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唯美的像是雪白的礼花,“嘭”地一声从喷桶里散落成盛世年华,随风花雪夜越积越大。原来我知道最美的故事,还是我的倾心盛世,还是那场不变的发丝与纽扣的牵绊。
“好久不见,姐姐。”
“你为什么会出现?”
“全国通缉,姐姐你还不知道吗?”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出现?!”芩清馨的脸上盛满了冰冷和愤怒,她的记忆被血迹和死亡占满,盛满了失去身边的人的痛苦……
“最爱的人帮着警察把你送进监牢的滋味,姐姐难道不懂吗?”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我是不懂,所以我在恨。”
“你有什么资格在恨?你恨谁?凭什么你该恨?!”天桥上,两个女生对立而站。写满了疲倦和风霜的,是两张十分相似的脸。
“芩清馨,你还活着儿啊,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因为上帝不公平,它把一切我想要的都给了你!你知道被好几个男人玷污的滋味儿吗?他们说要拿我抵债!俞灏明就拿我抵债了!!原来他就是个畜生!!!”
女孩儿嘶吼的脸都通红,她咒骂的那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就在王俊凯问她“没事吧”的那一天,她顶着满身的淤青去见的他,她无力去伤害了,她的一生就那么毁了……
那屈辱和恨在她的胸腔里日益成长,越来越壮大,直到两年后的今天,她才凭借她混出来的小名声放手一搏,她不想看到她幸福!哪怕是死都不想看到!凭什么她就该堕落一生而她芩清馨就该辉煌一世?
“可上天对我就公平吗?它让我拥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夺走了我爱的人,夺走了我爱的人的妹妹……”
“所以上帝是公平的,那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俞清清你想干什么?!”
“不要!”
“啊!”
霎那间天桥上对立而站的两个女生转换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姿势。一个女孩被另一个女孩儿用手拉着悬在了天桥上……
“你松手!你不是该恨我吗?!我是个即将要做牢的人!”
“你才十九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下去丢了命!不就是坐牢吗?又不是无期徒刑!”
“芩清馨我从来都没拿你当过姐姐!我一直都想杀了你!我还想抢走王俊凯!你快松手!”
“听我的!去自首!会减刑的,等你出来就什么事都没了,我就回俞家!我把你当亲生妹妹!俞清清你不能这么跳下去!”
“芩清馨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再不松手你的手就要断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俞清清的脸上莫名的留下了泪水。她的骄傲放纵,她的不知天高地厚忽然间在那一霎那找到了突破口,也许是因为她看到了什么叫善良。
“松了我这辈子都会做噩梦的!你再坚持会儿一定有人过来!”
“芩清馨你是傻子吗?你不是没有人情味儿的吗?你个傻子松手!!”
“啊!!你别动!!!”
“芩清馨!芩清馨!”
“俊凯我在这儿!!”突然间传来的声音让芩清馨泪如雨下,她的手真的要断了啊!
王俊凯找到声音立刻冲了过来,一把把俞清清拉了上来。狼狈不堪的芩清馨却在那一刻笑了,王俊凯皱着眉一脸生气地看着傻瓜一样的女孩。警察已经立案追捕俞清清了,她居然还敢出来应俞清清的约!
“送我去警察局吧。”俞清清倒是毫不犹豫了,看着傻笑的女孩反倒是像真正年纪大一点的姐姐一样,笑的释然。
终于警车呼啸而来,由于俞清清已经达到法定年龄而被宣判入狱二十年,同时俞灏明买卖妇女的罪行也被宣判入狱,同期查出伊莎走私伪劣罪宣布入狱无期徒刑,俞清清为受害人并且主动投案自首被减刑十年。
时间,教会我们多少故事里的故事,感情里的感情?像冉冉烈焰,像潺潺流水,像浮光掠影,像静影沉璧……精美的,不过就是一幅大自然的写真。我们从本真来,终会回本真去。
两个月后
白色的被褥被叠的整齐,蓝色的病服穿了两个月腻得恨不得拿剪刀剪了。幸而,这一刻她终于脱下来了。
两个月她不曾和易烊千玺说过一句话,就那么扭着头看着窗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照顾她。他们每一个人都对方苏音只字不提。但她知道,那个女孩儿已经死了。
她躺在病床上看着他佯装笑容,梨涡浅笑。他帮她盖好被子,喂她喝汤。
她问他是不是方苏音救了她,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
他就一直不说话,一直沉默的喂她吃饭……
再后来,他们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她在深夜里躲在被子里哭,不停的哭。因为她看到了他睡着的样子,眉头皱的好深好深,那样子好难过……
大哥来看过她一次,和清馨一起。她问他们婚礼还举行吗?他们不约而同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个世界,都在瞒着她,都在把她隔绝在外……
我无数遍的回想起我出现在你们世界里的那一天,一个温馨的白色餐桌上,三个阳光帅气的大男生和那个备受大哥宠爱的小女生,一起在那间温馨的别墅里用餐。那是我第一次踏进你们的世界。我在感慨命运是多么的对我不薄,让我有幸认识了你们……
我说她好强,好厉害。后来我才知道她以前是个很傻的姑娘,清馨说她傻的可以把易烊千玺都气跑……
当时我当成是个玩笑地笑了,我记得很清楚。可现在我却想哭。
心灵的折磨不只是在折磨我自己,还有那个温暖善良的人。他因为我而慢慢淡忘了方苏音,可方苏音却以这样的方式永远的活在了他心里。
方苏音,这一次我真的,输的很彻底。
我不想让他在看到我的时候就想起那个女孩,不想在我们拥抱的时候总能在身侧看到那个女孩的影子。
所以,我走了。
穿着雪纺衫和浅色牛仔裤的女生,依旧梳着蝎子辫,额头有两缕可爱晃动着的流苏。她提着行李箱,慢慢的消失在了病房,医院的走廊,北京的街道,北京的机场上……
飞机呼啸而过,又是一个女孩,又是一架下一站不知飞去哪里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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