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吗?”他都没有亲自过去,甚至连派个人跟着都没有,他很相信她一个人能应付得过一个周莱。
若换做霍欣荣……
霍昔的眼神冷却了下来,她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让她厌恶的女人,倒胃口。
男人握住她的头,将自己的脑门与她抵上,声音低低的道:“如果被人欺负了,要告诉我,我是你丈夫,我会替你出气。”
他不想给她太多困扰,但是他希望她有困扰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
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男人的温度熨贴得她心里一阵阵的发热,她不满的皱起眉头:“你到底要不要我好好吃饭?”
男人低低的笑了出来,嗓音愉悦,宠溺地放过了她:“好,你好好吃饭,我不打扰你了。”
霍昔心里的滋味越发的冗杂、酸胀,不知道这样的情绪要持续多久,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
她突然放下筷子,抬起头来表情认真的看着男人:“我之前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们之间,总得有个决断,哪怕这个决断或许永远都不会有结束的那天,她也必须先踏出那一步。
男人的眸光闪了闪,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问题,假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话?你尝尝这个,这是我……”
“陆笙!”霍昔打断了他故意的岔开话题,她知道男人有多不愿意提这件事,但她必须提,“离婚的事,你什么时候签字?分居两年离婚,我说过,这两年内我不会再排斥你……”
她顿了下来,就当她贪心吧,就当她没心没肺吧,至亲都被他亲手杀死了,她还在留念往昔的那一份执念。
她真的是疯得不像话了。
男人的脸色几乎在那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像暴风雨的前奏。
就算有两年的时间,他也不想签那个字,他不想她离开自己,只要想到两年后她就不属于自己,他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见他迟迟不回答,霍昔按捺住怒火冷声质问:“怎么,你不愿意了对不对,那好哇,从今天起……”
“可以。”男人抬起头来,那双深邃的眼里冷漠再度散去,余下的只有无与伦比的情深,他的嗓音低低的,宠溺的道,“霍昔,别这么急好吗?字我会签,你先吃饭。”
霍昔就那样看着他,想从他的话里,他的表情里看出他是不是在哄她,但看了半天,她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心反而像裹了水的海绵一样,被一只手用力一捏,鲜血就流淌了下来。
吃完饭,霍昔主动去收拾餐具,开始洗碗。
往日陆笙总是争着抢着的帮她做这些,今晚他却只是坐在沙发上,侧着身体出神的望着她的背影。
霍昔也没有任何抱怨,这些饭菜是他带过来的,她总得做点事情。
哗哗的流水声冲淡了一室的安静,他们搬过来的这些天,好像都没有今天的气氛这样的安谧。
等她洗完碗,重新回到客厅时,沙发上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
已经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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