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承受一次被出卖被背叛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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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没有治疗伤口,趴在她房间的床上趴了一夜。
江唯一一直坐在电脑前面观察着。
安城时而昏睡,时而痛得清醒过来,爬起来去厨房倒水,他走得每一步都艰难。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刚好一杯。
喝水的时候他拿杯子的手不稳,水全洒在身上。
很狼狈。
安城手摸向自己湿掉的毛衣,然后张开自己的五指,发呆似地站在那里。
江唯一第一次在安城脸上看到那种自卑的表情。
他一向是个清高的人。
江唯一没有出去,没有帮忙,只是看着他一步一步熬回房间,真的是熬,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第二天,项御天真得又带人来了。
“过来!”
几个手下将安城拖到项御天面前,直接把他往地上一扔。
江唯一在电脑前的椅子绻缩成一团,握紧拳头,牙齿不由得咬住手指。
“瞎子。”
项御天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些,脸色没了苍白,不屑一顾地用脚踢了踢安城,“骨头挺硬,还没死。”
“咳……咳。”
安城难受地咳嗽,身体动了动,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项御天的神情鄙夷得像在看一只动物表演。
“江唯一在哪?”
项御天转身走到爱心转椅前坐下,高高在上地看着地上的安城,眸光间尽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
“我真的不知道。”安城仍然嘴硬。
项御天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低眸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血迹斑斑,毫无感情地从唇间说出三个字,“继续打。”
“是,项少。”
孤鹰领命,率先抽出自己的皮带和几个手下又开始抽打安城。
江唯一咬紧了手指。
安城被打得毛衣都破了,硬是没有惨叫一声,只有低喘……
手下们抽得太狠。
安城连挣扎都不能像昨天那样挣扎,完全是在等死。
江唯一眼睁睁地看着监控画面。
忽然想起那一年,安城挡在她的面前,任由妈妈用木头打他,他看不见,他也是这样,不知道往哪里躲。
他只能任由被打。
“唯一,走。”当时他只说了这三个字,拼命将她往门外推。
然后,他就被她妈妈打断了一根肋骨。
住院住很久。
可这一次,他要为她把命都搭上了……
“当我还你的肋骨之恩。”
江唯一终于下了决定,在唇边无声地说话。
她站起来,套上一条紧身黑色皮裤,穿上防弹背心,一件风衣……
监控画面中,安城被打得奄奄一息。
撑着。
江唯一盘起一头长发,扣上帽子,让这种装束使自己行动便捷,在墙上取下两把枪。
她能从项御天手下救出他,一起活;
救不出,就一起死吧。
“够了……我知道……知道她在哪……”
在江唯一准备离开的时候,虚弱的声音响起。
是安城的。
江唯一愕然,只见监控画面中项御天猛地站起来,目光死死地瞪着安城,急迫地吼道,“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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