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太阳爬出云层,释放出万丈光芒,新的一天到来了。
考特还抱着枕头做着美梦,一直窝在这人际荒芜的后勤基地里让人也变得懒散惯了。这里可是俄国人在奥尔布乔克的后勤保障之地,每天都有大队人马从这里运来各种物资,然后又有人将这里的物资拉走。
这里没有战争,没有硝烟,多么平和。虽然考特一心想和德国人干上一架,可总部的命令却是让他在这里待命。堂堂的一个战地指挥官竟然混成了后勤部长,着实让人心里很不爽。不愿意如此无聊的考特就将每天的时间多半分配给了睡眠。
“呜喔,呜喔。”是谁胆敢吵醒考特将军的睡觉,知道打扰人睡觉是多么让人厌恶的事情。
考特满脸怒气地坐起来,听着刺耳的“呜喔”声,心里不断叫骂着。但下一刻,他一个鱼跃,慌乱地抓起条裤子,迅速套上,像风一般披上军服,飞快地跑出帐篷。
“见鬼的,竟然是jǐng报,德国人打来了吗?”考特看着整个军营都是慌乱的人群,时不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
“副官,副官。”考特大声叫喊着。
“将军,我在这里。”同样慌乱的副官跑到考特面前,顺便又整理了着装。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枪声,是德国人?”考特心急火燎地一把拉住副官,边走边问。
“是的,长官。德国人已经突破了第一层防御带,第二层眼见不保了。我也是刚刚知道。”
“该死。大部队不是去剿灭德军了吗?怎么这里还有德国人,参谋团的那帮狗娘养的到底在做什么?快说,德军到底有多少人?具体什么情况?”
“报告长官,德军怕是有近千人。武器方面不明,但应该没有重型武器。”
“还好,还好。你快速命令部队集结,第三层防御带也放弃掉。我们一定要赶在德军前面将第五层防御带上布置好。一定要完成,这可是我们最后的防线。你顺便再派一个班的人将绍沙轻机枪搬过来,我们说什么也要防住,听明白了没有。还有迅速给离这里最近的部队发援,让他们立刻回来。”
“遵命,长官。”副官也意识到场面的严重xìng,二话不说就带着人跑了。
而考特自己带着几个随从观察着战场。人手一个望远镜,注视着枪声密集的地带。
镜片视野之内到处都是德国人的身影,一个个拿着枪冲上了阵地。而在战壕里俄军根本不堪一击,可能平时的舒服rì子都习惯了,突然间面对敌人的枪火,一个个都吓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恰好有几个人承受不住德军的攻势。掉头就跑,他们这一跑直接带动了其他人,于是,一道人流从第二道防御带上退下来。
“畜生,我要枪毙了你。”考特一把将望远镜扔到地上。迅速地跑向了后方,赶忙指挥着散乱的队伍,本来按他所想。怎么着也能争取点时间,但是第二倒防线的迅速失守直接让他的希望落空,第三道防线又没有多少兵力,而且第二道防线的溃败势必会影响到其他的人军心,恐怕第三道防线也支持不了多久了。要是按照德军这样的速度,根本就不会给他时间布置好,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你给我去叫副官,让他停下来。没有时间了,德军的速度太快了,我们的轻机枪能搬多少是多少,现在迅速带队布防。”
“明白,长官。”随从也听出考特话语中的急切,迅速去执行命令了。
三分钟过去了,考特的副官也回来复命了。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三架才赶到的轻机枪,整个后勤基地的一百多名主力大体都准备好了,前面正是快要被德军攻破的第四道防线,而后面就是整个奥尔布乔克俄军的生命线。
决战即将爆发!
墨绿sè的人流窜动着。埃尔登兴奋地带着所有人压上。报仇的快感正在那里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战斗已经成为了他的渴望,敌人的鲜血就是他体内的催化剂。
“大家看看这些懦弱的俄国人吧,看看他们是怎么逃跑的,有没有人告诉我面对着眼前土黄sè的移动靶子,我们要做什么?”埃尔登大声地挑动着士兵们的情绪。
“杀了他们。”
“干他娘的。”
倾听着俄国人哭爹喊娘的呼救,德军上下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一部分士兵激动地对着逃跑的士兵倾泻着子弹,发泄,发泄。这群饿狼们憋屈得太久了,惟有俄国人的尸体能够平息他们心中的怒火。这群“狼”在埃尔登的带领下,非常轻松地攻破了俄军四道防线,远处可就是俄军的后勤基地啊,虽然还有一层防线等着他们,但应该也不难吧。
“士兵们,前面就是俄国人的后勤基地。还需要我说什么吗?都给我狠狠打,断了他们的补给,将俄国人送回老家,德意志高于一切!”埃尔登振臂高呼着。
“德意志高于一切!”
“德意志高于一切!”
