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那四架迎击的里谢尔中途停下,变作MS形态静默监视前方。机师们的视线不比舰桥中人广阔,机载识物雷达只有二十公里搜索范围,影像捕捉更是只在十公里的范围内,因此,无法获知“咫尺之遥”发生了什么。其指挥官诺姆·帕西里克少校,年逾中年,经验丰富,是一位各方面都令部下信服的好上司。他观察到新吉恩残党MS群的异状,稳重起见,命令部下停止前进,就地排出防卫炮击队形。
须臾,只见右侧飞来一架里谢尔指挥官型,伸出手臂搭上他的座机,接着,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队长,看来是自己人。虽然身手不错,但毕竟只有一机,上前支援吧!”是代号为罗密欧007的部下,另一组里谢尔小队的长机,也是一位老兵。
诺姆少校所见略同,嗯了一声,道:“按照原计划,上!”
罗密欧007侧身朝它的僚机挥了挥手,转身即变为冲浪者形态,扑向战区。它的僚机罗密欧005亦变为冲浪者形态,紧随其后追去。诺姆少校不甘落后,虽慢一拍,但立即使座机变形,向前追去,其僚机罗密欧003却反应不及,落在最后。
那四架里谢尔再度起飞,片刻即飞入战斗区域。影像传入四机驾驶舱,四人均见到一架里谢尔指挥官机正穿梭于六架基拉·祖鲁间。其反应之迅速,行动之敏捷,变形时机选择之精确,令他们佩服不已,不知不觉更忘了此行目的,呆呆地在一旁注视。
那架里谢尔指挥官型抽空别过头看向诺姆队长等机所在的方向,像是注意到了他们所在。与此同时,那六架基拉·祖鲁均分作两组,一组继续围攻那架孤军奋战的里谢尔指挥官型,一组抽出战圈,袭向诺姆队长等四机所在之处,明显也注意到了战局变化。
诺姆队长见状,急忙举枪射击,半是拖延时间,半是提醒部下。这一发光束虽落空,但其他三机似乎醒觉,纷纷行动起来,迎向来犯之敌。一时之间,杀气肃然。然而,短短几十秒,前方那场以一敌三的战斗却是大局底定。
新吉恩残党的MS群方一分工,那架里谢尔指挥官型即变为冲浪者形态,尾追那三架离开战圈的基拉·祖鲁而去。彼时,那三架基拉·祖鲁的离去令战圈出现空隙,其同伴另三架基拉·祖鲁不及补上漏洞,里谢尔指挥官型利用冲浪者形态的高速,自空隙突破,立即变形、转身,肩扛高能光束发射器,向留下的其中一架基拉·祖鲁射击。
红色光束倏然疾驰,转瞬洞穿目标。战局已变,然新吉恩残党仍有数量优势。另两架基拉·祖鲁,一架有角,一架无角,皆转身面向那杀害同伴的凶手——里谢尔指挥官型。
那有角的基拉·祖鲁端起光束机枪,连射出无数小团状的光束,然距离过远,反倒枪枪落空,不知是报仇心切,还是纯粹扰乱。而那无角的基拉·祖鲁却似激怒非常,边举枪射击,边扑向那架里谢尔指挥官型。那架里谢尔指挥官型正以冲浪者形态回旋闪避两架基拉·祖鲁射出的冰雹状光束,直到那无角的基拉·祖鲁冲至近身五六个身位,拔出光束战斧,都未恢复MS形态。
两机接近,至两个身位。
那无角的基拉·祖鲁一个急停,左臂高举,挥扬光束战斧,意欲砍下。突然,那架里谢尔指挥官型变为MS形态,并于同时,高能光束发射器退于右肩之后,右腕下弹出光束剑发生器,将之握住后施放出红色光刃,微微一扬,即格挡下身前那无角基拉·祖鲁砍下的光束战斧。
那无角的基拉·祖鲁试图反击。它那空出的右臂举起光束机枪,指向里谢尔指挥官型的左腋下。然而,那里谢尔指挥官型的左腕也已握住光束剑,手臂自下往上一扬,其右臂连光束机枪即全被削去。
其时,那有角的基拉·祖鲁趁两机缠在一起之际移动至它们的左侧,停住之后,架起光束机枪射击。那里谢尔·指挥官型头部微微向左一侧,似乎察觉敌情,倏然抬起右腿,横踹那无角基拉·祖鲁的腰部,同时姿势制御喷口配合喷射,像是钩住那无角的基拉·祖鲁一般,一齐向左转了九十度。
如冰雹般的光束及时射至,正中那无角基拉·祖鲁的后背。它头部的单眼摄像头缓缓熄灭,身前的里谢尔指挥官型像是捏准时间般,抢在它爆炸的前一秒,变为冲浪者形态,自上方垂直飞离。
那有角的基拉·祖鲁继续射击,可瞄准更精确,角度更刁,像是机师在急怒之下突破极限,才能较平时发挥更多潜力。然他不愧是队长,并未为追求更佳射击位置,舍身上前,欺近那里谢尔指挥官型。因为基拉·祖鲁这类MS,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冲浪者形态的TMS,贸然行动,只是暴露破绽而已,反倒是现在这般防御式的射击,才能相持下去。
两机速度的差距毕竟存在,时间终究会拖延完。
那里谢尔指挥官型自前上方回旋欺近。一发红色光束射出,未中。可它回旋过来,光束轨道连带移动,竟自那有角基拉·祖鲁的左脚掌扫至右膝。光束落下,那有角的基拉·祖鲁已残了半条右腿。
祸不单行,光束机枪恰在此时用尽子弹。虽然弹夹便在腰间,可若换取,时间定来不及。那有角的基拉·祖鲁干脆丢弃光束机枪,握住光束战斧,迎向那里谢尔指挥官型。其时,两机已处近战距离,谁也难以回避。
五个身位、四个身位……及至两个身位时,那里谢尔指挥官型倏然变形。电光一闪之间,两机错位,里谢尔指挥官型已处基拉·祖鲁身后。它右腕握着莹莹生辉的光束剑,不作停留,又变作冲浪者,向远处飞去。而那有角的基拉·祖鲁,却横腰生出一道直线裂痕,须臾之际,发生爆炸,化为烟尘。
数分钟内,三架基拉·祖鲁坠毁,另三架基拉·祖鲁也不去挑战拟·亚加玛号的那四架里谢尔,临时转向,由侧面飞入暗礁宙域,不一会儿即脱离战场。
诺姆队长既松了口气,又暗暗惊叹,喃喃道:“什么等级的实力?这是一般王牌所做不到的事。那就是传闻的增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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