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有啊,有啊。”
小铃铛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又一连重复三遍,奶声奶气得特别好听。
蓦地,小铃铛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捧上她的脸,“嘴巴,啊,啊——”
又来。
江唯一无奈地张大嘴巴,“啊。”
小铃铛特认真地看向她的嘴巴,黑葡萄似的眼睛骨碌碌的,小手扒着她的嘴。
看了半天,小铃铛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牙牙没有,是妈妈,是妈妈。”
“……”
江唯一无语。
两年前,项御天打落她一颗牙齿,在较里边的位置,她平时正常说话一般别人也不会发现。
但小铃铛却把这个当成认证她是不是妈妈的标准。
没牙的是妈妈,有牙的就不是。
夏玉琼从里边走出来,见状冷哼一声,“看看,看看,你忙得自己女儿都认不得你了。”
还要靠牙齿辨认。
“妈,你听她闹,她认得我,她就是故意的。”江唯一站起来,故意埋怨地看向小铃铛,“你是不是故意的?”
“嘿嘿。”
小铃铛笑得一脸机灵,伸手拉着她往里走,“妈妈来,妈妈来,有大笨蛋哦,好多大笨蛋……”
“那叫报名单。”夏玉琼纠正外孙女,忍不住摇头,“不会说还硬要说,没见过两岁孩子这么爱说话的。”
夏玉琼埋怨着,但语气里的骄傲却掩盖不了。
同一个幼龄班里,有两个同龄的孩子至今都只会叫爸爸妈妈,但小铃铛听到什么就学什么,一嘴的话,说错也不管,对着一只狗都能啵得啵得说上半天。
江唯一任由女儿牵着自己往里走,小铃铛趴到茶几上,拿着一张纸给她。
江唯一接过一看,是幼龄班的报名单,要学第二期了。
小铃铛戳着小手指指着空白的地方,一本正经地道,“写名字,小铃铛。”
“小铃铛是乳名,你大名是什么?”
江唯一问女儿。
“想念。”
小铃铛毫不费力地答道,声音软绵绵的。
“是项念,不是想念。”江唯一说道,拿起笔在报名单上写下小铃铛的名字。
“项念,项念,项念……”
小铃铛努力地重复着,学着说自己的名字。
夏玉琼走过来打扫收拾客厅,闻言又白江唯一一眼,“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还学人迷信寄姓。”
“……”
江唯一淡淡地笑笑,没说什么。
小铃铛出生后,夏玉琼和安城都为其想了不少名字,最后她给小铃铛登记出生证明时,毅然说出“项念”这个名字。
夏玉琼不懂项这个姓氏从何而来,她解释说给小铃铛算了命,命中有波折,要寄姓才能平平安安长大,所以寄了一个干爸的姓。
安城曾问过她为什么这么做,她的答案很简单——
“小铃铛是江裴两家的后代,之前的总总恩怨都不该延续到她身上,她是崭新的开始,不姓江,不姓裴,就只有姓项了。”
安城问过她这么做不怕项御天发现么。
她还是那句话,她从来不在乎项御天会不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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