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化闻言一愣🆘,继而拍了拍脑袋🍨:“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忘记了这茬……”

既然理论上所有海商都是“走私犯”🎮,不能光明正大借助朝廷和官府的力量保护自己🐹,那么由琼州营这个强者来制定游戏规则♿,谁也没法说什么⚾。笔』趣』Δ阁WwW.』BiQuGe.CN海上不比6地🏾,弱肉强食🍚,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司马德皱眉道🍉:“可是这样一来🌞,如何逼迫海商乖乖地进入指定港口就是个问题……”

“让海商听话不是问题⏯,郑芝龙给我们提供了模板⛅:郑家的战船常年在主要航线上巡逻⭕,凡是插了旗子的商船就能保证安全🍠,没插旗子的人船皆掠走🌻。购买一条海船🏘、置办一船货物要多少银子🏍,买面旗子才多少银子?这笔账🏑,海商会算👍。”

“可是👭,验货估值这种事得要经验丰富的老手才能做🏛,一年这么多船👜,需要多少人手啊?如此繁琐🍍,还不如直接卖旗子省事⤵。”

夏天南沉吟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卖旗子省事倒是省事🌛,可是每年一条商船往返日本或者南洋多少次🐝,赚了多少银子?才收两三千两👞,太便宜这些海商了——比如卖往日本的生丝🌾、卖往欧洲的茶叶🐂、瓷器🍟,动辄四五倍的利润🐸,这样的海商❌,一年该收他几万两才对🎒。至于人手好办🍡,直接从两广♍、江南⛳、福建的大商号挖人就是🎩,拼工钱⛄、拼奖金🐭,谁能拼得过我?”

听夏天南这么说♐,司马德想起了自家日本之行几百万两的收入🏖,不禁连连点头⛑。虽然其他的海商没有琼州营这样的本钱和实力🆖,一次运作这么大额的生意🎇,可是生丝之类的商品利润摆在那🅿,几十个🎨、几百个海商的交易量🐟,加起来就不少了👲,这样的人🏕,只收三千两一条船的费用🏈,实在暴殄天物🎋。

夏天南继续说🌠:“十税一只是个标杆线👏,按商品的种类🐪、价值🏴、利润分别制定标准才更合理🈵。像生丝🌌、丝绸🐢、茶叶✊、瓷器这样的硬通货🌃,至少要按百分之一百的比例收税……”

司马德疑惑道🐟:“百分……百是?”

夏天南拍了拍脑袋🏭,换了个古人能懂的说法👀:“也就是说🌙,这些货物🆗,进价多少🏸,税就是多少❎。”

孙元化骇然道🌬:“十成的税?古往今来都没有这么重的税吧🍖,这些海商会不会反抗?”

夏天南轻蔑地哼了一声🌚:“本朝最强的大海主都被我们踩在脚下🌎,还有什么海商能掀起风浪?真有不开眼的🐧,就来跟我们的战舰大炮讲道理✊。若是嫌税高不愿做🐒,有的是人愿意做——就算交十成的税🏷,不过是四五倍的利润变成三四倍的利润✳,仍然是暴利✉。”

经这么一分析👓,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样收税的好处👙,比起郑芝龙卖旗子的收入至少要翻几番⏳。众人都面露喜色🐡,这样一来🍢,琼州营的财富节节攀升🍇,大家的收入也能跟着水涨船高🌈,于公于私都有好处⛑。

司马德建议👒:“既然如此♒,这商港就设在博辅了?”

夏天南回答🐲:“仅有博辅一处商港是不够的🐻,只能圈住两广的海商和下南洋方向的商船⬇,江南🍌、福建往返日本的商船不经过琼州🌞,鞭长莫及……”

司马德恍然大悟⚪:“难怪将军灭了郑芝龙🍆,却独独留下个郑鸿逵⏲,原来早就有了打算🏛。”

“所以除了博辅🈳,我还打算在福建设一个商港🎛,而郑鸿逵对福建和海贸的事非常熟悉🌛,能很快上手⛄,只需要派人监视和牵制就行🏄,省得我花时间重新培养人才👟,耽误时机🎟。原本打算继续启用中左所🏄,可是又不想受官府掣肘⛪,正在犹豫🐳,要知道⛱,郑芝龙之前就受前巡抚邹维链约束甚多🍵,而且私收商税这种事放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做🐫,总是不太妥……”

司马德能够理解🏣,私自收取商税犯忌讳🍰,在琼州这样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也就罢了👪,中左所可在福建巡抚的眼皮子底下🍦,能不刺激官府➕,还是不刺激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试探着说🌌:“要不设在金门?”

夏天南哑然失笑〽:“金门离福建又能有多远👐,与中左所有什么区别🎃,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范博梅尔一直没作声👉,毕竟自己是刚加入这个体系的新人👃,再说商业上的事他也插不上嘴🎅,这时听到几人为了港口选址的事情伤脑筋🎉,忍不住开口说🏊:“还有比热兰遮更合适的港口吗?”

夏天南一愣🍘,等回味过来之后大喜过望🐒,自己真是灯下黑🍷,大员不就是和琼州一样天高皇帝远的海岛吗👦,而且热兰遮有坚固的城堡和完备的港口设施⏳,从这里出又足以覆盖整个台湾海峡🐖,这就是个现成的分基地啊🏟!

司马德等人仔细想了想🌯,都觉得这个地方是最合适的🏌,纷纷赞同❓。反正将军都准备把红毛赶出大员了🎃,接收热兰遮也就顺理成章了🈷。

夏天南当场拍板🍽:“那就定在热兰遮了🏉。既然如此🍬,驱逐东印度公司的行动就要加快脚步🍪,原本我给普特曼斯一个月时间❎,现在计划要改变了🎫:我用战舰直接送他去巴达维亚🍷,一周之内必须答应我的条件🍃,否则就开战🉑!”

若是中左所之战以前🍁,孙元化等人说不得要苦劝一番🎑,如此频繁开战🍡、穷兵黩武🌴,不仅耗费财力🏍,而且树敌太多🍍,绝非善事✖。可是击败郑芝龙之后🐪,获得的好处远远大于动战争的成本🍄,孙元化等人再也找不到阻止开战的理由✏。更何况✴,红毛频繁袭扰大明沿海🏏,绝非善类🏭,这样的货色🌘,打了就打了🍄,用不着忌惮🐿。

倒是司马德对范博梅尔刮目相看🍷,这货倒戈之后🍘,算计自己的前东家一点都不留情面啊🉑,是可造之才🎥。他不明白🐙,西方人眼里只有利益👂,尤其是荷兰人🐖,商人的性格浸淫在骨子里了👤,范博梅尔既然改换门庭✳,自然考虑问题的出点就是新东家了⛔,琼州营越强大🎂,对他越有利🐀。

分基地就这么定下来了👱,夏天南心情不错🌱,吩咐道🏞:“来人✔,把郑鸿逵叫来🐘,我要封他个官做——普特曼斯的位置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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