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宫女慢慢恢复了冷静,她有条理地回答道,“奴婢名叫小月,是成庆十四年入的宫,家里有爹娘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当年家乡遭了水灾,我爹娘带着我们兄妹几人逃难逃到京城附近,后来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便让奴婢进了宫。”
“你刚刚说有指证小言的证据,是什么证据?”林落问道。
“是一张手帕,”这位名叫小月的宫女回答道,“这张手帕是小言姑娘亲手交给奴婢的,当时里面还放着能够致使顾才人小产的药物,当时,小言将它交给奴婢之后,就吩咐奴婢找机会把药下在顾才人的吃食里面。那张帕子上还绣了一个言字。”
林落让宫人去小月住的地方搜出了这张帕子。
小月道,“奴婢打听过了,小言姑娘自己用的帕子就会在上面绣上一个言字,而且,这针脚一看就是小言姑娘绣的。”
“你倒是了解的清楚。”林落冷哼了一声,他手里拿着这张帕子,对小言道,“小言,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帕子?”
就在小言要接过帕子的时候,小月却突然出声了,“皇贵妃等等,这帕子是唯一可以指证小言的证据,万一小言姑娘一念之差将这帕子毁了,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林落轻蔑地看了这位宫女一眼,“你以为有证据和没证据对你来说有区别么?难不成你以为有证据就可以逃过一劫了不成?想的倒挺美的。”
说罢,林落转头看向霍煜赟,“皇上,为了让某些人闭嘴,这帕子臣妾就不给小言看了,不过臣妾身边的秋竹总可以看吧?她和小言一起服侍臣妾,对小言的绣工也比旁人了解的多。”
霍煜赟看向秋竹,应道,“那便让秋竹鉴别吧。”
“是。”秋竹恭敬地双手接过林落手中的帕子。正反仔细看了好几遍之后,秋竹才道,“这确实是小言的帕子,针脚也是小言的手艺,”
小月听了秋竹的话,便迫不及待说道,“奴婢说的没有错吧,这确实是小言的帕子,也是小言指使我去害顾才人和皇子的。”
林落转头看向小言,道,“小言,证据确凿,你可还有话要说。”
小言恭敬地对皇上和林落行李,“皇上,皇贵妃娘娘,奴婢确实有话要说。”
林落对霍煜赟道,“皇上,不如就听听小言如何为自己辩解吧。”
霍煜赟点了点头。
小言说道,“奴婢的手帕确实像这位小月宫女说的那样,会在边角上绣一个言字。而奴婢在两个月前曾经丢了一张手帕,此事奴婢还曾和皇贵妃娘娘禀报过,就是秋竹姑姑和娘娘身边的其他宫人也知道此事。”
“嗯……”林落手指点了点脑袋,“似乎确实是有这么回事,秋竹,你记不记得此事?”
秋竹低头回道,“回皇贵妃娘娘,奴婢也记得确有此事。”
小月此时忍不住出声道,“这根本不能证明什么,说不准是小言姑娘就是料准了有今日,才故意说自己丢了帕子来摆脱自己的嫌疑呢?”
“回皇上,回皇贵妃娘娘,”小言说道,“这张帕子确实是奴婢丢失的那张帕子,可是奴婢绝不可能把这张帕子交给任何人,更不可能拿它来包裹药物。”
“哦?”林落明知故问,“这是为何?”
小言走上前一步,扬声问道,“不知这里可有擅长女红的宫人?”
一名宫女走了出来,小言对她说道,“你来看看这张帕子,你能不能从中看出什么来?”
这名宫女从秋竹手中接过帕子,仔细看了几遍,还对着日光辨识,看的越久,这名宫女的态度就越是变得激动起来,她小心地捧着这张帕子,说话颤抖着声音,“这……这张帕子上的绣线,金银绣线,翡翠绣线,红珠绣线,玉兰绣线……”
这名宫女口中一连说了好几种绣线的名字。一一辨识过后,这名宫女才捧着这张帕子说道,“回皇上,回皇贵妃娘娘,这张帕子上的绣线都是极为珍贵的绣线,只有皇上和宫中最高贵、最受宠的妃嫔才能穿上用这些绣线绣制而成的锦衣宫服。一个宫女是根本没有资格用上这样高等的绣线的。”
“这么说来,这张帕子是极为珍贵的咯?”林落问道。
“非常珍贵,比黄金还要珍贵百倍。”这名宫女以极为确定的语气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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