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办过一次结婚证书,不说熟门熟路但也知道要往哪去问办离婚手续。
听了指引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办公室门口,我前脚刚迈进就有想缩回来的冲动。
周瑜——怎么会在里面?
他是背身而站在室内的办公桌前,受视角的限制看不见他在作什么,只是明明说是办离婚手续的主任的办公室为何不见是他在?
“你们是……”身后传来询疑声不仅拉回我的注意,也见余光里的那人回转过头来。
在陈欢半个身位处站了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女人,年龄大约四十多岁。陈欢看了我一眼,温声而询:“我们来办离婚手续请问找谁?”
中年女人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道:“由我办理。”看来这位便是主任了。
我退开一步让主任先行,主要是为了……静观其变。
主任走进门就换了一副神色:“咦?小瑜,你怎么过来了?”语气里不难听出惊喜。
长久凝注于我身的视线终于移转,周瑜眉眼微弯笑唤:“孙姨,我妈寄了点红茶回来让我带过来给柏叔。”
那主任嘴上客气,脚下却走向了沙发:“哎呀你妈也真是的,还大老远的特意给我们家老刘寄茶叶。”沙发上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茶盒,看着就不便宜。
两人寒暄了几句主任才开始来接待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我很别扭。
当着前男友的面,跟现任老公坐在民政局主任的办公室内办离婚手续。
是故我提了个要求:“能否清场一下保留我们的隐私权?”
孙主任的嘴角一僵,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身边的陈欢也不自在地动了动,他怕是也认出了坐在旁边沙发上的那位,正是那天逮他进派出所的民警。
没等孙主任开口,周瑜先起了身,“孙姨您这忙着呢,我就先走了啊,回头您跟我柏叔说等有空了我去找他下棋。”目光似不经意地从我脸上扫过,隐隐的芒刺在感。
孙主任是见多市面的人,刚那点不快也就一闪而过,笑应了句就目送着人走出了办公室。之后她公事公办地象征性问了几个问题,大致就是两人是否协商离婚,有否小孩,财产分割以及债务情况等。
基本上都是我在答,陈欢应两声,说起离婚理由是——不合适。
两份离婚协议书推到我们面前,末处要签名。
虽然整个过程我都表现得很镇定,但在抓起笔要写下那名字时神智有些恍惚,几个月前我与陈欢也是坐在这座大楼的某间办公室内签名,但当时是为了办结婚证。
而今落笔、收尾,一段婚姻划下句号。
主任收过签完字的两份协议书飘了眼,淡声询问:“相关资料和户口本、身份证都带了吗?”我和陈欢异口同声:“带了。”
之后结婚证书被收回去了,换回了两本离婚证。
同样是红色的。
走出办公室到电梯口时,陈欢顿步,“小如,在你这我已经没什么可丢人的了,既然是我追求的你,这次让我先走行吗?”
男人在任何时候都要面子,即便是离婚后。
这要求不过分,我点了点头。
有意在大楼内多站了五分钟才走出大门,漫不经心间走向车子时忽听身后低沉的嗓音在喊:“贾如,你手机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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