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夏殇硬抢。
要是再让洛谦言喝下去,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一个晚上都醒不过来。
洛谦言没有放手,而是握着酒瓶看着夏殇,盯着他看,夏殇被看得心里发毛,他眉头微拢,刚准备说话,就看到洛谦言嘴巴一扁,然后,然后哭了,哭!了!
真的是哭了,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欺负我!”他很不满地控诉夏殇的行为。
那一瞬间,简直可以说是天雷滚滚,将一半的人劈得是外焦里嫩,因为角度的问题,所以只有一半的人可以看到洛谦言的情况,另外一半人只能看到洛谦言的背影。
但是那一句“你欺负我”已经够雷了。
洛谦言是什么身份,是警/察,是一个钢铁般的男子汉,可是却对着夏殇说出了那句话,理由还是不让自己的酒杯被抢走,有一种三观尽毁的感觉。
夏殇有些头疼,洛谦言这次喝醉怎么这么奇怪,以前喝醉只是呼呼大睡,这次喝醉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好好好,我不抢,不抢。”实在是特别的无奈的语气。
一部分人都埋下头去吃东西,好像接下去不能再看了,有什么秘密被发现了,一个是警/察,一个是****老大,这两个人,关系微妙啊,jq满满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吃东西,吃东西。
“你陪我喝。”洛谦言举着酒杯对夏殇说。
“好。”夏殇看着洛谦言脸上的眼泪,觉得违和感十足,这么多年了,他从未见过洛谦言掉过眼泪,从小到大都没有,他一次都没有看到过,可是现在喝醉了,居然哭了。
所以看到洛谦言的眼泪,夏殇有些手足无措。
“你先把眼泪擦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丢人不?”这么多人看着呢,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掉眼泪,实在是有些丢人啊。
“你帮我擦。”洛谦言此时的行为和一个孩子差不多,让夏殇觉得这酒里是不是有毒,可以让一个人变成智障?
在夏殇的眼中,此时的洛谦言就是一个智障,脑子不正常。
“自己擦。”夏殇的语气有些不爽。
“那不擦了。”洛谦言也没有那么在意。
反正他自己没什么感觉。
夏殇简直是要被气死了,这是什么情况?洛谦言,你他么的可以正常一点吗?可是气归气,他还是伸手去帮洛谦言擦眼泪,手指轻轻擦过洛谦言脸上的泪痕,还有眼眶周围的水渍,动作轻柔,不知道夏殇自己有没有感觉,反正在别人的眼中那是暧/昧至极的,想不看出点什么来都困难。
特别是顾萝,本来就知道他们两个有问题,现在看到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以前一直觉得夏殇是傲娇的,各种在洛谦言的面前刷底线,可是现在喝醉的洛谦言傲娇程度竟然不比夏殇弱,如果洛谦言遇上的不是夏殇,是不是也是一个傲娇的人?
只是他遇上了夏殇,所以他就收起了他的傲娇,只对夏殇表露出包容,忍让,宠爱。
得有多在乎那个人,才可以一宠就宠了这么多年?
而此时顾轻葶要是再不知道夏殇喜欢的人是谁就真的是傻了,她看着夏殇温柔的举动,温柔的眼神,温柔的语气,这些都是平时看不到的,在她的面前,他会大大咧咧像个大男孩,会咧嘴笑,会戏谑地笑,会各种笑,可就是不会如此发自内心温柔地笑,他的这一面只会在洛谦言的面前表现出来?
是得有爱那个人,才可以做到这辈子只喜欢一个人,就算不在一起,也无怨无悔。
以前想知道夏殇喜欢的人是谁,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值得夏殇如此隐忍地爱着,如今知道了,只觉得心痛异常,洛谦言什么身份?夏殇什么身份?他们能在一起吗?能吗?
相信很多人都有答案,只是不愿意说出来,他们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难道这就是每次她看着他的时候觉得心疼吗?
叶泽伸出手握住顾轻葶放在膝盖上的手,顾轻葶看向他,叶泽冲他微笑,有些事情他们干涉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在他们需要支持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到他们的身后。
顾轻葶明白叶泽的意思,她点了点头,回以笑,让叶泽不要担心,她没事,她只是突然间有感触罢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喝着吧,我们换地方。”顾萝觉得还是让他们两个单独待着比较好,至于他们,换个地方继续嗨。
一时间,餐厅里就剩下了洛谦言和夏殇,夏殇和洛谦言在喝酒,你一杯我一杯,他们走的时候,注意到夏殇的眼中还是一片清明,不禁诧异于夏殇的酒量,这么多酒喝下去竟然还没有醉,酒量果然比洛谦言好多了。
“顾萝,想和你聊聊。”江秦出现在顾萝的面前,顾萝微微诧异之后看了一眼远处的许微,许微冲她笑笑,她这才对江秦点点头。
“等一下,我和黎夜说一声。”
“嗯。”
顾萝走到黎夜的身边说了一下情况,黎夜看了一眼江秦,江秦一脸坦然地迎上黎夜的目光,黎夜收回目光,脸色未变,显然已经没有将江秦当做情敌的意思了。
“十五分钟够了。”黎夜看了一眼手表。
“嗯。”顾萝点点头,十五分钟应该是够了,她和江秦之间能聊的事情不多。
黎夜低头在顾萝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去把。”
顾萝笑笑,走到了江秦的面前,两个人走到了另一边,只有他们两个人,周围很安静,很适合聊天。
“要找我聊什么?我猜测你应该已经无法忽视许微了吧。”顾萝用脚玩着地上的石头笑着说,语气带些玩笑。
江秦点点头,“她以她的方式进入我的生活,我想,大概已经无法忽视她了。”
听到江秦这句话顾萝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慢慢发展下去,不要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肯定可以在一起,很为他们高兴。
“许微很在乎你,否则以她的个性,不可能对你这么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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