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苍老的男人站了起来,作为一个饵食,世界上最强大的饵食,他主动地来到了两个饥肠辘辘的怪物面前,将自己的所有的气息全部展现了出来,在朝着擂台走去的时候,那个老人家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就慢悠悠地朝着擂台走去,几乎是所有人都有一种担心,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会不会因为自己太老了而死去,在前往擂台的路上,但是,偏偏是这样的一副身体,在将自己的所有展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感到了惊讶,因为虽然现在已经老了,但是,即便是如今,他们也能够看到,这个老人家身上那曾经分布在全身各个地方的无数的浑若金刚的肌肉,只不过,如今,在常年的修行武学的情况下,眼前的这个男人放弃了自己所渴望的力量,而是用这份力量获取了那无与伦比的技巧,那种几乎是在一生中慢慢走向终极的完全抛弃了力量的技巧。
“力量,我不需要力量,武学本身就不是为了力量而诞生的,他的存在只是为了守护弱者和帮助弱者,向着那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怪物发起进攻。我只要有技巧就已经足够了。”这是在上一场的战斗之后,郭海皇对于那些媒体所提出的问题作出的回答,他从来不能够劈碎青瓦,但是,他的技巧让他有着无与伦比的破坏力,让他成为了上一次大擂台的霸主,而即便是如今,如果不是这两只怪物在此肆虐的话,说不定,这位大人估计要在一百年后的今天,告诉所有人,在这个世界上面,在抛弃了所有的力量之后,还有着足够的技巧,能够让人变得超出自己的生命范畴。
“在一百多年前,我的身上覆盖着一层致密的肌肉,如果在那个时候,我的臂力大概是全亚洲第一吧,而在那个时候,为了彰显我的力量,我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郭海皇回忆起当年那种年少轻狂的生活,脸上露出了一丝回忆的神色,但是,那一丝神色随着这个男人的不断讲述而消失了,因为那位老人眼中的,他已经回忆起了他的曾经,“我战胜了很多的拳师,依靠着我的力量,直到真正的高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老人的眼睛之中充满了悲伤。
“那个男人就是我后来的老师。”
“已经七十岁高龄的老人家,他的力量没有我强大,他的速度没有我快,他的各个方面都不如我,唯独有一项东西,那个老人家比我强,而就是靠着这一项东西。”
“他打我,他踹我,他将我击倒在地。”
“而那个东西就是我现在所追求的技巧。”
“在那个时候作为世界上最渴望力量的男人,却放弃了自己的力量,开始追求技巧这个东西。”
“那个作为世界上最渴望力量的男人在跟自己的肌肉做出告别的时候,那个男人心中充满了悲伤,但是,即便是如此,这个男人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的痛苦,即便是自己的老师的离世都没有阻拦这个男人的修行,渐渐地,那种悲伤消失了,即便是自己的亲人死去都不能够比拟的悲伤消失了,心开始平静了下来,而随着我的修行,肌肉开始变小了,开始从之前的异常夸张,变回了正常人的大小,又从正常人的大小变成了几乎是肌肉萎缩的人才可能出现的状况,就是贴在了自己的骨头上,而这样的过程,历经一百多年的时光。”
郭海皇老人的声音无比的低沉,但是就是这样低沉的声音,让人为这个已经是一百四十六岁高龄的老人鼓起掌来,因为同样的事情,这位老人已经为之坚持了一百多年,而且,这个男人估计还会继续坚持下去。
看着走上来的男人,两个在场中肆虐的怪物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战斗,而是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这个看上去像是骷髅,但是那骷髅一样的身体却在告诉着别人,这个男人是很危险的,即便是他已经是一百四十六岁的高龄,即便是他看上去不堪一击,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给予了两个男人,这两个真正意义上的强者一种威胁感,但是,那是一种来自于饵食的威胁感,这种威胁感让他们这两只怪物感到新奇和兴奋。
“这个男人,才是你们中华武学界最大,也是最后的脊梁,只要将他击溃的话,你们的一切都要完蛋了。”在这个时候才从跟自己的对手的战斗的兴奋感之中清醒过来的勇次郎才想起来自己这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不,应该说是正是因为来到了这个地方才建立起来的想法,但是,在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之后,勇次郎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勇次郎开始回应悟空之前的问题。
“我可不会运用什么技巧啊,当然那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面,咩有谁能够逼我使出技巧。而且,这个东西也不是很符合我的流派,就像兄弟你一样,即便是刚才,我也已经感知到了你跟我一样建立起来了独属于你自己的流派。”
勇次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悟空:“怎么说呢?我感觉你是将你的力量和技巧完全融合了起来,相对于我的自负,你更加崇尚一件事情,狮子搏兔,尚用全力,在对战任何对手的时候,你只会在对手的上限之上的一线施展,因为你不想要让人知道你的恐怖,但是实际上,正是因为这样,你的存在才让人感到恐惧,当然,你也掩藏不住你跟那些家伙生命层次上面的不同。”
但是,在下一刻,勇次郎就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个慢悠悠地朝着擂台走来的老人家:“至于老人家你,你曾经说过我很弱,认为我不纯粹,但是,我却认为我很纯粹,只不过我纯粹在我的力量,我的流派,跟你的只要有技术就好的想法不同,我的想法是,我只要有力量就行了,只要有力量就足以了。”
郭海皇摸了摸自己那已经咩有眼镜的鼻子,脸上露出了笑容:“难怪我和你的相性会这么差啊,原来是因为我们的理念完全相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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