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九歌也被莫清灵身上散发出的气势震住了,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小姐吗?
莫清灵将纳兰九歌从地上扶了起来,放在椅子上做好。霜雪,连忙递过打湿了的帕子,莫清灵将纳兰九歌身上的布条全部拆开了。
只见那上后,泡了水,搜泛了白,看起来有点恶心。莫清灵用毛巾擦了擦,碰到纳兰九歌的伤口,让纳兰九歌痛得倒吸气儿。
“嘶……轻、轻点儿。”
莫清灵抬头看了纳兰九歌一眼,瘪了瘪嘴道:“一个大男人这点痛都受不了了。”
面对莫清灵眼里红果果的鄙视,纳兰九歌紧咬着牙忍着痛。他一大老爷们儿,怎么着也不能被一个女人给鄙视了。
莫清灵虽说嘴上说那么说着,但是手上的力道,很明显已经轻柔了些。莫青岩看着也觉得痛得厉害,想着自己受伤的时候,姐姐都给他呼呼。便轻轻的对着纳兰九歌的伤口吹气,纳兰九歌见此,心中也暖了几分。
霜雪被莫清灵说了后,便不敢再多说话。生怕自己的一句话,就会惹小姐的不高兴。便规规矩矩的,给莫清灵打着下手。
莫清灵重新给纳兰九歌上好了药,再把伤口,用干净的布条包好。要说,景修那金创药可不是盖的,撒在那伤口上那叫一个火辣辣。可是纳兰九歌愣是忍着没有再叫一声,莫清灵上药的时候,都能明确的感受到,纳兰九歌的身体在颤抖。莫清灵想,这纳兰九歌也傻,痛就叫出来呗。忍着不叫,算个什么?
我亲亲的莫小姐,你忘了刚刚是谁在因为人家说轻点儿,而鄙视人家的吗?
因为,纳兰九歌身上穿的唯一的一条裤子,都已经全部湿了。莫清灵这儿也有,男人穿的衣服。只得,让纳兰九歌脱光了,躺在软榻上,用被子盖着。莫清灵给他现做一条裤子。
纳兰九歌红着脸,坐在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他真不知道,这个莫小姐,那儿来那么多惊世骇俗的想法,竟然让他脱光了,用被子裹着。他是个男人好不好,光溜溜的裹在被子里,也就算了。这个莫清灵,还就坐在他不远处的椅子上,给他缝裤子。
“九哥哥,给你喝水。”莫青岩倒了杯水,踮着脚,喂给纳兰九歌喝。在納兰九歌的强留要求下,莫青岩终于不叫他小白脸哥哥了。虽然,叫九哥哥听起来,他觉得也十分的别扭。但是,总比叫他小白脸哥哥好吧!
“谢谢。”说实话,纳兰九歌是又饿又渴的,不过还好,那个叫霜雪的丫头,已经去熬粥去了。
纳兰九歌喝完了水,莫青岩放下了杯子,爬上软榻和纳兰九歌聊天儿。
“九哥哥,你今天为什么会浑身是伤的躺在竹林里呀,刚看见你的时候,吓了我和姐姐一跳。叫你你也不出声,我没还以为你死了呢!”
原来他还没有晕死过去之前,用脚踹他的那个无良之人,就是莫清灵那个女人。纳兰九歌看了一眼,低头缝裤子的莫清灵,心里暗想,这的确是像她能看出来的事儿。不过,她们还是救了他一命,他还是应该感谢的。
正巧这时,莫清灵抬起了头,正好对上了纳兰九歌的眼睛。
“嗯?”莫清灵歪着头看着纳兰九歌,一副有什么事的样子。
纳兰九歌连忙别过自己的脸,把视线移到莫青岩的身上。
“我遇到坏人了,所以才会晕倒在竹林里。说起来,你们救了我,还应该谢谢你们的。以后,你们若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鼎力相助的。”纳兰九歌虽然是对着莫青岩说的,但是同时也在说给莫清灵听。
“这本是你该做的。”莫清灵一副你理应这样。
纳兰九歌的嘴角抽了抽,要是别的人,听到这句话,都会说什么“没事,救人一命胜招七级浮屠,不必言谢之内的。”可是,这个莫清灵倒是不客气呀!
“是,小姐恩情,纳兰九歌没齿难忘。”
莫清灵摇着头道:“你不用没齿难忘,我救了你,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
纳兰九歌微微眯了眯眼睛,这莫清灵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纳兰九歌装着一副小生愚钝,在下听不懂的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真笨。”莫清灵看着纳兰九歌,一副可惜了的模样。白长了这么一身好皮相,人却如此笨。
纳兰九歌嘴角狂抽,好吧!他又被鄙视了。要是,传出去他玉面公子,纳兰九歌还如何在江湖上面混啊!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自然也就是我的了。”莫清灵看着纳兰九歌,一副我这么说,你应该会明白了的表情。
纳兰九歌又糊涂了,不是说了,不要他负责的吗?现在,怎么又要起他的人来了。难道,这个莫清灵,真的是想让他用身体来回报她。
“小姐是想要九歌如何做?”纳兰九歌有些扭捏的看着莫清灵说道,他纳兰九歌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如此直接的女子。虽然,这莫清灵是放荡了些,但是也不适为一个性情中人。
莫清灵一个冷眼,淡淡的扫了过去,冷声道:“把你脑子里那些不干净的思想,给我踢出去。”看纳兰九歌那个样子,莫清灵就知道,这个纳兰九歌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果然,这男人都是好、色的,总是会往不健康的方面去想。
“嘎?”纳兰九歌愣了,难道莫清灵不是这个意思。
“所谓的我的人,就是我莫清灵的手下,以后都待在我的身边,为我跑腿卖命。”她莫清灵是个生意人,从来都不做亏本买卖。
“这……怕不太好吧!九歌,还有自己的家人,还有自己的事要做的。”开什么玩笑,他纳兰九歌,要是成了这个又黑又丑的莫清灵的手下,那还不被天下人所耻笑。
“唔……看来你是不愿意了。”莫清灵放下了手中缝了一般的裤子,把针线篓里面的剪刀拿了起来。
纳兰九歌看见莫清灵拿起了剪刀,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要知道他,有伤在身,而且还受了很重的内伤,功力又没有恢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不是,九歌不愿意,只是九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游嗷嗷待哺的幼弟,实在是……实在是不能留下来。”纳兰九歌打起了同情牌,要知道,每次那些女人,想要留下他的时候。他如此一说,那些女人个个都是哭着,让他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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