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画面……
“嘿嘿……”她讪讪一笑,“不好意思,走错了。你们继续,继续……”
她顺手将门掩上,红着脸转身就走,这也太刺激了,刚才那交缠在一起的两人,咳咳……
明明黑团的声音是从隔壁房传来的,怎么屋里却是别人呢?
麦小豆正疑惑间,只听右手边的房间再次传出黑团的声音,这次她小心多了,没贸然的推门,而是站在门外静听了一会儿。
她要确认清楚,再进去捉奸!哦不对,是扫黄!
这次她选择了礼貌的将门推开。然后……只见黑团驮着绿衣女子满屋子上蹿下跳,时不时还来个漂移。
绿衣女子上半身紧紧地贴在他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咯咯的笑出声。
麦小豆如遭雷劈!敢情叫得如此疯狂销魂,就只是玩个骑马?花着银子只是为了来醉风楼骑马?
她刘海一甩,深呼吸一口气走到黑团身边,二话不说,揪着他耳朵就往外走。
“放开,你放开老子!”黑团一边吼,一边挣扎。
两人刚走到游廊拐角处,麦小豆看了眼站在门口等候的青衣:“你去收拾吧,我在前厅等你。”
黑团顺着麦小豆的声音望过去,在看清青衣的长相后,整个人都怔住了,愣了片刻后。他一把将麦小豆甩开,然后一步一步朝着青衣走去。
麦小豆没任何准备,直接被他从楼上甩飞了出去。没有一丝防备,面部着地,鼻子都差点摔歪了。
天杀的黑团,你给我等着!她缓了口气,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
“小……小白!”黑团来到青衣跟前,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伸了伸手,想要去摸,却又怕这是一场梦,“小白,你咋个在这儿耶?”
青衣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美男,愣了愣,又转头看向麦小豆:“敢问姑娘,这位是……”
麦小豆揉着鼻头,一瘸一拐地朝二人走去:“别理他,他这儿有问题。”说着,她指了指自己太阳穴。
“哦。”青衣点点头,心下了然。
黑团就像没听到一般,一把拽住青衣的手,激动地吼道:“小白,小白,老子一觉醒来后,发现你不见了,但又不记得你在哪儿。”
说完,他抬起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哎呀,好痛。不是做梦,我不是在做梦。”他兴奋得像个捡到糖的孩子,拉着青衣的手,又蹦又跳,“你手热乎乎的,不是做梦。我就晓得,你咋个会为了那虚伪男……不会的,你肯定不会为了他不要我们大家了。”
不仅青衣愣了,就连麦小豆也愣住了。
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黑团拉着青衣的手就往下冲:“走,我带你去蜀山耍,以前你就很想去,老子一直没得空。现在我有的是时间,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青衣本想甩开他的手,然而视线对上黑团水盈盈的双眸,便狠不下心。她尴尬的咳了咳,想提醒黑团放开她的手,然而黑团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紧抓着她的手,一脸笑意地将她望着。
“抓着人姑娘的手干嘛,放开!”麦小豆一巴掌将黑团的手拍掉,“别见着谁都喊小白,要找小白滚别处找去。”
真是够了!她现在听到小白二字就想打人。
黑团不服,跳着脚的反驳:“她就是小白,就是小白!老子不会记错,她跟小白长得一模一样,除了……除了皮肤比小白要白。”
麦小豆一忍再忍,扬手就是一记暴栗打在黑团脑袋上,只见他转过头泪盈盈地看着她:“你干嘛打老子。”
麦小豆被他看得心肝一颤,不自在地别过头去:“手……手误。”
“老子不跟你好了,你龟儿子动不动就打人。”黑团说着,便绕过麦小豆,走到青衣身旁,紧挨着她站在一起,“小白,给,我愿意让你打。”
“……”麦小豆。
青衣见状,讪讪一笑:“公子说笑了,我无端端打你干嘛?”说完后,又看向麦小豆,不忘劝解两句,“姑娘对公子理当温柔些,再打下去,可真就打跑了。”
麦小豆迷茫地眨了眨眼,这大龄头牌,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只听黑团气炸地开口:“老子才不喜欢她!”
麦小豆想都没想,顺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头上。
黑团被她打得有些蒙圈,捂着疼痛的脑袋,一脸委屈地看着她,眼中泪水转啊转的,就是不落出来。
麦小豆最受不了他这种表情了,巴掌大的小脸,眼睛却又圆又大,比那啥葡萄仙的眼睛看起来还好看。
当然了,他不说话的时候还好,比女子还要楚楚动人。然而一张口,那简直是毁天灭地的落差。
“行了,先去前厅,跟老鸨商量下赎你的事。”麦小豆拉着青衣便往楼下走去,理都不再理黑团。
黑团紧跟在两人身后,一边往下走,一边嘀咕:“死婆娘,刚认识就打了老子好几次。”说完后,还吸了吸鼻涕。
麦小豆抿唇轻笑,不用看她也能想象出黑团可怜兮兮的模样。
虽然相处不久,认识也就几个时辰,但她已经大致摸清了这货的脾性,除了卖萌,没任何杀伤力。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敢肆无忌惮的抽他。
来到前厅,交了赎金后,麦小豆便领着她往周王府走去,黑团却一脸欢喜地跟在青衣身旁。
瞥了眼他那奴才样,麦小豆装作没看到,转而看向青衣:“你在醉风楼就没任何积蓄,这些年没想过为自己赎身?”
青衣羞赧地低下头:“没,青衣自幼被拐卖,辗转反侧,经手了好几家风月场地。二十六岁那年被卖到醉风楼,因为年纪大,便挂了个头牌的虚衔。而且醉风楼的姑娘们挣来的钱,全都要上交给王妈妈,我们手上并无银子,吃穿用度一切开支都由她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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