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暴君
面对骤然而来的攻击,张飞没有慌乱,而是微微拧过身子躲开要害,然后手中的蛇矛猛的一抡。
他这一下基本不可能用蛇矛最锋利的刀刃去砍到对方,但以他的力量,即便是被那长长的矛杆扫到,对大多数人来说也是难以承受的重击。
但这一次张飞就感觉自己的这一下扫到了又结实又沉重的巨石上一样,甚至还听到了金铁交鸣之声,而且从蛇矛上传来的巨大的反震力也告诉了他对方并没有被自己这一击扫的飞出去。
只是张飞这一击毕竟是全力施为,对方也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那奔着张飞而来的突刺就好像骤然失去了后劲一样变得软绵了下来,而且枪尖歪歪斜斜,加上张飞这一下虽然没将对面那将打飞,也让那人身子一歪,这一枪直接就奔着地面去了。
见到这种情况,张飞立刻拍马躲开这人,然后顺势冲出一段距离后才重新拨转马头??。
这一回头,就见到跟随自己的四百多精骑竟然只冲出来一百多人,剩下都陷在了敌人的阵势当中——倒不是说那三百多骑已经全数阵亡,而是那些人已经被困在密密麻麻的步兵阵中,左右冲突不出,只能高坐马上左砍右劈。
可敌人又是一群不怕死的怪物,甚至拼着被这些骑兵砍一刀也要将骑兵们杀死,因此张飞的这些手下以及其可怕的速度在被对方屠杀着。
正欲拍马再冲上去,只见对面那两员死气沉沉的将领拍马横在了前面,恰好阻在了张飞与那群古怪敌军之间。
这架势,明摆着就是告诉张飞:想救你的手下?先砍死了我们俩人再说!
以张飞的脾气,自然不会顾虑那么多,见到这般情况他也没有半点退缩,反而怒吼一声,挺起蛇矛就要再战。
不管怎样,先把面前这两个家伙弄死了再说,就算救不回自己那群手下,也得给他们报仇!
何况,朝廷出兵至今,至今未尝败绩,甚至连大点的伤亡都不曾有,哪想到第一次巨大的伤亡就出现在自己带的兵马身上,回去如何交代?即便是在一干同僚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今日定要杀了你们两个混蛋!”
拍马就欲冲出,张飞身后的百余骑虽然被刚才那一场惨烈而又不合常理的恶战惊的心神不宁,但是主将要死战,他们自然不能退却。
何况朝廷下血本培养他们这群士兵,不需要他们劳作、不需要做旁的事情,而且好吃好喝供养着,为的就是要他们全心全意的能够打好仗,他们除了死战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回报朝廷的厚待。
所以缓了这一阵之后,他们也没想过逃走——这也是刘轩想看到的,专业的士兵就得有个专业的样子,如果和那些半农半兵的家伙一个样,他还费那劲花那么多钱粮做什么。
“杀!”
张飞这声还没喊出口,又有二十骑跑了过来,一马当先之人正是张南,想来是在高处观看了一阵后觉得不对,跑来想要劝张飞来了。果然,还没近前就开始呼喊:“局势不对,张将军速退!”
“如今这样,如何能退,等我杀了这两个家伙再说!”
还没说完,恰好张南已经来到了旁边,抬眼一望,终于瞧清楚了对面那两员将的相貌:“颜良……文丑……竟然真的是这两人?”
原来张南自寻高处观战,本以为这一战没什么悬念,哪料到才一交锋张飞就吃了大亏,而且对面那军的诸多表现实在诡异,甚至很多举动都不是人能够做出来的。
等到这两员大将出场后,张南从身旁骑士嘴里得知了两人的相貌——他瞧不清楚,但旁边的骑士眼光犀利,大致模样还是看的见的——越听越觉得像是袁绍原本最器重的大将颜良和文丑。
他初时只觉得这不可能,可是猛的想到了什么后立刻冲了下来喊张飞,等到了近前瞧清楚对面那两人相貌,发现果然是颜良和文丑。
“那传闻竟然是真的?”
张飞也顾不得问是什么传闻了,指着对面两人问了句:“你说这两人是颜良和文丑?他们不是死了吗?难道文远和孟起只是重伤了这二人?”
张南此时虽然一脸惊骇,但还是回答了张飞的问题:“这两人的确已经战死无疑,不过尸身运回来后不久就消失不见,甚至连一并战死的兵卒尸身也都不见踪迹,可但凡和主……袁绍提过这事的人都会被斥责警告一番,这事情就没人提了……”
说到这里,大致情况就已经清楚了,张飞想起袁绍那里有一个仙人在,加上民间多有鬼神之传说,两相结合一下,虽然不见得是真相,可也猜了个差不多:反正肯定和那左慈有关。
“管他是死是活,既然站在这里与我厮杀,那就再砍死一次了事!”
