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里边的江唯一和项念,神色复杂。
江唯一一转头就看到项御天,脸上露出微笑,“你来了。”
听到声音,项念顺着江唯一的视线望过去,见到项御天,她有些紧张地抓住手中的小鸭子,没有怕到乱跑乱叫。
“嗯。”
项御天低沉地应了一声,朝她走过去,低眸看向项念,在她面前蹲下来,“小铃铛在玩什么?”
项念有些害怕地看他一眼,不说话。
“小铃铛,爸爸在问你话呢。”江唯一说道。
“……”
项念没有声音,拿着手中的小鸭子摇了摇,算是已经回答他的问题。
对项御天,项念还有着一点阴影。
“过来,我有话和你说。”江唯一伸手拉过项御天,目光怔了下,“你手怎么这么凉?”
“刚刚洗过手。”
“……”
这是理由吗?
江唯一看着项御天,项御天也盯着她,一双黑眸中隐隐约约浮动着什么情绪,不需要仔细想,她也知道他是在为女儿的事发愁。
走到小黄鸭的主题建筑外面,江唯一看向项御天,认真地说道,“项御天,我想试着用催眠给小铃铛治疗。”
“催眠?”
项御天拧眉。
“是啊,小铃铛的问题就是受惊,有心理阴影,我觉得可以试试催眠。”江唯一说道,她原地踩了踩步子,腰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项御天盯着她,眉头拧了拧,“你半路出家行不行?”
“我一直有看老师留下的书,我觉得应该可以吧,小铃铛这个阶段意志力还比薄弱,对我的心理防御力又低,我觉得我能治疗。”江唯一认真地说道,末了又反问一句,“项御天你信我吗?”
“你给人催眠过么?”
项御天问。
他们面对面站在建筑外面,再外侧是一条干净的道路,路上没有车、没有行人,只有手下值守。
“没有。”江唯一摇摇头,“但我相信我能行。”
“用我做试验。”
项御天当机立断地道。
“什么?”
江唯一愣了下。
“你不是为我才研究催眠么,用我做一次试验,再给小铃铛做。”项御天说道,嗓音低沉性感,语气不容置喙。
“那怎么行,你比小铃铛的情况要复杂。”江唯一说道,抓住他坚实的手臂,“小铃铛相对来说是个比较好治疗的病患,因为她眼中的世界很美好,只要在催眠中加以引导,那种美好很容易盖过那一刹那的惊吓,是很容易成功的。”
“你是不是想等为她催眠成功再来催眠我?”项御天盯着她问,眸子深邃极了,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
江唯一站在那里,手从项御天的手臂上放下来,垂眸,沉默。
她什么都没有说,但答案已经很显然。
“你真要给小铃铛治了,再给我治?”项御天问道,眸光中透出一抹复杂。
“我不是要拿女儿做试验品,只是她这样的例子很容易成功。”江唯一看向项御天,顿了顿又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再说,你不是要我对你最好么,连孩子都不允许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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