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我先下去了。”见项御天洗好脸,孤鹰识时务地告退。
“北野社团是么?”
项御天边说边放下自己卷起的袖子,语气是聊天气式的平常。
“是。”
孤鹰道。
“别再让我耳边再听到这四个字,否则,你就不用滚回来见我了。”项御天慢条斯理地道,言语间极是随意。
孤鹰心领神会,“是,项少,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孤鹰退下。
简简单单三言两语,就是一场寻仇血腥厮杀。
果然,地狱天的首脑就是冷血、嗜杀、无情、不可一世,她刚刚竟然差点被感动,真是荒唐。
身边的床突然一沉。
她整个人被捞进一个温热的怀中,鼻尖萦绕着项御天专属的强势气息,包围得她透不过气。
“渺渺……”
项御天靠近她,一手扭过她的下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含住她的唇,一手往她身下探去……
种/马。
江唯一挣扎了两下,躲开他的嘴唇,然后伸出手迅速从枕下拿出之前偷偷留下的水果刀,飞快地从床上一跃坐起,坐到他的身上,刀刃抵向他的脖子,目光冷冰冰地瞪向他。
“渺渺,你什么时候藏的?”项御天不反抗地躺在那里,后脑靠着床头,眼神不满,“女孩子不要动刀动枪。”
把自己弄伤了怎么办?
“你别再碰我!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别指望我会再委曲求全!”
江唯一用力,刀刃立刻在他的脖子印下一道血痕。
她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遍的人,她要再让他侮辱她,她就不姓江。
她受够了。
“不行。”项御天毫不犹豫地拒绝,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好像伤口不在他脖子上一样,“我不碰你,我也会死。”
每一个字都理直气壮得可怕。
“神经病。”江唯一恨不得立刻杀死他,手上不由得更加用力,“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现在受了伤,腿上还绑着石膏。
她现在杀他,易如反掌。
“那你快点刺下去。我要还一下手,我项御天就不配做你的男人!”
项御天说道,目光灼灼地仰视她,毫无抗拒之举。
鲜血染红银色的刀刃,淌进他的领口。
他的唇边却还噙着浅笑,抬起手以指背留恋地抚过她有些冰凉的脸颊,灯光下的这副画面妖冶魅惑得惊心动魄。
江唯一没想到项御天会下流到不怕死,更加盛怒,“行,我成全你。”
说着,她毫不留情地刺下去——
“别动!”
项御天忽然蹙眉,伸手强势地握住她的细腕,冷声道,“把刀给我放下。我答应你,没你的点头,我一定不强迫你上/床。”
“你还是怕死了?”江唯一讥笑。
她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果然在死亡面前,人都一样。
“把刀放下!”项御天加重语气。
“你可是称霸东南亚的地狱天首脑,说话算话。”江唯一丢开水果刀。
“给我下来!”
项御天猛地从床上翻坐起来,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下床,拖着还打着石膏的腿往浴室大步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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