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之后,她知道,她不可能再见到项御天了。
不可能了。
他想见她,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
可她想见他的时候呢?
蓦地,项御天像是感觉到她的视线,脸色阴沉地转过脸来,江唯一连忙缩到一旁的转角处,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哭得泣不成声……
“怎么了?”
警局大门口,夏渺疑惑地看向项御天。
项御天目光深沉地望着那个空空荡荡的转角,收回视线,嗓音低沉,“没什么,指甲钳找到了么?”
“正在找。”
夏渺的声音干净清澈,像是溪水的声音一般。
她低头翻着手拎包,腰间的紫绳金铃铛随着她身体的摆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叮叮叮——”
江唯一躲在转角处,听着那铃铛的声……
那一刹那,江唯一感觉自己的心脏像坏掉的时钟,停止了摇摆。
痛不yu生。
“这是什么?”
项御天低头看着夏渺,目光瞥到她包里一张黑糊糊的照片上,是个展开的小半张扇形,看不清具体内容。
夏渺抬头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一双眼睛明亮干净,“没什么,上次在医院捡到的垃圾,别人乱丢,我想丢到垃圾筒里一直找不到,就放包里,居然就这么给忘了。”
说着,夏渺把照片揉着一团,丢到一旁的垃圾筒里。
“走吧,哑巴哥哥,我问孤鹰要指甲钳去。”
夏渺拉上手拎包的拉链,挽过项御天的胳膊,踩着一地明亮的阳光离开。
垃圾筒里,那张被过度揉皱的照片正慢慢展开……
扇形的图案是b超照。
照片的某个角落印出“27周”的字样。
显示着6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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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一天,天空蓝得格外清澈,s市的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
市区的湖边钓鱼区域,不少钓鱼爱好者拿着大竿小竿坐在那里安静垂钓。
江唯一也是其中一员。
她一个人独坐在一个角落,身旁的钓桶一条鱼都没有,她的鱼竿放下去,没有收上来过……
今天安城约她出来钓鱼散心。
但安城接了个电话后就不见了。
项御天和她之间一笔勾销了,她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地想着会有人来泼她红油漆,会有人把她叫进夜总会去……
她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同时,她的心也永远地停止摆动,如死灰一般。
一切都平静得过了头,不会再有一丝涟漪。
“雷天死了。”
安城温和的嗓音在江唯一身后响起。
“……”江唯一的眼睫颤了颤,风吹过,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起,晃出弧度。
雷天。
江唯一是从安城嘴里才知道那晚在邮轮上买下她的那个男人叫雷天,是某个黑社会社团的首领。
“他的尸体被人在下水道里发现,是被活活打死的,全身没有一块皮是好的。”安城站在她身后继续说道,“凶手没有查到,警方给出解释是黑社会之间厮杀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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