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当心里有了这个人之后,思念真的会成为一种哪怕呼吸都会存在的疼痛。秦落烟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抬手擦了擦,唯恐错过了一丝一毫看清那个男人的机会。
傅子墨站在院子的房顶上,月色成了他最完美的陪衬,有这么一种人,就是能在任何情况下都轻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身旁还出现了十几名黑衣人,其中一个女人身材凹凸有致,虽然蒙着脸,但是秦落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霓婉。霓婉的视线落在凌浩的手上,突然觉得有些心惊肉跳,敢这样将主子的女人抱在怀里,虽然战斗还没有开始,她却已经开始同情起这个凌家的大少爷来。
凌浩对于突然出现在房顶上的众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里是凌家的别院,不是普通百姓的宅子,不说这里的防卫铜墙铁壁,就是这里的位置都不是一般人能知晓的。可是这些人竟然找来了。
“你……就是南越国武宣王傅子墨?”凌浩的眼神犀利,瞳孔离的愤怒拼命燃烧着。
傅子墨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了抬衣袖,一道罡风打了过来,径直对准了凌浩,凌浩只感觉身体一重便跌倒在地。而他手中的人也飞了出去。
傅子墨从房顶上优雅的飘落,看似很慢,实则是迅雷不及掩耳,几乎完美的接住了飞过来的秦落烟。
久别而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一重淡淡的极品檀香熏出来的味道,秦落烟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心中小鹿乱撞,骨子里一把年纪的她,竟然不自觉的有了一种少女的娇羞,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么?
“害羞?”傅子墨一低头,就看见了她娇羞模样,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连日来的痛苦折磨,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释然。
“呃……”秦落烟怔怔的抬头,傻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及的感觉微微有些发烫,她越发觉得尴尬,轻轻一拳锤在了他的胸口,却是没有说话。
这种力度的敲打对傅子墨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他笑了笑,将她放了下来,“回头再和你算账。”
算账?秦落烟不满的撅了撅嘴,听他的口气,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似的,他的直男癌有犯病了?
“抱了本王的女人,你这双手是自己卸了,还是本王亲自动手?”傅子墨冷冷的看向傅子墨,比起凌浩的目光来,他的目光更是凌厉了许多。
傅子墨这种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杀神,和凌浩这种从小养在蜜罐子里的少爷在这一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比不知道,这一比,立刻就让凌浩的身影显得单薄了起来。
“真是大言不惭,我堂堂凌家嫡系大少爷,你说卸掉胳膊就卸了?就凭你一个荣家的弃子?”凌浩握紧拳头,冲周围的人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所有人叫过来收拾了这些贱民?”
陈天被他一阵吼,心中更是憋屈,这凌大少爷这才想起来要找援兵?他可是一早就想到了,只是信号发出去很久了,没有一点儿回应,很显然这庄子里,除了这院子里剩下的这些人,其他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陈天!你翅膀硬了,不听我的命令了?”凌浩心中有气,便将愤怒发泄在了身边人的身上,他一脚踹到了陈天的膝盖上,疼得陈天立刻半跪于地。
陈天咬着牙,眼中愤恨,僵硬的道:“大少爷,属下先前已经发过信号了,没人来。”
“没人来,是什么意思?”凌浩绝对不接受战斗还没开始他便已经落了下风。
陈天正要说话,却被傅子墨不慌不忙的打断了。
傅子墨摇了摇头,叹口气,道:“真是没想到,曾经隐世家族里最强大的凌家,竟然已经衰败到了如此的地步,这样一个凌家将来的权利继承者,竟然蠢笨成了如此模样。我们既然能出现在这里,你以为,外院那些人,现在还能活着么?”
“你、你……你敢!”凌浩震惊的后退了半步,“容家尚且不敢和我凌家一争,你一个容家的弃子,你敢伤我!”
“这样的话,你要说几遍?”傅子墨似乎有些不耐烦,“本王做都做了,你才来问本王敢不敢,这不是很可笑么?凌家,又如何?本王如果是贪生怕死之人,你觉得还能活到这个时候?”
早在五岁的时候,他就不会畏惧死亡了。
傅子墨的话,让凌浩的心中升起了对死亡的恐惧,从出生到现在,他的父亲将他保护得极好,从未让他遇到过如此危险的事情,所以当傅子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知道,傅子墨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杀气,是真实的。
傅子墨想杀他,他感觉到了。
凌浩有些慌乱,看了看周围自己的人,只有陈天带着十几人在周围保护,他吞了吞口水,权衡了利弊,然后做出一个决定,“凌天,掩护我撤退!”
退!
不如干脆说逃更贴切些。陈天等人也是执行任务的精英,杀人取头这种事情并未少干,在这种情况下,但凡是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让任何人逃了出去,斩草除根,放虎归山这个道理,他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都懂。
“大少爷,我们拼死一搏吧。”陈天没有逃,而是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这个时候逃,就相当于将后背留给了敌人,会死得更快。
“拼,你拼得过吗?”陈天难得一次直接反驳了凌浩的话。
凌浩似乎没有料到,这个时候陈天竟然还给自己摆脸色,更是愤怒不止,一巴掌甩在了陈天的脸上,“陈天,你是奴才,我才是主子,记住你的身份!”
陈天被他打了一巴掌,心中更是憋屈,不过却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只是那眼中更多了一份不满和愤恨而已。他不理会凌浩,而是向身后的兄弟们大喝道:“准备战斗,拼死一搏!”
“是!”他身后的众人竟然听命于陈天,一个个都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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