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柩摆放在房间正中央,水晶的灵柩四周放满了花束,灵柩内也铺满鲜花。
鲜花挡住了灵柩内躺着的人,只隐约看得见穿着一身白衣……
灵柩旁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是狱宁安的照片。
慕庭琛震在那里,全身僵硬,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副灵柩,脚底一晃,下意识抓着门框,俊脸铁青。
“不可能……”他神经绷到快断裂,如遭雷击。
“她从百慕五区回来后的那天晚上,就出现复发的症状……”狱靳司转过身来,表情凝重地告诉他,“她怕我们担心,把染满血迹的枕头床单锁进柜子里,隔天夜里却陷入昏迷,送到医院后情况已经很危急,一晚上经常流血不止,并且浑身疼痛抽搐……”
说到这里,他的眸子已然血红,每一个字都无比沉痛,“这次复发来势汹汹,她没有坚持下来,今天凌晨走了……”
慕庭琛一手扶着门,一动不动,黑眸盯着灵柩内白色的人影,大脑一片空白。
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君医生?”狱靳司喊他,“君医生!?”
看到他眼里的震惊与不敢置信,以及巨大的恐慌,狱靳司心情更沉重。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哥哥,狱家富可敌国,我却没有能力救她……”
“不可能!”慕庭琛突然暴吼出声,他瞪着狱靳司,双眼充斥着血丝,看上去无比吓人,“一周前她还好好的,回来这才几天,你跟我说她没了!?怎么可能?!”
他用力拍了一下门,他是医生,虽然白血病复发会很严重,但不至于几天就没了。
况且她还在服用自己配的药,更不可能这么快!
“宁安……”狱靳司转身,大步走向灵柩。
慕庭琛看着他走到灵柩旁的桌子上,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随即又折了回来。
“宁安留给你的信。”
慕庭琛盯着,并不接,俊脸死灰。
狱靳司一直举着手,等了许久莫庭琛才接过去。
“我想,她最希望见的是你,你陪她最后一程吧……”狱靳司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之后离去。
慕庭琛捏着那封信,久久立在原地。
他目光滞在灵柩上,眼神空洞而无神,整个人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他终于抬脚往前走。
双开大门缓缓合上,轻轻关闭在身后……
他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涩,每一步都犹如踩在刀刃上,疼痛自心底蔓延全身,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个毛孔都在痛。
慕庭琛从未试过这种滋味,身体痛到仿佛不是自己的,脚底只是在机械似地走。
短短二十米的距离,却好像怎么也无法到达,即将靠近灵柩时,他又突然站住脚,不再往前去。
他害怕了,明明知道那里面躺着的是她,却不敢上前。
慕庭琛心里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不是她,他在自欺欺人,想着不看就不会是她……
他侧眸,目光对上那张黑白照,照片中的女孩穿着露肩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