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泰文。
江唯一听不懂,蹲在那里看向项御天,项御天的目光沉了下来,伸手握住项念小小的手。
见江唯一看着自己,项御天低沉地道,“她说,她以为我不要她了。”
“……”
江唯一震然。
其实项念都不是怪项御天骗她,只是看他们一直不回来,就以为不要她了。
才2岁多,心思却这么敏感。
江唯一蹲在地上,伸手握住项念的另一只小手,轻声道,“小铃铛,爸爸妈妈以后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永远不会离开你。”
“哇……”
项念就跟情绪突然崩溃了一样,忽然哭得更加大声,边哭边看向项御天手臂上的伤,看一眼就哭嚎得更大声,看一眼就嚎一嗓子……
———☆———☆———☆———☆————
烈阳高照。
偌大的餐厅里一张象牙白的长餐桌上,江唯一抱着项念坐到儿童餐椅上,项御天走过来,气色比之前的好一些。
他现在能稍微下地走动一下。
“义父。”项御天站在那里,忽然低了低头,一张脸妖冶无双。
项荣锦从楼下走下来,衬衫长裤,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西装,气场极强,颌首,在主位上坐下来,“嗯,看来你伤好得差不多了。”
“是。”
项御天道,然后拉着江唯一坐下来,十指相扣,黑眸扫她一眼。
江唯一对项荣锦一向没有所谓的恭敬,项荣锦对她也看不顺眼,两人都是为了项御天在维持一种平衡。
女佣们将一道道精致的美食端上桌子,项念一个人坐在儿童餐椅上玩着自己的勺子和叉子,玩得不亦乐乎。
这是项御天治伤以来他们几个人第一次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
“好,用餐吧。”
项荣锦朝他们说道,然后拿起筷子。
江唯一跟着拿起筷子,一双眼无意地瞥过项荣锦,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
天气这么热,餐厅里没有开空调,项荣锦怎么还披着西装。
要是穿着正装还好,奇怪的是他只披着而已,像是怕冷一样。
江唯一没有想太多,便继续吃自己的,项念那边有女佣帮忙看着。
一顿午餐吃得安静无声。
项荣锦不时弄一点吃的递给项念,慈爱的样子让人很难想象他是个黑dao的帝王。
项荣锦和项御天似乎都是这样,很少会在自己人面前表现自己的那些暗黑一面,就仿佛跟正常人一样生活着。
“诶?”
项念的声音忽然响起。
所有人都转过头去,只见项念用小手攥着勺子卷着面条,卷着卷着就讷闷地问道,“我姥姥呢?”
项念还不知道姥姥去世了。
听到项念童真的声音,江唯一的心口像被狠狠地捶了下,疼得厉害。
“妈妈,姥姥呢?”项念问道,一脸稚气。
“……”
江唯一根本答不出来,她要怎么让项念这么小的年纪接受所谓的死亡。
“我知道。”项念忽然又笑着说道,“姥姥又丢了,姥姥又丢了,姥姥在找我呐。”
餐桌上一片安静。
江唯一坐在那里,低下了头,眼睛酸涩得厉害,蓦地,她听到项御天低沉的声音响起,“嗯,姥姥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