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什么?和那个徐生在一起,我都能看到你以后的路,就是跟着这个男生一起毕业,然后继续挤在这种又小又不安全的房子里打拼,每天忙碌,却毫无所得!”权岸低吼出来。
原来一个人的一生能被这么轻易地看穿么?
他根本没有一点悔意,他觉得他那样羞辱徐生,逼她分手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就像一直以来,他喜欢踏破兄妹的分界线羞辱她,他也认为正常……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你只是我哥,又不是爸爸,你无权管我这么多。”安夏说道。
闻言,权岸的脸色难看得要死,“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喜欢什么人,我要和谁在一起,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轮不到你权岸来管!”安夏豁了出去,比他更加大声。
说完,安夏条件反射地就后退一步,往书柜旁边缩去,等待权岸发怒。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
整面书柜被拉了下来,权岸直接将书柜狠狠地砸到地上,书散落一地,地方很小,书柜砸到餐桌,餐椅餐桌纷纷倒下……
一地狼籍。
“……”
安夏吓得差点跳起来,呆呆地望着这一地的残骸,她抬起头,隔着倒在的书柜往前看去。
权岸站在书柜另一端,镜片后,他的一双深瞳旁布满赤红,死死地瞪着她,脸色铁青,牙关咬紧。
他真的发火了……
安夏背靠着墙壁站在那里,她从来不敢反抗权岸,原来跟他争吵就会让他生气成这样?她想逃,但地上的狼籍已经阻断她的去路。
她看着权岸,权岸狠狠地瞪着她,一双眼越来越腥红,跟充了血一样,抬起手慢慢摘下眼镜……
双面禽兽不是白叫的。
眼镜戴着他还能维持着一丝斯文,他不摘眼镜就火成这样,摘了眼镜他不是更加……
权岸摘下眼镜,像是一个信号,安夏瞬间英雄气短,双手捏着耳朵贴墙蹲下来,“哥,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大声地跟你说话……你别整我,我知道错了。”
“……”
权岸站在那里,一双眼阴戾地盯着缩成一团的她,胸口压抑的情绪几乎爆破而出。
很久,安夏没等到权岸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揍她一顿。
记忆中,她没见权岸这么生气过,小时候有过一次,他也是生气了,虽然不像这次这么严重,但那次他还是把她最重视的玩具丢到外面,她冒雨找了好久,最后发烧生病一个星期都不能去上课。
学习进度落下很多。
权岸的手段她见识过太多,层出不穷,她真的怕他想出更严重的法子来整她,那她会生不如死的。她只想平平静静地念完大学而已。
空气像被凝固了一样。
安夏捏着耳朵,双手弱弱地看向他,只见权岸还是死死地瞪着她,那双腥红的眼就像是野兽的眼,特别吓人。
“……”
安夏无声看着他,脸色有些泛白。
权岸狠狠地盯着她,一只手用力地捏住拳,他一字一字从喉咙里低吼出来,“安夏,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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