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江唯一的目光变黯。
棋子动了情。
夏渺的声音透着苦涩和悲哀,“我为了哑巴……因为项御天,我父母都死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们把我弃在一边,你们就是想让我自生自灭吗?那你们直接来给我一枪好了。”
失去亲人的痛,江唯一比谁都懂。
她本来以为接通这电话,她会和夏渺彼此相骂上一次。
但听到这里,她骂不出来,她甚至同情夏渺。
半晌,她淡漠地开口,“夏渺,项御天并不爱你,你应该重新开始。”
夏渺是被耽误了两年多的青春,但还来得及,不是么?
“重新开始?我为了他我连父母都舍弃,我怎么重新开始?我父母的死难道就算了吗?他更应该和我在一起!”说到这里,夏渺有些声嘶力竭,带着哭泣的嗓音。
“……”
江唯一怔住,夏渺的情绪显然已经有些崩溃了,她把所有的事归咎在项御天的身上,“夏渺,你知道这并不是项御天的错。”
项御天是要去救她父母的,是她做手脚不让项御天去救,害自己的父母被撕票。
这与项御天无关。
“我爱他,我不让他去犯险有什么错?”夏渺激动地说道,“我这么爱他,爱得什么都不要了,他怎么能对我弃之不顾?他不能不要我,我什么都没了……”
她是哭着说出来的。
江唯一站在房间里,听着她的哭声闭了闭眼,手指握紧手机。
“夏渺,你听着,两年了,这两年里你没能让项御天爱上你,即使你父母死去,项御天也没有感动到爱上你。”
江唯一说道,声音淡漠,“你应该比谁都明白,你该放手了,重新开始对你才是真的好。”
说完,江唯一没有再废话,挂上电话,将手机丢到床上。
她一直对夏渺有所保留,但她也清楚,夏渺是个悲剧。
她们两是一样的,都是从一个虚假的身份开始接近项御天,都是因为他而亲人不在,可过程完全不一样。
项御天爱上了她,却没有爱上夏渺。
偏偏,夏渺动了情,已经舍不下忘不掉,甚至觉得父母已死,项御天必须爱她要她。
“妈妈,妈妈……”
项念跟着一个女佣走过来,蹦蹦跳跳地跑进她的房里,小鞋子上绑着铃铛叮叮铛铛地响,“妈妈,爸爸回来啦!”
“回来了吗?”
江唯一一喜,她打电话都没有注意到。
“痛痛!会痛痛!”项念一张小脸上有着受惊的表情,小手拍拍自己的膝盖说道。
“痛?”
项御天受伤了?
江唯一怔住,然后来不及多想,连忙往外跑去,一路跑下楼,冲到楼下客厅里。
客厅里,只见项御天和昨晚不同,又换那种平价的白衬衫,他坐在沙发上,领口敞着,露出锁骨下方的纹身。
孤鹰和几个手下站在他的身后。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男人站在那里,摆弄着一个较大的医药箱,手上戴着手套,拿起瓶瓶罐罐问道,“项少,确定要这种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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