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痛快
“第二轮🏼,放🎲!”
在刚刚胡斐下第一次命令的时候🍪,对面的清兵没有听的很清楚🐯,但这一次再放♍,却是有不少人听的很真切🎡。
“第二轮?”
“还有?”
不少人心里都是浮现出这样的念头上来🎖,但又都是第一时间摇了摇头……只差最后这几息功夫就能冷兵相接了🈴,明军将领就是个疯子也不能下令在这个时候重新装填……再牛逼的火铳手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装填完毕🍕,就算是不需要用火绳点火也是不成🍻!
这些正蓝旗的马甲和步甲们仍然继续往前冲着🎗,他们发出沉重的呼气声👠,每个人的小眼中都喷出狂热的火光♓,冲在头里的仍然是披甲人🐌,不论是马甲还是步甲⛩,最少都有五六年以上的从军做战的经历……很多人甚至是有十年以上的沙场厮杀的经验了🏻,先当几年余丁🎵,跟着上战场🌌,除了不用冲阵之外⛺,其实战场上的事情也没少做一点儿⚽。然后根据表现和武力值🍄,分为步甲和马甲🐈,再上头是摆牙喇和葛布什贤🎏,也就是白甲和以前的红甲👤,能成为披甲人🅱,就是一个八旗子弟的骄傲🎄,他们能领一份自己的钱粮🐫,牛录里有了大的收益⏮,每个披甲人和他的家人都会有份多分一份🌠,就算他们战死🏁,旗下也会分给家人土地和包衣奴才👲,使得一家人不愁吃食和用度🐈。
正是这样全民皆兵🍆,精中选精🐙,以待遇和战功来区分🏟,旗下的余丁才能成为披甲🌍,才配的上领那一份披甲旗兵的钱粮👁!
马蹄声轰隆隆响着➗,所有人都是拼命用双腿夹着战马🎑,使劲催着跨下的畜生尽快向前🎖。
无论如何➕,眼前这些明国骑兵👂,在骑术和马上搏杀的本事上🐍,都绝不可能比的上八旗勇士🎂。
但第二轮的火铳声又响起来了❄!
仍在是枪口处火光闪烁🌒,然后是一阵阵的巨响🐲,再又是一个个精壮的勇猛敢战的汉子🐡,披着一身沉重的铁甲🏕,象一条死狗一样的被打死在马上⛺,然后摔倒在马下👅。
不少人摔下去的时候🏨,沉重而笨拙👛,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任凭战马踏在身上🎉,踏断身上的骨骼👆,发出一声声清脆的裂响🏞。
仍然是鲜血四溅🏕,近在咫尺的距离⛴,对很多人来说☝,却是这一生再也跨不过去的天堑♍!
“天哪🎬,明狗怎么还有火铳🐂。”一个拔什库穿着三重厚甲🎮,虽然不如白甲的银光亮甲那么厚实和坚固🅰,但也是上等好甲👰,这一身甲胃在身上🌪,寻常的弓箭根本穿不透🈯,就算五十步内🌧,也绝造不成致命伤🐈。精致的鳞片铁甲除了被长枪大戟戳刺时可能会造成致命伤外🎟,刀削劈斩♈,都造不成致命伤🍤,甚至不会影响到披甲者的行动🐙,但在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威力这么大的火铳🐇,远非辽镇那些三眼铳可比……三眼铳的威力只好比是小孩子的玩具🍳,说是三铳连发🌤,但三铳加起来的威力也不及眼前这些短铳的一铳🌅,那玩意打中了🐑,只当挠痒痒🆚,除非是无甲的余丁被近距离击中了👐,因为火药伤处溃烂了才会致命🍛,不然的话🏠,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明狗是用的双铳❔!”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叫八旗这边无法接受的现实🍞,地面上到处都是扔掉的火铳🎐,第二铳显然是新拔出来〰,距离这么近🌽,明显能看到火铳的模样制式🎿,都是做工十分精致的上等货色🌍,但现在就被扔在地上🌻,任由马匹贱踏🌆。
第二轮打击掉下马的人数就更多了🌀,最少被打中近百人🐳,重伤掉落下马的就超过七十🏒,两轮火铳过后👈,清军这一方直接丧失了六成以上的战斗力🌐。
披甲人是冲在最前头的👅,死伤最惨重的也是他们⚫。
在披甲人身后🌜,一群二十左右不到三十岁的旗下余丁都是大张着嘴巴🉐,他们勒住了马🍯,马蹄不停的踩踏着大地✉,在地上刨出一个个小小的浅坑🎅,战马不能理解🏌,为什么已经冲到近前👛,主人却勒住它们的笼头🏾,再也不肯前进半步⛪。
“杀🎖!”
胡斐的马刀一直扛在肩膀上⤴,刀刃向上🎗,这种刀刃锋锐🌖,薄而长🎥,精铁打成☕,有护腕🌮,刀背相对厚实🎗,适合劈斩的马刀是枪骑兵的标配✊,和穿着全套板甲加锁甲🍂,手中持重斧铁戟马槊铁枪的突骑兵相比⏫,枪骑兵的破敌奥妙🌬,就在刚刚的那两轮火铳上👎。
打完这两轮🍺,对面的清军战斗力严重削弱⛄,更严重的是根本失去了战胜明军的信心🏼。
排成半圆形的明军策动战马⤵,恶狠狠的劈斩过来时🌿,清军的队列竟然混乱了🌉。
有人相上前迎敌✖,有人情不自禁的后退……地上还有过百具同袍的尸体和重伤者在呻吟🐙,再悍勇的人再经历了这些之后🌺,也不会有太多的勇气面对拥有强悍火器的敌人了🏫。
“掷标枪⛸,投🌲!”
