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离瞅了他一眼,讥讽说道,“离婚前你不管我,离婚后了,你这手倒是伸得够长。”
庄龙听到这话就沉下脸来。
但脸上的怒气也克制了些。
如潇离所说,他们非亲非故,他们只是曾经的夫妻,庄龙的确没有资格管束潇离。
潇离夺回自己的香烟,放在手里玩,边玩边问他,“说吧?你要跟我聊什么?别跟我争抚养权,麒麟是我生我养的,我不会给你的。”
庄龙愣住。
他刚才就是故意找的个借口,他哪有话要说。
庄龙沉默了片刻,才说,“你为什么不让我探视他?”
潇离没犹豫,直说,“反正我们也离婚了,我看你就觉得膈应,他总跟你见面,也不好。”
听她说见面就觉得膈应,庄龙满肚子怒火,突然暴涨。
他一把将潇离朝后一推,潇离踉跄着靠在了墙壁上。庄龙快速地凑上前去,扣住她的下颌,朝她的唇袭击而去。他们几乎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亲吻,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倒是亲过,但那时庄龙喝得有些嗨,早就忘了滋味。
四年前,庄龙在暴怒的情况下将她吃干抹净,但那次,他是生气的,只顾做,都没有正儿八经地亲过她。说起来,认识十年,这竟然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亲吻。
潇离像是有些受惊,她呆了片刻。
庄龙发现了她的走神,趁机将舌尖钻进她的口腔内,横扫千军。
他的舌尖在她牙关抵舔,这个吻,显得缠绵而致命。终于,潇离回过神来,她没说二话,直接抬起腿,面无表情,淡定地将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踩在庄龙的脚上。
庄龙吃痛,眉头明显皱了一下。
但他仅仅是皱了皱眉,就又用双手搂住潇离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潇离几乎被他亲得意乱神迷。
直到庄龙的手,从潇离的衣摆下面伸进去。她的衣服本就短,庄龙直接就摸了进去,陌生而异样的触感,唤醒了意识情迷的潇离。她眼神清明了一些,没有犹豫,潇离抬手给了庄龙一巴掌。
这一巴掌,终于打醒了庄龙。
潇离用手背擦了擦嘴,然后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几口,她用嫌弃的眼神注视着庄龙,说,“别吻我,恶心。”说完,潇离没再看他一眼,自己走到水龙头旁,双手掬起一捧冰凉的水,灌进嘴里,漱了漱口。
庄龙目光晦暗,他将潇离这一系列动作都看在眼里,心里是产生怀疑的。
她真的不爱自己了么?
如果不爱了,那当年为什么想方设法也要得到骗他上床,还故意偷走他的精子做了试管的孩子。庄龙起初真的以为潇离是和他一夜生下的孩子,毕竟那晚他喝多了,他也不记得自己戴套没。
后来得知了庄麒麟的存在,和潇离结婚后,庄龙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潇离。
潇离那时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说,“他是我用你的精子,和我做的试管婴儿。”
那一刻,庄龙是震惊的。
他弄不明白,潇离为什么要这样做。潇离曾经受了那么多的冷落也要和他在一起,她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
潇离直起腰来,对着镜子补妆、抹了口红,抹好后,她没再看庄龙一眼,径直走出了洗手间。她离开后,庄龙这才走到镜子前面,他看了眼镜子里面的人,见被打的左脸颊有些发红。
这怎么去见人?
等庄龙磨磨蹭蹭地走出洗手间,回到酒桌旁时,才发现魏欣已经到了。她穿着一声黑色的高腰剪裁西装,收腰的西装上衣,在腰间用一块银色圆形大扣做点缀,明明是很简单的造型,穿在她的身上,却像是超模在走秀。
不认识魏欣的人,很容易将她认作是名模。
这与她本身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有关。
她一来,苏珊娜就忙着跟她凑一起聊天。
他们又玩了半个多钟头,觉得没意思了,这才打道回府。乘电梯下楼的时候,魏欣和乔玖笙说,“现在是老了,哪像我们年轻那会儿,彻夜狂欢都不嫌累的。”
方俞生在身旁,乔玖笙不敢说太多,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魏欣就嘲讽乔玖笙是个夫管严。
乔玖笙默默不吭声。
这时,苏珊娜就说,“你以前经常泡夜店?”
魏欣脸色一正,一本正经地说,“偶尔,偶尔。”
“呵…”她靠着墙,双腿交叠着,电梯内很安静,众人都听到苏珊娜说,“我听说,你以前很爱玩,那会儿阿笙开"qingquyongpin"店,你经常去光顾…”魏欣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说话。
乔玖笙狠狠地瞪了方俞生一眼,嫌弃他乱告状。
方俞生很冤枉,他在群里说这事的时候,还不知道苏珊娜跟魏欣那些事好吗?
“你跟顾嘉伊以前怎么玩的?”苏珊娜似笑非笑看着魏欣,提议道,“我不太会玩,要不你教教我?”
魏欣忙说,“玩什么!”她笑眯眯地看着苏珊娜,很严肃地说,“不玩,早就不玩了。”
苏珊娜深深地看了魏欣一眼,就没说话了。
一群人站在电梯里面听她俩说话,都感到幸灾乐祸。见两个人就这样歇了战火,庄龙还觉得遗憾。这时,苏珊娜忽然又问潇离,“阿离,你今晚去我家住吧…”
庄龙赶紧看向潇离。
很意外,潇离竟然拒绝了。
“不了,我住酒店。”
“大家都住我家,热闹些,一个人去酒店做什么?”
潇离摇摇头,说,“我不是一个人。”
“哦。”
庄龙听到这话,心却提了起来。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谁陪他来的?
在没出电梯之前,庄龙还幻想着,也许陪潇离前来的是她的助理或是秘书,又或是朋友,如果是庄麒麟,那就再好不过了。然而,当他们从电梯里出来,走到门外,看见站在寒风中的男人时,都沉默了。
冷冽的寒风中,站着一个身穿暗红色西装的男人。他的左手胳膊上搭着一条围巾,右手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男人模样英俊,在场无人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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