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就在她的身旁,慵懒地靠着枕头,闻言,一张英俊冷漠的脸上不起半点波澜,只是眼微微低垂,让人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安歌将权奕天和罗语菲的事情全部告知。
从某种层面来说,权奕天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失去爱人,迷失自我,疯狂地报复一切……
“这么说,他三十多年前精神就有问题了?”权墨低垂着眸,淡漠地问出口。
“嗯。”
安歌点了点头。
“……”
权墨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紧紧地抱住她。
“你在想什么?”
安歌问,乖顺地依偎着他,他的心跳声隔着胸膛强而有力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我在想。”权墨淡漠地说出口,“原来我从出生起就没有父亲,他只是一个复仇的亡魂而已。”
他的声音低沉,安歌听得心口莫名地疼。
他说,原来我从出生起就没有父亲……
安歌更加依偎向他,“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她活着,他活着,就够了,真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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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
安歌精神越来越好,早上起来扭了扭脖子,伸伸懒腰,神清气爽,舒服极了。
人如果经历过死而复生,就会变得特别珍惜当下。
尤其是她这种已经经历过两次的人。
安歌现下是看什么都顺眼,掀开被子坐起来,她看向身边空空的床,权墨又不知去哪了。
这些天,他日夜都陪在她身边。
“恭喜少奶奶,今天终于出院了。”一个女佣走进来,朝着安歌低了低头,笑着道,“以后事事顺利。”
“谢谢。”
安歌开心地笑了笑,听着女佣的话,她忽然想起小优。
小优说起这些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那么可爱伶俐……可小优已经不在了。
不知不觉,她的生命中已经那么多人离开。
所以,人真的应该格外珍惜当下。
安歌洗漱完毕,从浴室走出来,只见女佣正在替她收拾行李,安歌不禁问道,“权墨呢?”
她出院,他怎么人都不见了?
“少爷说有要事紧急处理,今天不能过来了,让我陪少奶奶回去。”女佣一边收拾一边道。
“……”
有要事。
安歌穿着病号服站在那里,脸上不禁有些失落。
她是珍惜当下了,但某人都不珍惜她的出院。
“十二呢?”安歌找不到大男人决定找小男人。
“小少爷还在睡呢。”
“还睡,都几点还睡觉。”安歌咕哝一声,声音仍是透了几分沙哑,但嗓子已经响了很多。
一个一个都不把她当回事么?
出院都没人来。
安歌默默地拿起一件裙子回浴室换,将病号服换了下来。
安歌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疤痕,纱布掀开,伤口愈合,愈合得很快,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安歌摸了摸疤痕,长长地叹了口气。
过去了。
都过去了。
将病号服一丢,安歌走出门,朝女佣道,“好了吗?好了我们就走。”
她的眼神干净。
既然家里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都不在乎她,都不来接她出院,她自己去找,骂他们一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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