几十步的距离🍆,用骑弓也是一个办法⏹,但看到明军普遍有罩甲在身上之后✏,特别是人人都有铁头盔时🎻,清军的指挥官🐕,也就是那个甲喇额真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在最后的这一点距离上🍘,投出标枪和飞斧🎞,阔刀等兵器⛳,然后以最后剩下的人数🐰,与明军死拼到底🌑。
此时转身逃走🌜,一定会被追杀干净🌦,拼死一搏🐴,尚有机会♊,最不济🌫,也能使明军付出相应的代价🎹。
疾冲上来的浮山将士果然有不少也中了清军的标枪或是飞斧🌋,有几个将士🏋,被锋锐的投枪刺透了胸膛♿,有甲胃也没有用㊙,这么近的距离♉,投到就肯定透体而出🍻,锋锐的枪尖直接从胸前透到后背🎱,人是必死无疑👬。
有人被飞斧砍中了面门👗,整张脸分成两半⏱。
有人被阔刀掠中了肩膀🐜,鲜血狂溅不止🆖。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双方都拿出了看家的本事❕,在几息过后🐦,两股洪流就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刀起枪落🐞,戳刺🐇,劈砍⛳,不停的闷哼与金铁交鸣🌹。
错马相斗⚓,不过是眨眼间事🌬,明军一方倒下去三十来人🍼,八旗一方✅,却是又有数十人坠落马下🎙。
前两轮给正蓝旗的这些披甲人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披甲才是这一些清兵的核心🐧,其中被打落下马的🉐,还有好几个是拔什库和分得拔什库这样的低层武官⛩,他们久历戎马🍒,不象高级武官很少亲临战阵🏦,在临敌时〽,他们的威望比旗主还要高的多🏓。一下子死好几个🍸,对这些剩下来的八旗兵们的打击⏪,实在是太严重了🈹。
“再上🐈,杀🆒!”
“杀🎬!”
冲阵过后🌠,明军的松散阵列收拢了一些🏺,变成了一个倒三角形🆕,这是有优势兵力的打法和变阵👂,再一次冲阵〽,就能将这些旗兵全包进来🏧,争取歼敌大半🎚。
“逃了🌨,东虏逃了👝。”
可就在胡斐带人冲击的时候🍺,赫然发觉🌴,对面还有百多人的八旗兵居然没有迎击🆚,而是在原地迷茫了一会之后🍈,居然顺着刚刚错锋而过的方向🎑,打马向前逃走了🐈。
“哈哈🐯,狗日的胆小鬼🎾。”
“还什么骑射不可敌🈷,在俺们浮山军面前⏪,下次还看满狗敢不敢胡吹大气了👜。”
将士们都是狂笑起来🍦。
尽管有济南之役撑着✔,但说怪话的人也不在少数🍋,什么全凭火器啦👑,背倚坚城不算本事啦🌌,别的军镇眼红浮山的财力和阔气🐹,也有将领眼红张守仁的急骤冒起👡,说酸话怪话的实在不在少数👊。
今日三百余骑对三百余骑🏝,以微弱的损失♍,打的满狗落荒而逃🎌,这一份畅快➡,实在难以形容☕。
“不追了🌀,下去割首级🏗,退走🎟。”
遭遇的地方距离复州远⚫,盖州近🈯,就是说敌人容易被接应和遇到援兵🌧,自己这一方却容易被人家合围🍲,胡斐按下想竟全功的打算🈚,叫人下去✂,先处理自己这边的伤患🍧,战死的将士也带上🍝,回营之后再做安置⛄,死掉的东虏🐦,一律割下首级🎻,就算是没死的伤兵🎒,也是全部砍下脑袋🏬。
做这事的浮山兵都是硬心肠🌩,能选到骑兵队伍还成为尖哨的🎇,没有一点本事和胆气⌚,怎么能穿上这一身战袍🐆,领骑兵那么高的俸禄和赏赐?
在战场上的骑兵们意态悠闲👜,时不时的将手中的斩马刀高高举起🏤,在满语的痛骂声和哀嚎声中🏙,手起刀落🐠,砍下一颗颗血肉模糊的人头🍷,很多人头还圆睁双眼🈵,这些在战场上厮杀和讨生活的汉子们没有一点介怀❎,笑嘻嘻的将手中的人头发辫系在马背上🐙,倒是战马闻到一阵阵强烈的血腥气时㊗,忍不住咴咴直叫🐩,表达自己的不满和不安🈷。
“快些🏝,回到复州🎽,老子再多带人出来♓,再和东虏来这么几场🏝,看看什么叫骑射不可敌⛲,哈哈🌅,哈哈🎆。”
胡斐感觉无比的痛快♑,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实在是叫他心神无比的愉悦🐰。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在兖州的岁月来🏩。
当时的日子也不能说过的不好🅰,刘泽清虽然不是东西🐉,但抢来的物资各将都有份⬆,胡斐好歹也是一个将军🌁,分得的好处也不少🍌,日子也过的不错⏲。在浮山军中🎧,虽然他的待遇十分好🎠,但和当年比起来🆚,也没强过太多🏡。
可是这种能痛杀丑虏☕,在战场上带着精锐将士🍺,痛快杀敌的感觉♿,又岂是几两银子所带来的快乐能比的🍈!
差的太远🐧,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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