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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先生又在提醒她,她和权墨是鱼?自作聪明的鱼?
他们都要走了,罗先生这是干什么,从内心打击她?让她走也走得心神不宁?!
安歌拿起挂饰正要丢掉,忽然见金鱼挂饰的背后印着一行号码,是手机号码?
罗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真是要让他们走都走得不安宁么?
没有丢掉,安歌伸手将金鱼挂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拿起一瓶饮料走向权墨,权墨坐在那里活动着自己的手臂。
见她过来,权墨声线低沉地问道,“怎么这么久。”
“没什么。”
安歌看着他手臂上的伤,下意识地就是让他不要担心,但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金鱼挂饰,“罗先生让人给我的,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闻言,权墨的眸光冷了冷,伸手接过,视线落在上面的号码上。
“那就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动作。”
权墨将挂饰放进自己口袋,站起来一把拥住她,“走,登机。”
“好。”
安歌点头。
权墨订的是头等舱的票,去往美国。
安歌坐在舒适的位置上,手上拿着一本女儿的相册,随意地翻了两页,心思却不在上面。
罗先生送的金鱼挂饰让她烦心,她很怕对方还有后招。
权墨为黑庭做了这么多,壮大黑庭的同时也掌握其的命脉……罗先生腥风血雨半辈子,就像他自己说的,不会轻而易举让黑庭的命脉掌握在一个外人手里。
安歌咬了咬唇,转过头,只见旁边坐着权墨,权墨身体微微倾斜向她的方向,单手撑着脸,双眼有着困意,头往下一点一点的,眼睛却还睁着。
“想睡就睡吧。”
安歌靠过去,轻声说道。
一年了。
她想,他这一年都没有好好睡过,几乎耗尽心血在黑庭中,现在,离开了,他终于能睡个好觉。
听到她的声音,权墨睁开眼,挥去眼中的困意,深深地看着她,“我要看着你。”
就像每一次一样。
哪怕她身边有手下跟着保护,他也要盯着,否则,他不放心。
安歌伸手握住他的手,凝视着他的眼,柔声道,“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你睡吧。”
“不行。”
“……”安歌握紧他的手,坚持地看着他。
“……”
权墨低眸看向她的手,顿了顿,他反手握住她的,将她柔软的手全部包覆在自己的掌心里,牢牢握住,这才往后仰了仰,阖上眼睛入睡。
总算是睡了。
安歌松了口气,身体僵坐着一动不敢动,权墨很谨慎浅眠,她一动,他肯定就会惊醒。
飞往美国的旅途很长。
安歌渐渐坐得身体僵硬,单手按了按自己的肩膀。
一个空姐走过来,看了一眼沉睡的权墨,又看向坐得一本正经的安歌,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不睡?
安歌尴尬地笑了笑,她压低声音道,“不好意思,能不能帮我老公盖一下毯子?”
“……”空姐怔了怔,再看向权墨紧抓住安歌不放的手,笑了笑,点头,拿起毯子展开轻轻地盖到权墨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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