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我刚站在药房门外,看到只有一个男人和江小姐说过话。”司机站在车外,没有上车。
项御天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把他叫过来。”
是别人让她哭的?
意识到这一点,项御天的脸色沉下来,心情尤其不爽。
“你想做什么?”
江唯一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他不会是想一个药房职员的麻烦?
“你有钱?”项御天的拇指在手机上继续划着。
“没有。”她身上的裙子都是他换的,哪有钱。
“那你手里的药怎么来的?”
“……”江唯一被问得语塞,顿了顿才道,“那人见我漂亮送给我,不行么?”
项御天这才慢慢把视线从手机上收了回来,凝视着她,一手扣住她的后颈猛地将她逼近,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唇角微扬,笑得邪恶,“觊觎我女人的男人,一个字,死!”
“……”
江唯一被吓到。
另一边,司机已经押着那个药店职员走过来,将他的背狠狠地往下压,“见到项少还敢挺着脊梁骨?”
看着那男人被压得生生弯下腰,江唯一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背绷得挺直。
“先生,你好,我是安城。”
年轻的男子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脸上依然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好像自己不是被押着,而是坐在高档的咖啡厅里那么适然优雅。
他仿佛能适应任何环境,没有一丝无所适从。
江唯一坐在那里,身侧的手有些紧张地攥住了裙子。
项御天斜眼看过去,很快便捕捉到这个名为安城的男子有一双不寻常的眼睛,不禁嗤笑一声,“这就是觊觎你的男人?他用下巴看到你长得漂亮的?”
江唯一被他损得咬牙。
“小姐的声音很动听,想必一定长得非常漂亮。”安城微笑着道。
“……”
江唯一无奈地看向他,他这是自己急着往枪口上撞?
她根本不需要他赞美她。
项御天的脸瞬间阴沉,阴霾氤氲双眼,看了看一脸淡漠的江唯一,又看向那个男人,冷冷地道,“瞎子,记住我的名字。”
“……”
“项御天。”他的名字透着张狂。
“什么意思?”安城问。
“因为你会想知道揍你的人是谁。”项御天冷冷地勾起唇角,踢了前面的座椅一脚,下达命令,“十分钟后过来开车!”
“是,项少。”
司机立刻会意过来,从车上下来,押着安城就往一个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走过去。
安城毫不抗拒,也不喊救命,态度淡定适然。
只有他的白袍衣角在风中翻了翻。
“……”
江唯一攥紧了裙子,在心底默读一秒又一秒……
整整被殴十分钟,一定会被打伤的。
何况他还是个盲人,面对一个五大三粗的黑道司机,怎么会有还手之力。
“你认识他?”项御天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像有一小簇烟花在她耳边突兀地炸开。
江唯一的指尖顿时颤了下,收敛到眼底的情绪才抬起头,淡漠地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和他买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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