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您吃您吃。”
夏玉琼在这个屋子里呆着倍感压力,脸上的笑容勉强。
“吃。”
江唯一盯着他们,手臂被人推了推,她转头,项御天夹了一块菜放进她的盘子里,低头在她耳边道,“义父不会拆穿我。”
“那他摆这么大的排场?”江唯一小声地嘀咕。
“这对他来说是小的,已经很含蓄了。”
“……”
是小的、是小的、是小的……
江唯一的脑海盘旋着这三个字,说不出话来,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没什么食欲。
项念不肯好好坐,就这么在下面蹦蹦跳跳地玩着,谁喊她,她就凑上前吃一块菜,不喊她,她就一个人玩着,然后找站在墙边的叔叔聊天。
整个屋子里都流淌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就这样,饭局也过半,项荣锦给夏玉琼仔细介绍着每道素菜,夏玉琼小心翼翼地应和着。
“老太太,我跟你说,我这个儿子不是我自夸,我是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项荣锦突然说道。
正说着,一个手下走进来,面色有着焦急,还没敢就这么上前,只是站在那里。
项荣锦冷眼扫他一眼,那手下才上前,附在项荣锦耳边说着什么。
项荣锦的脸色略沉,扬手让手下让开,然后朝项御天道,“儿子,我外面车里有给老太太准备的礼物,你拿进来吧。”
“不用了,真不用了,我们都没带什么东西来。”夏玉琼有些惶恐地站起来说道。
“别别,老太太您坐,我知道你们来得匆忙,我是东道主,怎么说也得意思一下。”
项荣锦边说边朝项御天使了个眼色。
“是,义父。”
项御天颌首,站起来往外离去。
“……”
江唯一坐在那里吃着东西,她在an组织呆了这么些年,怎么说也学会一套察颜观色的本事。
但这一刻,她真恨自己看懂了项荣锦和项御天眼神来去中的深意。
在那里坐了半晌,江唯一站起来道,“我去趟洗手间。”
说着,她站起来往外走去。
江唯一走到庙宇外,发现一部本来停在庙门口的车少了,她看向一旁的手下,“项御天呢?”
这边的手下只会泰语,听不懂她的话,但听懂了项御天三个字,于是下意识地往一个方向看去。
江唯一顺着他的方向往前跑去,跑出去很远,在庙宇围墙外停着一辆车,引擎盖上坐着一个被全身捆绑的人。
孤鹰和几个手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项御天站在那人面前,那人被捆绑着吓得浑身发抖,脸色发紫,惊恐过度。
项御天看着他,嗓音阴沉,带着一抹嘲讽,“本事不错,能从红港跟到我这里,不过到我这里你还敢阻击我,你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
江唯一站在远处,没有靠近。
闻言,她隐约明白,这人从红港跟到这边,仍然试图阻击,结果被项荣锦的人逮住,给绑了过来。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在您太岁头上动土!”那人坐在引擎盖上浑身发抖地说道,理着寸头,“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也只是为了钱,我只是为了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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