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这会儿已经顾不上理会自家boss那冰冷到能将人冻僵的眼神了,因为他听到电话那端传来断断续续痛苦的呻.吟,然后她虚弱的声音传来,
“阿宽,我……我肚子痛……”
阿宽紧张地喊了一声,
“什么?肚子痛?”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原先漠然立在窗边的人扔了手中的酒杯大步就冲了出去,他急急喊着,
“哎哎,老板——”
不是一直都面无表情没有反应吗?怎么这会儿一听她病了倒急了!阿宽边心里嘀咕着边一起往外追着,又仔细叮嘱那端的她,
“再忍着点,boss马上就到了!”
里见夕琰跟阿宽在赶去她那里的路上又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救护车也刚刚赶到,明明是深夜,偌大的别墅里却被她搞得灯火通明,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了。
她一个人蜷缩在大*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着,脸色比这满屋子的白炽灯都还白,额头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滑下,小小的身子颤抖着如同风中凋零的花朵。
医生给她初步诊断了一下,怀疑是急性肠胃炎,给她打了止痛之后他上前直接一把抱起她就上了急救车。去医院的路上,里见夕琰黑着一张脸看着她那痛苦不堪面色苍白的样子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肚子痛难道第一反应不是应该打给医院急救吗?打给阿宽做什么?”
她本就痛得难受,又被他这样一吼眼底瞬间积聚起泪水,她委屈的眨着泪汪汪的眼缩在他怀里小声说道,
“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
他看到她的眼泪心情愈发的烦躁就没好气地反问了她一句,他觉得自己真的弄了一个麻烦回来,动不动就哭算是怎么回事?
英明了二十年的他,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这一次的做法。哪曾想她的眼泪竟然哗的一下子流了出来,比自来水来的都凶猛,自来水好歹还有开水龙头的功夫,她直接说流泪就流泪,
“我怕一个人去医院,我怕打针,我怕我得了不治之症,我怕就这样死在异国他乡……”
她边说着边伤心地流着泪,旁边的护士不悦的抗议,
“这位先生,病人都已经这样了,您就不能给点好脸色?”
他狠狠瞪了那护士一眼然后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来塞进她手里,她毫不客气地接过那昂贵的手帕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上抹。
手帕上有淡淡的木檀香,清清洌洌,散发着忽远而又忽近的香气,就如他这个人一样,忽冷忽热忽远忽近,让人捉摸不透。
到了医院,医生最终给她确诊为急性肠胃炎,起因是水土不服外加进食生冷食物。不过没有什么大碍,静脉输液治疗一下就可以。
阿宽去办各种手续去了,里见夕琰一走进她的病房就见她又低着头坐在那里抹眼泪,一只手上还打着点滴,纤细的手腕露在衣服外面,纤瘦的似乎一下子就能折断。
他有些头痛,这个女人的眼泪是有多不值钱,痛的时候哭,不痛的时候也哭,伤心的时候哭,高兴的时候还哭,难道她真是水做的啊!
此时希蓝心里正五味陈杂呢,刚刚得知自己只是一点小毛病而已,她心里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刚刚最痛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了。
她那个时候是有些恨里见夕琰的,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若他不逼她来日本她也许就不会遭遇这些,可是没想到最后却也是他救了她。
听到脚步声她一抬头就见他走了进来,连忙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坐在那里低着头不做声,大多数时候她跟他是没有共同语言的,她更不想自己在生病的时候还要被他训被他嘲讽,所以她索性低着头不看他不理他。
但是他却没有放过她,在她病*前面的椅子上坐下就不悦的问,
“你怎么就吃生冷食物了?冰箱里不是都备满了食材?”
她依旧沉默着低着头,脸上却是浮现出一丝尴尬,冰箱里是都备满了食材,可是她不会做又能有什么办法。
里见夕琰瞧着她那副无视她的样子就来气,就冷冷命令,
“说话!”
这女人还脾气不小呢,竟然敢将他当做空气?
敏锐的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他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
“不要告诉我你不会做?”
她愈发的尴尬,抬起头不管不顾地冲他说,
“是又怎样!”
“切!还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呢!”
他嘴角微勾懒懒往后倚在椅背上丢给她这样一句话。
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像以前那样语气里全是嘲讽,而是暗含着一种总算抓住她一个弱点的得逞之意,跟个孩子似的幼稚,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语气,竟然就呛了他一句,
“还真是个幼稚的小屁孩呢!”
他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拔了老虎的胡须赶紧呵呵一笑,
“我要睡觉了,今晚谢谢你跟阿宽!”
她说完赶紧滑进了被窝蒙上了头,可是等了半天都没听到有离开的脚步声,她不由得纳闷地又探出了头来,却见他依旧坐在那里,深沉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在她来不及细想那是什么之前他已经收了起来。
他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去,她这才又滑进被窝。在她熟睡之后,里见夕琰又重新进入了她的病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留下来陪她,或许是怕她真的出什么意外死去吧,毕竟他只是想要报复她和她的家人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要她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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