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
流氓。
江唯一在项御天怀中昏睡过去前想到的只有这两个词汇。
翌日,江唯一迷迷糊糊醒来,一睁开眼就见项御天坐在床头,握着她的手正在替她手指甲,他的眸子专注认真。
那一刹那间,江唯一有种回到地狱天的错觉。
她渐渐清醒,注视着项御天替她剪指甲,外面的阳光洒进来,落在项御天的身上,将他的脸照得更加好看。
他的脸是不能用英俊形容的,五官透着一份邪气,妖冶,但是非常好看,是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我指甲挺短的,不用剪了。”
江唯一轻声开口,声音还有些哑,都是昨晚被他折腾的。
“这叫短?”
项御天扯下自己的衣领,露出胸膛上的抓痕,黑眸瞪着她,“你这都快练出爪了!”
把他抓得全是伤痕。
江唯一性子一向冷淡漠然,见到他身上的抓痕却不免又羞又愤,“这能怪我吗?我都和你说不要了。”
他跟个疯子似的,完全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只顾自己快活。
“废话!你说不要就不要?我还没补上两年份的!”项御天狂妄地说道,手上给她剪指甲的动作却很柔和,不会伤到一分一毫。
“……”
补上两年份的。
江唯一震惊,“那你还是直接杀了我算了。”
她可没那个力气奉陪。
“那我怎么舍得。”项御天给她剪完最后一个指甲,拿起湿纸巾给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过去,生怕沾到一点细菌似的。
江唯一从床上坐起来,问道,“你今天还出门吗?”
“嗯。”项御天将她的每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抬眸看向她,“怎么,我还没走就开始想我了?”
“你是不是去查无名组织的事,我和你一起去。”
江唯一认真地道。
“不行。”
项御天一口拒绝。
“为什么?”江唯一看向一旁床头的文件,拿起来,“怎么说我也有点警察经验,说不定我能帮上你呢。”
她手随意地翻开一页,正翻到某一页关系图上,项御天目光一凛,一把抢过文件,低眸瞪着上面的关系图,薄唇紧抿。
“怎么了?”
江唯一疑惑地问道,见他的视线落在那张关系图上。
“你不觉得这些名字很有意思么,瞎海、瞎林。”项御天的声音冷冽。
他也注意到这点了。
“你怀疑安城吗?”江唯一说道,“肯定不会是安城,眼盲对他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他不可能让底下人起代号为瞎海、瞎林的。”
谁会以自己的伤口起名呢。
“你就这么信任他?”项御天冷冷地问道,黑眸直视向她。
“我只知道,如果安城要害你,两年前就不会帮我。而且他这个人正直,遵循律法,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江唯一认真地说道。
项御天瞪着她,眼中涌起一抹嫉妒,“你还真了解他。”
“我只是把我的分析告诉你,在安城身上打转很可能无功而返,那我们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去佛罗伦萨。”江唯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