涌动的人流经历了短暂的休整后,立刻向最后一道防线发动了攻势。
考特看着渐渐拉近的德军,心中有些担忧。如果再多给他一点时间,埋个地雷阵,看德国人怎么冲。可惜,时间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距离近了,近了。终于都进入到双方的shè程范围之内了。
“开枪。”考特用力指着来势汹涌的德军。
“砰,砰,砰。”一颗颗子弹飞蹦而出,向着面前的敌人冲去,誓要冲破一切敢于阻挡它前进的阻碍。
“啊。”一名奋勇的德国士兵中弹倒下,可他的双手依然紧握着步枪。
大体估算了一下德军的人数,差不多近六七百人,自己这一方才有一百多人,看来不好打啊。考特回视了一下分发到三个方向的轻机枪,这可是能不能防住的关键啊,又看看德军离自己也就千米左右,应该进入到shè程了。立刻指挥道:“机枪手瞄准,听我命令。瞄准。”
听到命令的机枪手慌张地将枪对向德军,迅速地校正瞄准装置。
“开枪。”
“哒哒哒哒哒哒。”不同于步枪的单发,机枪的连发扫shè就象一阵风一样吹向了冲锋中的德军。
一颗颗子弹排成了密集的一条线从枪管中呼啸而出,仿佛是割麦子一样,最前面的德军惨叫着倒下。
所幸的是俄军的机枪经验并不怎么高,原本能带来很大杀伤力的武器只发挥了不到一半的效果,有一个机枪手纯粹把它当步枪来使用。不过。机枪的出现还是让对面的德军震撼了一下。
刚刚还处于激动中的埃尔登立刻冷静下来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对方显然比自己更有武器优势,不能盲目地硬上了。
“全军停止冲锋,立刻退后三百米。”埃尔登的命令也让德军冷静下来了。他们拖着同伴的尸体或是伤员移开了俄军的shè程范围之内。
“长官,我们怎么办。”一个副官立刻跑上来询问同样有些头疼的埃尔登。
“能怎么办,这仗必须要打。还要迅速。我们没有重武器,只有步枪,怎么可能和俄国人打消耗呢。也算我们运气好,对方并没有炮兵,不然,现在的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
“是啊。现在要怎么办呢?”副官还是那句话。
“拿望远镜过来,我要仔细观察一下。”
副官将望远镜递过去。埃尔登戴上一看,发现俄军的防线虽然有些松散,但松散的三个方向都架着一挺机枪,好象是绍沙轻机枪,这可不好办啊。
放下望远镜,埃尔登皱着眉头,仔细想着如何攻破防线。自己的部队已经暴露了,这里对俄军意味着什么。俄国人比他更清楚,想必已经有队伍就在回援的路上了,时间,时间。这可是最宝贵的东西了,怎么办,难道真的只有硬上了吗?
不远处的后勤基地离自己是那么的近,可是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埃尔登朝着俄军的防线郁闷地吐了口吐沫。
“看到了没有。那里,那里,还有那里。这三个方向是俄军主力防守的方向,这三个方向都装备了大量的轻机枪。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全面进攻。我交给你个任务,把这三个方向进攻的士兵全部化为多个班,分散一下。千万不能一片人冲过去。人海战术在机枪面前就是打不完的靶子,离得远就用枪shè,离得近就给我用手榴弹炸,一定要把这三个点给端掉。其余的人全部跟着我冲,我要将对方的左翼冲散了,然后大部队就能把后勤基地给拿下了。听明白了没有。”仰仗着多年的作战经验,经过几分钟的思索,埃尔登立刻确定了战术。
“明白了,长官,我这就下去准备。”
另外一边,考特看到进攻中的德军退下去,心中稍安,僵持是他再希望不过的结局了。能拖就拖,这样才能等到自己这一方的大部队前来救援。可惜幸运女神并不照顾他,一声大喊又将他的心再次提了上来。
“注意,注意,德国人又攻过来了。”副官奋力地呐喊着,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让上帝收走这些该死的德国佬。
“砰,砰。”一声声枪响萦绕在整个战场。
情况不对,考特凝神一看,正方向和右方向的敌人明显少了许多,而且分得也比较散,这两个方向正好架着被他寄予厚望的三挺轻机枪。机枪还是太少了啊,这么长的一个防线,进攻的方向那么多,三挺机枪确实照顾得不全面啊。
“快,快,大家跟着我去增援左翼,德国人明显想从左边发动进攻。”话毕,考特忙带着二十多个人走了。
“哒哒哒哒哒哒。”绍沙轻机枪嚣张地冲着迎面而来的德军喧嚣着子弹,虽然面前的敌人并不多,而且又很分散,但这并不影响机枪手的热情。他们依然抱着子弹用不光的想法全力开火,开玩笑。后面就是自己的后勤基地,子弹可能打光吗?
