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推门进去,就见邵明渊正默默坐在窗前。天籁『小 说
他侧着头,让人一时看不清表情,却莫名觉得有一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四周。
“将军——”晨光忽然后悔进来了。
队长坑他啊,这叫没事吗?
邵明渊回头,视线落在晨光身上,淡淡道:“过来。”
晨光磨磨蹭蹭过去,硬着头皮又喊了一声“将军”。
“有事?”
“将军,外面的谣言,您听说了没?”
邵明渊面色平静:“你都听说了,我会没听说么?”
晨光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大人是因为这个不高兴,那他可来对了!
“你过来,就是问这个?晨光,你自从当了黎姑娘车夫,真是越来越闲了。”
晨光一听,心中咯噔一声。,
糟糕,将军大人心情真的很差!
小车夫忙表忠心道:“将军,卑职不是闲的没事啊,是因为三姑娘也听说了。”
邵明渊面色微变,颇有几分狼狈。
这种事,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很快知道?
“你跟黎姑娘说的?”
晨光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屋子里这么冷?
“不是我啊,是三姑娘的丫鬟从外面听来的。”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三姑娘身边那个叫阿珠的丫鬟,明明文文静静的,怎么嘴那么碎?
“哦。”邵明渊想了想,又觉得他反应有些过激了。
他既然忽悠了父亲,就没打算在意世人眼光。
一个女孩子的看法,他更不该在意。
“将军您放心吧,卑职替您问过三姑娘了。”晨光赶忙安慰。
“问什么?”邵明渊陡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晨光压低声音邀功道:“卑职问三姑娘您的病能不能治,三姑娘说可以试试。将军,您怎么啦?”
邵明渊站了起来,淡淡道:“转过身去。”
晨光一头雾水转过身,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随后被邵明渊一脚踹出了房门。
哎呦一声惨叫,晨光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入目是三双皂靴。
他一点点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池灿那张令人沉迷的俊颜,旁边则是朱彦与杨厚承。
池灿半蹲下来:“你们将军火了?”
“啊。”小车夫愣愣点头。
池灿轻笑一声,抬脚走了进去。
晨光:“……”他居然会以为刚才池公子要把他扶起来,果然是想多了!
池灿三人走进去,就见某人面色铁青,坐得笔直。
池灿不由乐了:“庭泉,什么事让你这么大火啊?”
哈哈哈,居然说邵明渊不行?一想到这个八卦,他就想捶地大笑。
邵明渊瞥他一眼,没做声。
池灿不知死活凑过去:“到底怎么啦?说说呗?咱们不是兄弟嘛,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遇到什么难事,可别一个人扛着啊。”
朱彦与杨厚承同时摸摸鼻子。
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庭泉,我们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所以过来看看。”朱彦道。
“无关紧要的小事。”邵明渊道。
“那就好。”
池灿却不甘心,笑吟吟瞄了邵明渊一眼:“庭泉,你说实话,你到底行不行啊?”
邵明渊背靠椅背,修眉微挑,波澜不惊问:“你是盼着我行,还是不行?”
池灿张大了嘴,久久没有合拢。
老实人要是不要脸起来,真是要命啊!
“三天后我正式搬家。”邵明渊抛出了一个消息。
杨厚承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太好了,你早该搬了。就你们那个侯府,还不如呆在客栈舒心。”
朱彦跟着点头。
“那天记得过来喝酒,现在我还有些事要做,就不留你们了。”
邵明渊回到靖安侯府,在靖安侯夫妇面前提出了搬家的事。
靖安侯有些意外:“这么急?”
沈氏直接恼了:“搬家?我知道,你是嫌给我早晚请安烦了,所以才想早早搬出去逍遥自在,是不是?”
“母亲想多了。”
沈氏冷笑:“我想多了?不然你这么着急上火搬出去做什么?你这个不孝子,在北地呆了那么多年,才回来几天,家里就留不住你了!”
“母亲,冠军侯府是圣上赐的宅子,如今已经修葺好,如果不搬,恐怕会令圣上不悦的。”
一听邵明渊搬出了皇上,沈氏不好再多说什么,恨恨道:“那就随你好了。”
三日后。
靖安侯问沈氏:“夫人,二郎今天搬进冠军侯府,可准备了暖屋的物品?”
“准备了。这种小事侯爷如此上心做什么,难道我是这么不周全的人吗?”沈氏淡淡道。
靖安侯尴尬笑笑:“我就随口问问。”
男主外女主内,这话按理他不该问的,只是夫人对次子什么态度他也清楚,这才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侯爷放心,我给老二准备的礼物,绝对让他高兴。”沈氏意味深长道。
她可是给邵明渊准备了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就等着揭晓那一刻,让他“高兴”了。
冠军侯府今日难得热闹,不只池灿三人来了,邵景渊与邵惜渊也到了,再加上身体好起来的乔墨,众人凑了一桌子,就连晨光都特意跟乔昭请了假,赶过来凑热闹。
酒过三巡,邵景渊开口道:“二弟,恭喜你了,如此年轻就成为一府之主,让大哥好生羡慕。”
池灿听得直皱眉。
靖安侯世子这话,听着有点酸啊。
邵明渊淡淡笑道:“大哥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
“呃,对了,那个系红绸的红木匣子是母亲命我带过来给你暖屋的,母亲交代我跟你说一声,一喝酒险些忘了。”
邵明渊看向静静摆放在桌案上的红木匣子。
母亲居然会给他送礼物?
“是什么东西啊,还用上好的红木匣子收着?”池灿起身把红木匣子拿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不算重。庭泉,我打开了?”
那老妖婆不是什么好东西,最会刻薄庭泉,他倒是要瞧瞧是什么。
“嗯。”邵明渊没有反对。
沈氏会送礼物已是出乎邵明渊意料,在他想来,顶多是一些贵重却没有什么诚意的物件罢了。
池灿把红木匣子打开,不由怔住,喃喃道:“怎么这么多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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