佛没有一丝求生的欲望,波风浔叹了口气。
拍拍自来也失魂落魄的肩膀,小声道:“自来也,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第一次变得这么高大。以后你就是吾辈楷模,因为你的行为告诉我们,好孩纸永远都不要偷窥女澡堂。”
自来也闻言,微微抬起头,当看到波风浔一副十分敬佩自己的样子后,他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一切都是为了艺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