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江唯一摇头,“我脑子一片空白。”
她什么都想不到。
她很乱,她已经没有了主见。
“你不辞而别,项御天迟早会找过来。”安城说出一个事实。
闻言,江唯一有些慌乱地看向他,“不能让项御天知道真相。”
“很难瞒住了。”安城摇头,“我已经派人时刻收消息,但项御天肯定会寻过来,到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听到这话,江唯一在那里,有些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手,“安城,你说,是不是我太蠢了。”
“唯一……”
“我一直防着项御天知道真相,却忘了妈妈。”江唯一苦涩地道,有着对自己深深的痛恨,“我就该和两年前一样坚持分开,为什么我会觉得关心和照顾就能化解掉仇恨……我太蠢了。”
她蠢到伤害了所有人。
想到这里,江唯一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她的手无力地抓着盖在身上的白色被子。
安城的手按上她的手,“唯一,你不是圣人,你不能保证自己做的每个决定都是对的。”
她的手冰凉得可怕,像是没有血液在流淌一样。
“……”
江唯一看向他,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喃喃地道,“安城,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保全每一个人?”
如果她死能换来每个人的平和,她愿意立刻去死。
“为什么是要你来保全?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有些事要发生,你拦也拦不住。”安城看着她说道,将自己的手放回来。
“……”
拦不住么?
江唯一低眸,长睫颤动着,她已经走到绝境了是么。
“唯一,与其去担心那些没发生,不如告诉我,跟项御天去泰国的两天你开不开心?”安城问道。
开不开心?
项御天搂着她身体的手很温热;项御天看着她时眼睛很深邃;他说要她不后悔跟他;他去项荣锦那里跪来十年自由;他说要带她去佛罗伦萨结婚;他说他要和她去约会……
“开心。”江唯一点头,声音沙哑极了,“这是我两年来最开心的两天。”
最开心的。
最最开心的。
原来只有两天,竟然只有两天而已。
“唯一,那这两天的开心能撑着你再走多久?”安城又问道。
“我不知道。”江唯一摇头,“也许,等项御天也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就撑到头了吧。”
那时,她解脱了。
可项御天会坠入深渊。
“唯一,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活得最累的女人。”安城缓缓说道,声音里有着痛心,“你太累了,可我却不是你的肩膀。”
她再累也不想依靠他。
“……”
江唯一怔了怔,抬眸看向他,安城目光黯然地注视着她,他的眼里有着很多复杂的情愫,她偏过头,不去看。
现在的她已经接受不了更复杂的情感。
现在的局面她已经无法控制。
两人都陷入沉默中,一齐安静下来。
“叩叩。”
敲门声忽然响起。
安城站起来前去开门,只见几个人捧着长长的白色婚纱从外面走进来,他怔住,“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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