意识到面前的敌人并非是寻常手段能够应付得了的,张飞立刻对身旁喝了一声:“取酒水来!”
“酒水?”
张南闻言一脑袋的问号,奇怪这张飞是什么毛病?眼下都什么时候居然还要喝酒?
可是骑兵中有几名张飞亲随,这些人却一点疑问都没有,直接从战马背负的行囊里取出一个水囊。
将塞子拔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
他们这边这样,对面却没有静待着,除却那些士兵依旧不停的斩杀着被困阵中的骑兵之外,颜良和文丑在注意到张飞没有冲上来之后,反而拍马急冲奔向张飞——本来就是这么回事,谁也没规定他们俩只能在那里等张飞来攻不是?
但是两人还没冲上前,张飞突然将手中蛇矛往地上一点,一连施放了两个冰柱刺,生生将两人给阻止住了片刻。
就这片刻的光景,张飞已经将手中酒囊的酒全到倒在了手中的蛇矛上,而那蛇矛诡异的将酒水全数吸收没有滴下半点,而且随着酒水被吸收渐渐散发出阵阵红芒,尤其是那弯弯曲曲的矛刃,变得越来越红,最后好似染了一层血似地,红的让人心惊。
可这还不算完,张飞将长矛稍微一提,就有亲兵手托一个木碗在矛尖之前,随即那长矛尖端就流出散发着更加诱人酒香,并且鲜艳如血的**。
这些看起来繁琐麻烦,但都在片刻间就完成,对面的颜良、文丑被冰柱刺阻挡了一下,再催马而来的时候,张飞已经将那碗托在手中,然后一仰脖,直接将碗中**喝了个干净。
“啊~好酒!”
张南早就被这诡异的景象震的一片凌乱,完全不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有着什么样的含义。
可当张飞将一碗酒水都喝了干净之后,整个人竟然爆出一阵红光,而且那张脸变得比他那位结义二哥还红上几分,同时整个人也变得酒气熏天……张南就在旁边,险些被那酒气熏趴下。
“两个不知死活的怪物,吃俺老张一矛!”
张飞深吸一口气后猛的一声大喝,**战马也不要了,直接从战马上一跃而起,蹦起老高,众人仰头去望,只见张飞倒持丈八蛇矛从空中急落而下,然后轰隆一声砸在地面上,恰好落在了颜良与文丑两马之间。
巨大的冲击力以张飞为中心扩散开来,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直接就将旁边的两匹战马震倒在地,将马上的两名将领直接给掀飞落马。
这还不算完,张飞直起身子,手中蛇矛猛的一抡,以自己为轴心画了个圆,众人就见到前面红光一闪,好像多了一个红色的圆球,随后那两匹同样死气沉沉的战马就变成了两截。
“妈的,连这两匹马都是鬼东西!”
惨遭分尸的战马没有流出鲜血,反而露出了内里那腐败的内脏,散发出阵阵恶臭,可是随后就被冲天的酒气给掩盖了下去。
变成这个样子,就算是死尸战马也没有什么战力了,虽然马头还在摆动,泛着诡异光芒的双眼也在盯着张飞,但是没了下半截身体的战马就没了腿,再也无法移动。
一矛废掉了对方两将的坐骑仅仅是开始,张飞一招使完,顺势就往侧面刺出一矛。
这一矛刺出,丈八蛇矛好似变成活物了一样,众人依稀间好似看到一批猩红毒蛇吐着芯子往自己咬来。
这种景象即便是已经说不清楚是死是活的颜良都受到了影响,整个人的动作略微顿了一顿,随即就见其胸口发出一阵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好结实的身体!”
张飞这一矛本以为可以将颜良刺个对穿,在他身上开个洞,没想到居然只刺进去一点而已。
这时候文丑也已经冲了上来,手中长枪直接刺向张飞后颈,张飞立刻收矛招架——刚才攻向颜良那一击,用的并非是丈八蛇矛的本体,而是真空刃的气刃,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的长矛卡在对方身体里无法抽出。
正是这一点,使得张飞能够及时应对文丑的夹击,而张飞架开这一枪之后,直起身子单手持矛而立,深吸一口气后猛的一声大吼,犹若雷霆的吼声居然直接就将文丑以及又冲上来的颜良给震飞了出去。
这恐怖的吼声就连远处的张南也感到一阵晕眩,而清醒过来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他妈到底卷进了什么样的一场战争里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