子弹是没有问题,但是机枪可就不好说了。
“该死的破武器。”一个俄军士兵愤怒地踹了一脚机枪,原来正在喷shè火舌的轻机枪突然卡了壳,刚刚的威猛顿然消失。
面对对方有机枪的德军。看到对方开火,就立刻改为匍匐前进,一排排的子弹带着热浪擦着头皮飞过,只有几个倒霉的士兵中枪身亡。
在发现对方的机枪出了问题后立刻飞速压上,远处的俄军士兵一边匆忙地cāo作着绍沙轻机枪一边呼叫同伴前来布防,不少的俄军又被吸引过来了。
再看战场的左翼,埃尔登带着人飞快地冲锋。机不可失,一定要趁俄国人防线的松散狠狠打压一下。
“士兵们,再跑快点啊。看到了没有,前面就是俄国人的后勤基地了,胜利就在眼前。大家冲啊。”
“冲。”一片呐喊声振奋着每一个人的心脏,德军的主力冒着枪林弹雨忘我地奔跑着。
考特还是慢了一拍。孱弱的左翼只有十来个人在防守,德军不顾及伤亡的代价全力靠近,距离拉近到只有二三百米了。
“妈的。”考特没有任何办法,人数的不足,仓促的准备令他捉襟见肘。事到如此,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开火,开火。”考特shè出一颗子弹。根本无暇去关心它是否命中,立刻指挥着其他人。
距离的拉近让枪火变得密集,一颗颗子弹就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乱窜。
“咻。”正跑动中的埃尔登由于太靠前,直接被子弹打中了大腿,失去了平衡,立刻载倒在地,或许是因祸得福吧。
他刚倒下之后,又有两颗子弹从他刚前进的方向穿过。随着“啊”的一声,他后面的士兵停止奔跑,“喀”,那人跪在地上,喉咙上一个血洞涌现,片片鲜血从洞口喷涌着,停止了呼吸与脉搏的士兵垂着双手安稳地睡去了。
一个倒下。一个补上。不甘的后继者拧着脸怒喝一声,对准近在眼前的敌人喷shè出他的怒火,对面正半跪着shè击的俄国人只觉得身体被一股大力向后拉着,身体不自觉地栽倒。他刚想爬起来,可却发现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眼皮重得要命,胸口钻心般的疼痛,他下意识地摸着胸口,什么东西?黏黏的?难道说?难道说?行了,不用他想完他就听见上帝的呼唤了。
看着旁边的战友身亡,控制不住情绪的另外一个士兵哭嚎着站起来,还没等他做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头晕,接着他什么也不知道地就躺下了......
还有一种人,怕极反勇,原本刚刚还发抖的一个俄国士兵却一反常态地向德国人冲过去了,经管他的双眼写满了恐惧,他还是冲出去了,这是一种什么jīng神?事实告诉众人,这是一种送死的jīng神。看看他倒下时所留下的印记吧,一个弹孔、两个、三个、四个......
“啊,我受不了了。”懦弱的人终归是心理承受能力比较脆弱。见识过血与火的残酷后,他毅然选择了逃跑,虽然不大光荣,可比送掉xìng命要强。但事实上他还是送了xìng命,就在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他死亡的时候了。
“混蛋。”声到弹到,考特掉转枪口对准逃亡士兵的背影放出一枪。
“胆敢有向后退出一步者,死。德国人就在前面,我们后退也是死,防守也是死。绝对不能投降,这是我们最后一道防线了。我们的后面可就是整个俄军的生命线。你们难道忘记了俄罗斯的荣耀了吗?”考特愤怒地喊着。
考特带来的震撼还是有点效果的,其他士兵默不作声,有几个也想要逃跑的士兵收敛住脚步,又将枪械对准了德国人。
“妈的,德国人竟然这么快。大家准备手雷。都给我缓着点,拉开听我号令数三下再扔,都听清楚。”
“一。”考特严肃地看着德国人渐渐清晰的身影。
“二。”有几个比较紧张的士兵已经将手雷扔出去了。
“三。”也不管那么多了,谁能指望指望这些个长久待在后勤基地的士兵能够打出什么漂亮仗呢。
“咻,咻,咻。”十多个手雷带着抛物线飞滚着,冲得太靠前的德军这才发现眼前的危机,他们徒劳地跑开。
“轰,轰,轰。”地面上出现一个个大坑,气浪的旋涡带着倒霉的德军飞上天空。飞散开的石子带着片片血花,又是一片残肢断臂。方圆十几米立刻成为了真空带。
“哼,难道我们没有手榴弹吗?”埃尔登此刻正被卫兵扶着前进,他迅速也命令道:“前面的士兵也给我扔手榴弹,让俄国人也尝尝被炸的滋味。”
于是,战场上步枪的对话又变成了手雷和手榴弹的交流,双方都不遗余力地比试着。狂轰乱炸在这个战场上上演着的,到处弥漫着火药味!!
战争是残酷的血腥的,多少的战士也想在战后活着回家园,然而炸弹是没有眼睛的。
死亡,就是士兵们最后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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