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三月抿着嘴笑了笑,头一歪,眨了下眼,难得娇俏一次。
“那我现在去抓药了。”
玄止嘴角一扬,刚要扯出点笑,听了古三月的话,顿时沉下脸来。
他拉着古三月就往屋里走,将她按在椅子上,摸了摸她的脸:“哪儿也不准去,在屋里等我。”
“好。”古三月听话地点了点头。
玄止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又揉了揉她的头:“乖,等我。”
一刻钟后,玄止拎着一大包药材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捣药的罐子。
古三月不解地看着他:“你拿这么多药干嘛?”
“外面卖的避子药对身体的危害大,服用后容易不孕,我亲自给你配一副,将危害降到最小。”
古三月不由得笑出声:“这你都会?”
玄止正在理药材,闻言,淡淡地回道:“老天让我这么聪明,大概就是为了遇到你。”
“……”古三月。
玄止抬头冲她一笑:“你看老天对我多公平。”
古三月道:“我怎么觉得你在讽刺我呢?”
“我哪敢讽刺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
古三月哼道:“谅你也不敢。”然后又催促他,“你快点,我怕时辰错过了,到时候不管用了。”
“不管用就生下来,我昨天那么卖力,都跟儿子说好了,让他也要努力……”说到后面,他直接没了声音。
古三月歪着头看了他眼,笑着问道:“玄止,你很喜欢小孩吗?”
“我喜欢你给我生的小孩。”
“玄止,要是我以后生不出孩子,你还会要我吗?”
玄止抬头看着她:“你怎么会问出这种话?我要你又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只是要你这个人。”
古三月急了:“可你说你很喜欢小孩。”
玄止一脸淡定:“我说了喜欢你生的。”
“那我生不出呢?”
玄止仍旧一脸淡定:“有我在,你怎么能生不出。”
“我是指我身体的原因,我的身体无法怀孕。”
“有我在,我会让你怀孕的。”说完后,他继续低下头去捣药。
古三月闷闷地坐在椅子上。
玄止低头捣药时,偷偷看了眼古三月,见她气鼓鼓地盘腿坐着,嘴角一勾,轻笑了声。
“来,用温水服下。”
古三月看了眼纸上的粉末,嘴角直抽:“这个管用吗?玄止,你可不要骗我,到时候若是怀上了,那我会直接……”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再勉强你。”
服下药后,古三月抹了抹嘴,一脸嫌弃:“怎么这么苦,你都用的什么药材。”
玄止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罐子,然后拿出一颗蜜饯递给她。
古三月原本不喜欢吃甜食,但因为刚吃了药,嘴里一股苦味,所以急忙接过他手中的蜜饯,张嘴就送了进去。
嚼了几下后,她眼中光芒一闪:“你在哪买的蜜饯,甜而不腻,很软但又有嚼头。”
“喜欢吗?”
古三月点头:“还可以,下次给我买点。”
“好,那下次我多做点。”
“噗~~咳咳……”古三月刚吃完他给的蜜饯,正端起茶杯喝水,被他一句话给震惊得呛住了。
玄止走上来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
古三月拍着胸口咳嗽了几下后,缓过气后问他:“这蜜饯是你做的?”
“嗯。”
古三月诧异地看着他:“你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吃甜食,怎么还学着做蜜饯。”
“元宝喜欢吃,但是外面卖的蜜饯都太差。”
古三月指了指桌上的绿色罐子:“那也就是说,这罐子里的蜜饯,是元宝吃剩了的?”
玄止点头:“是呀。”
古三月脸色铁青,袖袍一甩,绿色罐子摔落地上。
玄止口中的元宝,是他养的那只斑点狗,现在正住在古三月的府上,高傲得像万兽之王。而大花每天就围在元宝身旁,俨然成了元宝的贴身护卫。
想到那只高傲冷漠的狗,古三月心里酸酸的,于是酸酸地说道:“你养的狗还真是比人都吃得好,还用蜜饯养着。”
玄止岂会听不出古三月话中的意思,他无奈地笑道:“元宝陪我有十五年了,在我还是少年时期,就陪着我,而现在我有了你,日后不用再孤单了,它的寿命也快到尽头了,顶多还可以再活两三年。”
“我……我其实也不是要跟它计较,只是觉得它太冷傲了,还总是欺负我家大花。”
玄止得意道:“那没办法,我养的的狗嘛。”
古三月想想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容千钰性格温顺,所以大花也很温顺。
玄止高傲腹黑,所以他养的狗也高傲冷漠,总是欺负大花。
“对了,小七跟你说了没有,栖川枫安排了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接近我。”
玄止眯了眯眼,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于是古三月就跟他详细地说了下,然后又问道:“他会不会跟你一样,用了很高的易容术。”
“他在哪儿,带我去看下。”
古三月领着他朝另外偏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提醒:“见到他,你暂时别暴露自己。”
偏殿外,有一百多个士兵,里里外外把关押原况的房子围得水泄不通。
见到古三月走来,他们齐齐行军礼。
“把门打开。”古三月沉声吩咐。
守门的士兵快速打开,然后恭敬地退到一旁。
房门打开的刹那,原况立马往外冲,看到古三月,激动地喊道:“三三,我好想你啊。”
古三月笑着看了眼身旁的玄止,问道:“怎么样?”
玄止手中扇子一摇,邪笑道:“不错。”
古三月皱了皱眉:“什么不错?”
玄止摇着扇子走了进去,漫不经心地坐在檀木椅上,淡淡瞟了眼原况,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原况走到古三月身旁,看了眼玄止,故作恼怒地问:“三三,这个男人是谁!他怎么跟你在一起?”
“他呀,他是……”古三月再次看向玄止,学着他的样子,勾起嘴角坏笑道,“他是我的新欢。”
原况一副受伤的表情,神色黯然地坐在了旁边。
玄止始终不怒不恼,惬意悠然地看着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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